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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放屁熏你!

陈露阳“哈哈哈”的倒在床上。

闹够了,陈露阳眼中闪过一丝坏笑。

他一把掀起被,将陈玲玲罩在里面,然后“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又长又臭的屁!

接着,他将被死死团在陈玲玲的身上,扭身一个箭步跑出房间,死死的用身体抵着门。

两秒钟后,

陈玲玲杀猪般的凄厉声响起:“陈露阳,我跟你拼了!”

哐哐哐的砸门声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踹门仿佛蕴含了无穷的怒火,恨不得把陈露阳火火烧死!

只是可惜,陈玲玲一颗柔软的小菜心,根本撼动不了陈露阳这个老猪腰子。

折腾大半天,陈玲玲折腾累了,没劲了。

陈露阳听半天,以为妹妹放弃了,这才把身板子从门上移开。

刚走没两步,

突然陈玲玲原子弹一样的嗖了出来,双腿一蹦,一手薅着陈露阳脑袋上短刺儿的头发,另一只手肘保持平衡一样的勒着他脖子。

只是陈露阳的头发太短,陈玲玲薅不住他的头发,干脆手指头往下一掏,狠狠的捅进他的鼻孔。

“王八蛋!我让你放屁熏我!”

陈玲玲眼珠子都气红了,如果不是嫌陈露阳几天没洗澡埋汰,她都恨不得上嘴咬!

“下来!快下来!要死了!”

陈露阳猝不及防后背受袭,陈玲玲又跟个女鬼似的,紧紧的贴在他身后。

急中生智之下,

陈露阳再次一个转身,拖着陈玲玲回屋,猛的一个下腰将陈玲玲倒炕上。

随即,再次用大被,里里外外把陈玲玲缠住。

“跟你哥造反是不是!小丫头片子。”

陈露阳感觉鼻子都被剋出血了,结结实实的把陈玲玲控制住之后,还特别贱次次的一个卧倒,压在陈玲玲身上。

“我告诉你陈露阳,你等有本事放开我!”

陈玲玲反抗的火种就像是革命者一样坚定。

“做梦!”

陈露阳咬牙切齿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多俊的一张脸啊!

差点就让这死丫头片子给挠破相了。

不是怕被笑话,不想留我的报纸包书皮吗!

陈露阳起身出门,扯了几张报纸回来。

“玲儿,今儿哥给你包书皮!”

说着,陈露阳咬牙切齿的掏出陈玲玲的课本,开始一本一本的给她包书皮。

陈玲玲气的吱哇乱叫。

“陈露阳你敢!我不要你的丑脸当书皮。”

“不要?”

陈露阳狰狞一笑,连小人书都不肯放过,一个接着一个的包起书皮。

军军偷偷的趴在门框旁往里看,手里还拿了个冻梨在啃。

瞧见军军,陈玲玲仿佛看见救星,大喊:“军军快帮老姨放出来!”

军军听见呼救,刚要进屋,就听陈露阳饱含威胁的声音道:

“孙军军你要是敢进屋帮你老姨,我就抢你冻梨!”

军军小眉头一皱,牢牢的保护住手里的冻梨,扭身跑了。

“孙军军你这个小叛徒!”

陈玲玲气够呛,“以后你连冻柿子也别想吃!”

军军又有点害怕了,跑回来。

陈露阳又开始威胁:“有老舅在,别怕!”

终于,大姐听不下去了。

“干啥啊你俩,大晚上个杀猪似的,多大人了!”

陈露阳马上告黑状,指着自己的脸哭诉:“姐!你看小玲给我挠的,鼻子都出血了!”

说着,陈露阳故作委屈的站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

陈丽红眉头都皱紧了。

“小玲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老二脸上这两道檩子。”

陈露阳弱小、无助的频频点头,指着床上被大被塞的严严实实的陈玲玲,委屈告状道:

“姐,她还嘞我脖子,我差点就去见咱太奶了。”

陈玲玲气的小脸通红:“明明是你放臭屁熏我在先的!”

那么臭!

还那么长!!!!

全都被她闻进去了,现在她还觉得自己的被子里都是臭味。

“你也不是什么好饼!赶紧把你妹放出来。”陈丽红狠戳了一下陈露阳的脑门。

“我不去。”陈露阳瞥了一眼陈玲玲:“要去你去,我去了她肯定打我!”

陈丽红:你tm……

眼见陈丽红去释放陈玲玲,陈露阳马上箭步窜到了陈父陈母的屋里,一个拖鞋上炕,直接躲在了陈父身后。

“干啥玩意儿!”

陈父正躺着听评书听的高兴,猝不及防陈露阳跟个大马猴子似的跳上炕,惊了一跳。

“我跟全国劳动模范和咱省的先进生产者近乎近乎。”

陈露阳腆脸的躲在陈父小山似的庞大身躯后面。

下一刻,

陈玲玲披头散发的冲进屋。

“爸!你起开,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陈玲玲拖鞋上炕,根本不管陈父是不是在炕上,冲上去揪着陈露阳的脖领子就是揍。

“嘿!小玲,干啥啊这是!”

陈父不知道自家的猴孩子又咋的了,无奈道。

“爸,我哥欺负我,他拿臭屁熏我,还把我锁被里。”

陈玲玲看见爸爸,登时委屈的告状。

说着说着,陈玲玲眼眶都红了。

“那大被那么厚,他就把我团起来了,可疼了。”

陈露阳眼珠子一瞪,“陈玲玲你别在这挤猫尿啊!”

他下手都有分寸的,全都是拿大被让她身上团,到处都是软乎乎的,怎么可能疼!

再说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内部斗争就应该内部自行解决!

你找革命前辈当靠山,这不是耍无赖吗!

可偏偏陈父这个革命前辈,就是天生的靠山。

听见小闺女喊疼,陈父心疼的一个熊掌冲着儿子就呼了过去吗。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连你妹都团,是不是这个家装不下你了!”

“欸欸欸,别打!爸,小玲她还尅我来着,我脸上还有两道檩子呢!”

可怜陈露阳最开始是为了找盾牌,才挤在了陈父和墙中间。

结果现在反倒自己把自己困住,连躲都没地方躲,被陈父一顿胖胖揍。

“尅你?小玲她小姑娘家家的,小手小胳膊没劲,受欺负了可不就得剋你!”陈父气道。

“爸!你这太不公平了!”陈露阳痛彻心扉的哭诉。

这怎么一家孩子还两种待遇呢?!

“爸,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你不能只惯着小玲,光揍我啊!”

陈父怒道:“平等?你一顿饭吃多少,小玲吃多少?你多些斤小玲才多沉!你一个胳膊都赶上小玲大腿粗。”

“你当哥哥的不知道让着妹妹,一天天还欺负她,谁教你的!”

这时候,军军的告状声也响了起来。

“姥爷,老舅还说要抢我冻梨。”

陈露阳几乎尖叫:“孙军军,你老姨还要抢你冻柿子的事儿,你咋不说呐!”

孙军军很是义气的看了一眼陈玲玲。

虽然老舅跟他亲,

但是平常家里跟他玩的最多,他最喜欢的人是老姨。真能收拾的他也是老姨。

别看老舅在外面又上报纸又这又那的,回家里论资排辈,陈露阳妥妥的末尾。

眼见陈父又要接着揍陈露阳,陈玲玲看不下去了。

“爸,教训教训得了,我刚刚也是跟我哥闹着玩,别打了。”

她确实是想狠狠锤陈露阳几下出出气,但是打几下意思意思就得了,再打万一打出屎咋整!

她哥挨揍,她也心疼啊!

“行!都听我闺女的。”

陈父果断收手,微微喘息。

真是孩子得趁小打,要不然长大了打不动了。

这要陈玲玲再不喊停,陈父都快没劲了。

陈露阳瞧见陈父收手,再次大马猴子的从炕上翻下来,恶狠狠道:

“孙军军,你完了!你别想吃冻梨!”

“还嘚瑟!”陈父眼珠子立马瞪起来了。

眼看陈父还要发飙,陈露阳一个溜烟跑了。

“咚咚咚。”

“谁啊!”

陈露阳没好气的在屋坐着。

陈玲玲探了个小脑袋,别扭的进屋,往桌子上扔了半兜子瓜子。

“干啥?”陈露阳没好气的道。

平白无故的被剋了两道檩子,还被揍了一顿,现在他很不高兴。

“这是白天街口新炒的瓜子儿,五香的,我还没磕几个呢,你吃吧。”

“我不吃,省的吃了你再告状。”陈露阳来气。

“哎呀!你别这么小心眼了。这瓜子炒的老香了,我给你整一个。”

陈玲玲赔罪似的剥开一颗瓜子,塞进陈露阳的嘴里,笑道:“咋样?哥,是不是香!”

是挺香……

“我跟你说啊,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还生气呢!”

陈露阳故意板着个脸,不拿好眼神瞅她。

“别生气了,我用你给我包的书皮还不行嘛。”

陈玲玲瞅了瞅陈露阳的脸,确实是两条檩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甲,感觉确实是下手狠了。

“那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好了。”

陈露阳装做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随后伸手抓了一小把瓜子放在桌上,把装瓜子的兜还给陈玲玲。

“我吃这些就够了,这些你拿走。”

陈玲玲有一是一:“那不行!我都说给你了,我就都给你。”

陈露阳无语:“行,你这些全都给我了。但是我吃不了,又给你一半,这没毛病吧?”

陈玲玲顿时一乐:“没毛病,那我拿走了!”

说完,陈玲玲高高兴兴的拎着一兜子瓜子回了屋。

……

就在机械厂老陈家鸡飞狗跳的时候,

筒子楼老陈家也是颇不宁静!

陈妈妈看着报纸,神色纠结。

“你说这小露阳,前几天还叨咕他呢,结果现在又上报了!“

“……还是你给颁的证书。”

全省的社会主义青年积极分子,哪是那么好评的!

结果这陈露阳不仅评上了,还能上台做发言!

“咋了?”陈拓眼皮都没抬。

“我给颁奖咋了?我颁奖的人多了!”

陈妈妈拧了他一下:“你说咋了!要不是他跟咱闺女……我能关心他?”

真是奇了怪了。

自从知道陈露阳跟自己家闺女有纠缠之后,陈妈妈竟然是越看陈露阳越顺眼。

“你说这孩子,长得还真挺俊。跟咱们家小越也算是相配。”

陈拓眼睛越过镜片看着自家媳妇儿。

“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妈妈“嘿嘿”乐了起来:“我这不是替咱闺女着急嘛!你给他颁奖,他啥反应?”

“反应挺勇敢。”陈拓这点倒是很欣赏。

他都那么往死里捏陈露阳了,陈露阳还敢跟他握手!

颇有一股“偏向虎山行”的革命浪漫主义色彩。

“行了,别看报纸!”

陈拓起身从媳妇儿手里抽出报纸,就这么一页纸都快看一晚上了。

“哎呀!你等等我再看看小露阳的爸爸!这是他爸?”陈妈妈指着一身奖章的陈大志问道。

陈拓点点头。

“真好!这老师傅一看就是个慈眉善目的好脾气师傅。怪不得能教出小陈这样的孩子。”

陈妈妈看着报纸,真是越看越满意。

除了两个孩子年纪差点,这户人家真的不错!

陈拓无奈的看着媳妇儿:“行了,孩子们的事儿就让孩子们自己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我,快点睡觉吧!”

说完,陈拓起身拉了灯绳,不由分说的将陈妈妈拉上床。

黑灯瞎火。

一片安静。

就在陈拓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陈妈妈突然开口:

“老陈,以后你能不能在楼里给小越再要套房子?机械厂太远了,这以后小越晚上不能回家吃饭可咋整!”

陈拓叹了一口气。

“行!我把这栋楼都要下来。”

陈妈妈认真:“跟你说正经的呢!”

陈拓无奈:“这楼都是机关干部住的,小越虽然在外宾饭店工作,可是也不能违反规定给她要房子啊!”

这就又说到陈妈妈另外一件闹心事了。

“你说咱闺女到底在饭店工作好,还是调到工商局好?”

这件事夫妻俩犹豫好几天了。

最近工商局要调人,很多人听到风声,都在挖门盗洞的想要进工商局工作。

陈今越要是想进工商局的话,肯定是不用挖门盗洞。

但是夫妻俩没想好让陈今越继续在饭店发展,还是进工商。

“这个事儿,到时候咱们跟闺女商量商量,看她的想法吧。”

陈拓作为一个比较开明的家长,还是很注重倾听孩子的想法和意见。

“行,到时候咱俩问问闺女。”陈母回答。

……

第二天早上,陈露阳从地窖拿出了两颗酸菜包了起来。

“干啥啊老二?”陈丽红哪壶不开提哪壶。

“咱爸不让你吃冻梨冻柿子。你改吃酸菜了?”

陈露阳白眼快翻天上了。

“啥我就吃酸菜啊!我一个朋友铁路的,家里没啥吃的,我给他带点酸菜吃。”

孙志刚纳闷:“露阳,你啥前在铁路还有朋友了?”

陈露阳寻思半天:“就是一个认识俩,俩认识仨,就这么认识了。”

孙志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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