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炯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上方的镜头道:“你往这里看看,靠近点看,你会看到什么?”
这就是显微镜,而且是非常简易的,幸亏当年所念的书没白学,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要不然电子科技就白学了。重复制造了不少次,这才完成。
但看似简单的显微镜制作,却是极为困难,在牡仙山上找镜子是很简单的,但要找一个球状的珠子就难了。
要不是去穆晓蓉那边,与她说了一句话,他苦思球状珠子要到哪里找,最终她却是说道:“透明的珍珠能用吗?”
徐炯半信半疑的进入赫连臻乐房间内,幸亏郦霓不在,小心翼翼而进。
当赫连臻乐知道要取她的玩物,顿时大怒,道:“你连我每日玩的珍珠都要拿走吗?你要干嘛?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要我的小珍珠。”
此物与地球中的珍珠迥异,是海洋中一种蚌所产的珍珠,但此蚌乃是会产生出电力,在徐炯看了许多眼后决定要尝试一下。
与赫连臻乐说了半天,才给了一颗珍珠,一试之下成了,否则他都要下山去找寻。
本身简易显微镜要电珠即可,也就是小的电灯泡,亦是钨丝灯泡一种。在焚仙传异界中当真是难倒了徐炯,这一切材料在地球中遍地都是,更是高端的都能买到。
此时,此前辈观望着镜头中的事物,顿时为之震动,他竟是看到了更大的事物就在眼前,甚至能看到虫子在游动。
他立即望向镜面下所置放物品,竟是一片小小的而薄薄的叶片。
这一刻的吃惊当真是不亚于看到了神奇至极,别人所制的极品丹药,大惊道:“这是何物?叶片中有虫子?怎么可能,叶片中怎会有这么多的虫子?”
以他的修为五感更是提升到很高境界,而仙念更是强悍,但却无法观察到更加细微之处。
谁都不曾注意,但真正到了高处,仙念更强,一切都得到提升,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可是仙念扫描而出的事物,几乎好似更高级别的某种红外线,但仙念会飞出体外,此刻徐炯感受不到。
可是不管如何,这样的显微镜能做到之事,人却无法做到。
徐炯笑了笑,道:“这就是我放大数十倍才能观望到的,一切动植物,乃至鲜血等一切,都是活着的,你别惊讶,也就是说这是生命。一切的这种虫子构建而成我们人以及周遭事物。”
这虫子只是为了让眼前前辈能够理解的更清楚,真要说起来连徐炯都要头疼,但知道流动的是细胞质,叶片中含有大量的叶绿体。
“哪怕丹药我觉得要是能观察清楚,我想会更加清楚的了解丹药为何物,何种是有毒之物。”
在徐炯的讲解下,一点点的让眼前前辈接受,已经看到的东西自然是必须要接受并承认的。
如今地球发展到了极高之处,有好处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某些东西却无法做到,就譬如这真气。人竟是能修炼,简直天方夜谭,但科学就是不断地探索着可能。
这种可能性被两个巨颗黑洞实现,今后要是能回到地球,也许会惊起科学界震动。
在这边,此前辈被震动,但要是真气放在地球,亦是同样会震动那边之人。
也许愚蠢愚昧,连这都不懂,但恰恰很多东西都互补,徐炯亦是震惊于现在发展而起的一切。
此刻见到前辈几乎傻眼,总算是安心,为了能学一件本事,真是太难了。
许久,此前辈才从目光中收回,转眼看了看手,又看看徐炯,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鲜血更是由虫子构成,不可思议啊,创造我们之人当真神妙。好,我答应了,明日过来,我亲自教导你炼丹,但你要告知我这所谓显微镜的真正功用,详细说清楚。”
徐炯瞬间脸上都是释然的笑意,总算是凭借一件事物震动眼前之人,笑道:“是的,师傅。”
不过,片刻此前辈道:“嗯,不成,你现在是有琴师侄的徒弟,我不能抢了她的徒弟。毕竟我是前辈,这样不好,辈分都乱了。这样吧,收你为徒弟,但不得对外人提及丝毫。我收我的,她收她的,互不干扰。去吧。”
这一声声的话语顿时让徐炯都急了,以为要完,幸亏眼前前辈最终还是同意,当真是汗颜。
费尽一些手段,总算是求得良师,立即跪在前辈面前,大声道:“师傅。”
总算是在最后知道师傅的名字,原来叫唤“濮奚章”,带着笑意离开此地。
徐炯走出炼丹大殿,笑道:“成了,哈哈,今后定是能更好的面对。”
“修炼也必须要练好,看来得尽快了,要是不成只能使用丹药提高境界,这样能快速的与晓蓉在一起。去寻找回家的路越加的清晰,到达炼炁境地必须要离开仙宗了。”
在此刻一切的压力似乎都随之消失,终于到了一个满意的时刻。
很早以前就想离开独自去寻找了,奈何实力太差,炼炁境地在江湖上可是能与超一流高手较量,这样就能安全很多。
从漪县来到牡仙山很顺利,但路上遇到江湖人士多不胜数,动不动就开杀,没点实力还得了。
虽然阚楚说不要使用丹药,可到了必要时刻,身边又是有这丹药,徐炯会毫不犹豫的。
回到山峰之上,仙鸟小鸾站在木屋之前,看到徐炯回来咹咛叫了起来,更是有些生气般的咹咛咹咛的叫着,而他则心情大好。
看着小鸾,他哈哈笑道:“好,是我不对,最近有很多事,疏忽了你。今后我们多多相处,不会忘了你的。要是可以,今后我还想将你带出牡仙山。”
仙鸟小鸾咹咛一叫,似乎明白徐炯的意思,但这时有琴甯从房间中走出,徐炯与小鸾都是望了过去,小鸾咹咛的叫了起来,极为亲昵。
而徐炯则看到她的眼睛中都是疲惫,更是看到她似乎有着困倦与黑眼圈,黑眼圈较轻,到了这等境界不会出现严重情况。
但太长的时间没睡觉,有琴甯亦是承受不住。
徐炯见她这样,立即站出,关心道:“师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到底在苦思什么,难不成你是没睡觉吗?还是最近修炼到了关键时刻?”
越是说着越是走近,有琴甯一双眼神看来没了那种冰冷,更多的是有一种哀怨之色。
有琴甯轻轻地道:“我最近,嗯,遇上境界瓶颈,因此才变得如此,我是不是变丑了?”
“没,你这么美丽,怎么会变丑呢。但是你要是再不休息,我想你会变得不漂亮了。我希望师傅你能够好好的照顾自身,要是实在不成,我想可以去找炼丹大师取些丹药好好的睡一觉。”
一声温柔的话语,让她的心里都是温暖,平时这般说话都成了习惯,可她却不在意。
这时听到几乎觉得身心俱疲,刚要走出一步,可是身子一晃几乎要晕倒过去,徐炯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她就在怀中,他关心的道:“师傅,我带你去看看。”
徐炯可不管此刻有琴甯要说什么,直接抱起御剑而起,立即向濮奚章师傅那边而去。
有琴甯本来还想拒绝,可是片刻就不挣扎了,倒是眼睛发亮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瞬间她几乎痴呆住,这么长时间以来,唯有这一次亲密接触。
上一次没感受到,这一刻心脏几乎扑通扑通而跳,她这时才知道她自己已经被徐炯沦陷了。
徐炯要是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就是不知,更是不会往这边想,否则他可能会左右为难。
一个冰冷而冷漠的师傅,怎么相处的相处喜欢上了他,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炼丹大殿,徐炯抱着有琴甯而进,口中焦急的大声道:“师傅,哦,不,濮前辈,你看看我的师傅。”
这才刚走没多久,居然竟是又来了,他原本想起什么,马上就要出来,一叫之下瞬间没了,立即就要发怒。但转眼看到徐炯怀中之人,顿时赶紧站起,脸色变得正经而担忧。
她是谁,整个霖仙宗无人不知,在这些前辈眼里,更是很看重,谁都知道有琴辗是何人。
一瞬间摸了摸脉,更是望向有琴甯之脸色,顿时说道:“没事,就是这些天来有些疲累。我估摸着是对情……”
还未说完,有琴甯一双眼睛有着厉色,片刻濮奚章哦的一声转换口气。
“我想是修为要精进,定是因此而疲惫,没事,小事,服些我的丹药就会好转。”濮奚章手中一晃顿时一颗清香的丹药出现,飘在空中直接飞向有琴甯的口边,她这才一口服下。
但,濮奚章却是说道:“为这种事情所困,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有琴师侄,想当年那可是大战四方。这么大女人却变成小女人,可不好,需要自己控制,我想安心修炼定可突破难关。”
不管此刻她的脸多难看,濮奚章何人,或多或少要给些面子,但作为炼丹师,更是医者。只是叫法不同,而且手段要高明很多,可是与民间的大夫其实差别不是很大。
这些话都是医者必须告知病人所言,一旁的徐炯却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转瞬恍然大悟。
徐炯惊声道:“师傅,你是不是为情所困?是否是喜欢上牡仙山哪位师伯?你可要担心自己的身体,我的师傅向来都是有话直说,而不会这般潜藏着心思,更是会不顾一切。”
一直以来的感受,杀敌时刻有琴甯几乎都是冲在最前面,当初在举山之时,更久些便是那一日犀渠之事,虽然后来才上,但依旧不顾一切之下受了重创。
可是感情之事与这些事却是不同,每个人的做法不是与性格有真正关系,看似平时那样,但真正面对却是另一样。
丹药入口即化,片刻间全身都是变轻了些,此刻听到徐炯这般说话,立即就要下来。
但转眼她觉得眼前晕乎乎的,有琴甯大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濮奚章淡淡的道:“当然是好药,极品好药,更是能让你安心的睡上一觉,记住我说的话。”
有琴甯在片刻间就几乎闭上了眼睛,哪怕她不想,用尽真气都要倒下,徐炯赶紧接住了她。
徐炯望向濮奚章却是无语,道:“师傅,药效这么快的吗?”
濮奚章哈哈一笑,道:“那可不是,我炼制的丹药岂是一般药物能够比拟的。去吧,安心的让她睡上一觉。平时的时候要多照顾着点,她现在单相思严重,要是哪个师侄与她要好,你作为徒弟要加把劲,有些事情戳破,对她好,亦是对别人好,结果很快就出来。”
两人都是没察觉到,徐炯更不用说了,此刻立即抱起就回去,当真是讶于丹药之力。
濮奚章则摇了摇头,道:“这丫头要强的很,竟是喜欢上谁不敢说,真是看不出来。想当年追……算了,我还是安心炼丹。”说着一笑就走进炼丹房内继续研究。
而徐炯刚走出仙鸟就落下,当即翅膀动了下,徐炯一眼望去,飞起落下,仙鸟小鸾顿时飞起而去。不久就将有琴甯放在了她的闺房内,他没想到一结印便破解而进,可是一直都是这样,没什么稀奇。
这一次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她的闺房内,扫视一眼,最终还是好好的盖上被子而出。很干净整洁的房间,除了被子有颜色,其余都是以白色调和木的素色为主。
在徐炯离开后,有琴甯就躺在绣着精美图案的牡丹花朵被子中沉沉睡去,这一睡当真沉,几乎将一切都横扫而光,也许睡梦中可能还梦到了什么。
徐炯则回到木屋之内,安心的开始修炼。之后的一天两天时间都是安稳而过,他倒是担忧起有琴甯的身子,终于在第二天夜晚看到了她,她变回了原样,表情亦是变得有些柔和。
她看了一眼走出的徐炯,最终叫唤了一声,让他说一个故事,这一次依旧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