第499章 再行种树法
青气弥漫,草木升腾,界域封锁以极快速度扩张成型。
南宫翔有意撤走,可此阵成就之快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天空青云翻涌,一座鼎器在其中沉沉浮浮,南宫翔目光阴沉看向李叶,口中却是赞道:
“道友倒是好手段,此等布阵之法当属本座平生仅见!”
李叶摇头笑道:“微末伎俩,让道友见笑了……”
话刚出口。
唰——
一柄形制略有奇特的飞剑燃烧着紫炎,瞬息而至,就此斩破周遭大阵幻化草木封锁,穿过了李叶的身躯。
可这躯体不见有半点鲜血迸溅,也无元婴遁出,却是在紫炎升腾间迅速消散。
南宫翔背后血肉迅速弥合,抬手间飞剑迅速归返身边,就此缭绕,宛如一根游动的脊骨,苍白而凶厉。
相较于何晓啸取自身肋骨炼宝,南宫翔却更为狠辣,径直取了自身脊骨,而后以其他法门代替支撑。
如此付出的代价更大,最终所成飞剑的威能亦是更为惊人,连其所具的神通都诡异几分。
即便身处阵中,都还能发挥出方才那等威能,便可见一斑!
“南宫道友飞剑凌厉,当真有几分独到之处!”
李叶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以南宫翔的神识也无从寻觅其真身所在。
但作为大宗执掌者,身上四阶破禁符亦是有所随身携带。
先前准备用以破了平阳山大阵,令其显出漏洞几瞬,自己也可趁机破之。
只不过老牛遁逃而回,开启大阵遁入之下,自然而然便显出了相应的破绽,可直接蛮力插手,方才省了这符箓。
用在这时倒也不算浪费……
若可击杀这李叶,自然一切都是值得的!
南宫翔相当果断,一抬手便打出了一道沾沾银光。
眼看着银光大放,好似一团银色小太阳一般,所及之处所有临时阵禁皆如冰消雪融一般为之化解。
就在这时,一道虚幻的剔透树种在青紫光华的裹挟下,自大阵之中打来。
其气息内敛,好似毫无威胁,却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令南宫翔心中警钟狂跳,就待顺着那破禁符轰开的阵法漏洞遁出。
铛!
迅速消散的青云之中,巨鼎显露,轰然震荡。
被破禁符影响构造,就此迅速消散的大阵威能就此汇聚,无数草木翻涌而至,将南宫翔阻拦。
既然无可逃离躲避,他周身紫炎升腾,体表浮现一件紫黑之色的狰狞甲胄,将全身尽数笼罩。
可下一刻,当那树种落至其身之时,却是令南宫翔一愣。
他心血来潮示警不已的一击,竟在触及饲魔紫炎的一瞬便为之烧灼消融,不见了踪影。
就连战甲的防御都未能触及!
如此神通,如何能让他为之生出那般危险之感?
难道是正巧被饲魔紫炎克制了不成?
他心中疑惑,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周身紫炎大盛将大阵演化汇聚纠缠而来的残存草木焚尽,遁出了几近崩溃的大阵。
“虽耗去我一张破禁符,但没了此等手段,李叶我看你还有何本事能与我抗衡!”他凛然握剑,紫炎升腾间就化作一道魔影,逐渐凝实,却是令他一身气息再行攀升。
又一道大神通使出,南宫翔看着随着大阵化去,显出行迹的李叶眼中只余淡漠杀意。
李叶平静看着他,却未有更多动作。
南宫翔见他心中已然感觉几分不妙,出手却丝毫没有半分停滞,法力奔涌,骨剑发出嘶吼,正待再度一斩。
“嗯……这是什么?!”
然而,体内陡然出现,并迅速蔓延扩散的窒碍,却令他一身法力、血肉的运转都为之凝滞。
南宫翔心中狂震,内视之下方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体内竟陡然生出了大量枝条根系。
它们扎根于他的血肉,纠缠上了他的元婴,将他一身包括生机、寿元在内的积累都化作了养料,就此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生长。
即便是他尝试挣扎,这些植物对他的魔焰与功法竟都展现出惊人的承受能力,根本无法毁去!
而最为麻烦的是,在此等情况他竟连元婴都难以遁出,就此被这些性质诡异的枝条根系死死束缚在身躯血肉之中,只能坐看形势急速恶化!
南宫翔反应极快,尝试之下发现无法自己短时间之内根本没法将这些灵植除去,看了一眼手托鼎器的李叶,毫不犹豫转头便逃。
此种法门着实诡异,确为他生平仅见。
既遭其手段,若再与李叶硬拼便着实大为不智,不若将之化解做足准备之后,再行回返与其斗过一场!
紫炎奔涌,身形一闪间,南宫翔当即遁走。
李叶弹指间,一道紫红双色的火刃席卷涛涛火潮,裹挟狂风直追上去,双刃一旋当头斩下。
轰!
火光冲天,南宫翔遁逃身形一顿,竟被直接斩落。
李叶大步迈出,与周遭草木呼应,紧随其后。
将手中木神鼎抛出,鼎身迎风见长,就此当头一扣,将身躯都被枝丫根系扎穿,体表显出一层草木束缚,体内更是一团乱麻的南宫翔当场镇压。
铛铛铛!
鼎中激荡挣扎之声不断,巨鼎不停震颤,其上草木浮雕流转不止,好似运作到了极限。
李叶脚踏木神鼎,一身法力奔涌,加持鼎中,巍然不动。
片刻后,鼎中挣扎之声渐小,炽烈紫火与魔头咆哮不再出现,一切就此归于平静。
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扫视周遭一圈,却也没有多余动作,淡淡一笑间,就此脚踏鼎器折返平阳山而去。
而正当他折返至赤地群山附近时。
正好撞见一道乌光裹挟的身影其中飞遁而出,一身气息浮动,匆匆忙忙,颇有些狼狈之意。
不是那罗羽征又是何人?
他一见脚踏木神鼎气息悠然折返而回的李叶,好似惊弓之鸟,遁走的动作一顿,瞬息变了方向,乌光之上显出血芒,速度陡然又加快了数成!
不过李叶瞧着他的动作却是面上笑意就此扩大,
“罗道友这是何意,既然来了怎能这般匆忙离去?你先前拜访我都未曾留你,不若便趁现在随我回山稍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