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焱当即就是鼠驱一震,吓得怪叫一声。
等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常欢这姐姐。
“小……小张,你你你刚刚去哪儿了!”
不知何时,常欢的手中竟握住了一柄装有镇静剂的针筒,她看着张炎焱,哆嗦道。
张炎焱叹了一声,有些不悦道,“都说了,我是去找余小小了好吧,这么短时间,你指望我追上这家伙再把她杀了,然后送到三楼?你闻闻我有汗味儿吗?”
常欢听到这话,鼻子嗅了嗅,的确张炎焱的身上并没有太重的汗味儿,而且作案的时间也的确不太够。
“行了,这东西怎么用?”
张炎焱看着她手中的镇静剂问道。
“直接肌肉注射”,常欢回道。
他嗯了一声,就将这只镇静剂接了过来,而后趁着那个还在捧着头怪叫的老汉不注意,直接就送到了这老家伙的脖子里。
老汉手一松,啪的一声,院长夫人这狰狞可怖的脑袋就砸在了地上,而后咕噜噜地滚到了蹲在那里啜泣不止的张婷面前,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这个小护士。
张婷看到这一幕,吓得怪叫一声,当即就瘫坐在了地上,向后搓出了一米多远,而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常欢看到这一幕,只能长吸了一口气,绕过这颗脑袋将昏厥过去的张婷给扶了起来。
“小张,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常欢看着张炎焱,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
张炎焱蹙着眉头,只能强鼓勇气,走到这颗脑袋面前,就一脚踢到了床下,无意之间,他发现这脑袋的断裂处很有规则,似乎与钢锯拉扯的痕迹有些符合。
顿了顿,他才看着常欢道,“我让你们把人都集中在一楼大厅,怎么样了?”
“都…都到齐了,那会儿有几个上厕所的也出来了”常欢愣了片刻,这才颤巍巍地回道,“对了!朱大夫还没来!”
“朱大夫?他去哪儿了”,张炎焱问道,的确之前在公示栏上,他看到了一个名为朱继翔的大夫,长着一对倒三角的小眼睛,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猥琐鄙夷之辈。
“朱大夫他…我也不知道啊”,常欢苦恼道。
张炎焱点了点头,问道,“朱大夫有什么特征,我去找”
“跟你年纪和身高都差不多”,常欢应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常姐你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我弄到一楼去!”
说罢,张炎焱就冲出了病房,朝着二楼狂奔而去。
而被他丢在病房中的常欢,看着床底那怒目圆睁的脑袋,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
站在楼梯口,望着二楼那昏沉的走廊尽头,张炎焱呵呵地笑了一声。
之前他还很好奇,为什么余小小与那个红衣小鬼会出现在二楼。
可如果加上余小小在临走前说完成一件事情之后,就会跟他坦诚一切。
那么,这一人一鬼的出现,绝对是暗藏玄机!
其实稍稍想想,就能想到二楼绝对什么对他们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
怀着这般想法,张炎焱快速将二层楼全部能打开的房间检查了一遍,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张炎焱无奈摇摇头,便靠在了一扇锁死的铁门上。
当他的手无意间靠在门上时,奇怪的触感,忽的让他心头一颤。
张炎焱当即就将手机的闪光灯打开,果然这扇门掉落了很多油漆,就连地板上都有着些明显是新掉下去的油漆碎屑!
而余小小给他打过来的电话中,张炎焱很清楚地听到了指甲挠门的声音!
他俯身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扇铁门的抓痕,又同自己的手指做了简单的比较。
“痕迹的展宽很小,制造抓痕的手不大,似乎还真是跟这小女鬼手中抱着的洋娃娃那塑料手一般”
而二层楼只有这间库房没有检查,而余小小突然的出现,或许与这间库房有着密切的联系。
张炎焱如此猜想,不过倒也没有鲁莽的踹门而入,而是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打算观察一下再说。
果不其然,这房间中有些动静!
再一细听,张炎焱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门后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猥琐的哼哼声啊。
张炎焱从门前离开,铆足了劲儿,一脚就踹到了门上!
喀喇一声,门内的暗锁就被他一脚蹬断。
张炎焱后退一步,随即抬头看去,只见两瓣儿白花花的屁股,晃来晃去。
“靠,真特么……变态啊”
他心头不禁一阵恶寒,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还搞这种事?
张炎焱轻手轻脚地地走进了库房,本想着给这个自我陶醉在开飞机的缺德玩意儿来一脚,不曾想眼下的这一幕,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就在这男人身下,有一个……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具长满了尸斑的尸棍!
这尸体四肢全无,就连脑袋都不见了,而且在尸身之下有一摊冒着寒气的水渍,似乎是不久前还被冰冻着的样子。
张炎焱悻悻然缩回了脚,就在这时,这变态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身体好一番剧烈的颤抖,这才喘着粗气回头看了张炎焱一眼。
“干你妹,忽然闯进来,打扰老子好事!”
这男人操着一口赣西口音骂道。
张炎焱嘴角一抽,心想难道余小小那会儿就是想来宰了这个变态吗?看来自己还真是来的不凑巧,坏了老余的好事儿啊。
瞅见这变态的长相,似乎还真是公示栏上那个名叫朱继翔的大夫。
此时此刻,张炎焱也是心里憋了一团火,当即回了一句:
“孙子,你刚骂谁呢?”
“孙子骂你呢!”
这话一出,朱继翔这才反映过来,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哪里来的疯子,想死吗!”
一边骂着,这位朱大夫就将裤子穿好了,倒是身上有点肌肉,不过跟余小小可差远了。
张炎焱打量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看体型似乎也就十一二岁而已。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变态”
朱继翔啐了一口唾沫,表情阴沉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哼,爷想干什么跟你这疯子有什么关系?看来医院下面又要多出一具尸体了吧!”
张炎焱听到这话,也是一愣,尸体?医院下面又是指什么?
正当他愣神的时候,这位朱大夫猛然抽出了一柄匕首,朝着自己直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