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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免魏王泰雍州牧之职第一更

洛阳,魏王府。

书房之中。

柴令武看向刘孝孙,认真拱手道:“今日若不是司马想要办法,一旦让诸王诸公主,诸相诸尚书,见到北洞的情况,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今日,李泰单独请皇帝去了宾阳北洞,虽然挨了皇帝的一顿骂,但终究保住了脸面。

皇帝出洞之后,立刻下旨,将宾阳北洞继续封闭,择日再开。

诸王公贵戚虽然心中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将赞美的心思用在了宾阳南洞上。

否则,一旦让他们看到宾阳北洞的真实情况,恐怕无数的指责立刻就会落在李泰的头上。

刘孝孙微微摆手,看向李泰说道:“这是下官该为之事,只是殿下,诸事为何如此急迫,稍微缓一缓,等到一切完美之后,再呈现陛下,岂不是更好?”

“还不是太子那边逼的太急……”柴令武话刚说到一半,李泰直接打断了。

坐在主榻上神思有些不属的李泰,直接抬头看向刘孝孙,抱歉道:“今日让司马操心了,其实龙门石窟的事情,根本还在于钱财不足。”

长叹一声,李泰说道:“原本本王估算着,用自己手上的那座金佛,加上太子手里那座金佛,还有其他王叔,王妹捐赠一些应该就足够了,谁成想,皇兄竟然固执的用来修建太乙青华观,再加上这边岳丈突然离开,才弄的虎头蛇尾。”

刘孝孙深深的看了李泰一眼,如果他之前不是御史中丞,或许真的可能被李泰给骗了。

太子的金佛赠予楼观道,还在魏王说要修龙门佛龛之前。

毕竟楼观道就在终南山上,而魏王的龙门石窟却在洛阳,而且太子的动作可比魏王快多了。

至于阎立德,那是正经的朝中重臣,广州都督。

难道让他放着广州都督的位置不去就任,反而留在洛阳帮他争储?

开什么玩笑。

阎家终究是阎立德在做主,他的态度清晰可知。

没看到这半年,就连阎立本都少来魏王府了吗?

“其他人,勉强倒还好说,但是陛下,还有赵国公那里,殿下还是需要好好的去请罪。”刘孝孙稍微停顿,对着李泰拱手道:“此事殿下终究做的差了,陛下和赵国公那里,难免对殿下有怨气。”

“舅舅那里,本王去一趟认错便是,倒是父皇那里,父皇虽然不会怎么责怪本王,但本王明早就去宫中请罪便是,当然还需要准备些礼物。”李泰脸上露出一丝自信,他对说服皇帝有足够的自信。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父子。

李泰笑笑,看向柴令武道:“另外,《括地志和龙门石窟的事情已经完了,魏王府终究需要再做些什么,才能让父皇龙心大悦。”

“臣听说……”柴令武的话刚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高喝声:“陛下有旨,魏王接旨!”

书房中的三人同时一愣,随即柴令武和刘孝孙全都转头看向李泰:“殿下。”

“本王好像还没有到宫中请罪吧。”李泰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一时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不会是父皇的降罪诏书吧?

“殿下,先去领旨吧。”刘孝孙稍微后退一步,认真拱手。

“好!”李泰勉强的笑笑,然后起身走出书房。

……

“……免魏王泰雍州牧之职,领相州都督职,授魏州刺史,督相、卫、黎、魏、洺、邢、贝七州军事;免杜楚客魏王长史职,领相州都督长史,相州刺史职;任魏王司马刘孝孙为魏王长史,领魏州长史职;任魏王录事参军柴令武为魏王司马……”

张阿难宣完圣旨,然后面色肃穆的看向李泰:“魏王殿下,接旨吧。”

“儿臣……”李泰抬头,看着圣旨,然后沉沉的叩首道:“儿臣领旨。”

“臣等领旨。”刘孝孙和柴令武同时叩首。

张阿难将手里的圣旨放在李泰手里,然后开口道:“陛下口谕,魏王收拾妥当之后,进宫谢恩,然后便启程吧!”

“喏!”李泰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再度沉沉叩首。

皇帝这一句话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已成定局,再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等到张阿难离开之后,李泰这才有些艰难的起身,刘孝孙和柴令武上前要搀扶,李泰直接摆手。

身体站直,李泰看向大院之中,然后侧身看向刘孝孙,说道:“长史,本王之前之所以能够留在长安,便是因为身上有雍州牧的职司,如今没有雍州牧,父皇又催促启程,本王该怎么办,才能继续留在父皇身边?”

刘孝孙面色肃穆的上前,认真拱手道:“臣知道殿下心中想法,但是殿下,如今圣旨已下,陛下心中已有决断,如此不如先去相州,让陛下心中怒气稍散,同时在相州做出成绩来,赢得陛下欢心,然后以图将来。”

李泰缓缓的点头,说道:“龙门石窟的事情,父皇心中,还是在意了,是本王的错,自从去年岳丈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龙门了,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转过身,李泰看向刘孝孙,说道:“有劳长史了,本王现在心绪纷乱,王府收拾之事,就麻烦长史操心了,等收拾好,本王去就皇宫和父皇陛辞。”

“臣领命。”刘孝孙稍微松了口气,然后拱手退出。李泰看向柴令武,面无表情的点头道:“表兄,我们去书房吧。”

“喏!”柴令武神色肃穆起来。

……

书房,李泰站在窗口,看着院中的假山,轻声说道:“表兄,是不是在长安的时候,我们就做错了?”

“若仅仅是龙门的一件事情,臣认为不应该如此。”稍微停顿,柴令武拱手道:“之前在长安,在青华观的事情之前,殿下一直被禁足,剩下的便是年前的殿下遇刺之事,但那也已经很久了,陛下不会介怀那么久……或许的确有事,但臣实在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太乙青华观?”李泰微微点头,说道:“太乙青华观的事情,本王一直觉得很奇怪,明明是本王进献了《括地志,可为什么之后,司马被调任国子司业,而之后,表妹更是被赐封太子良媛,一切就好像是皇兄吃了大亏似的。”

“太子!”柴令武稍微躬身,说道:“殿下,太子如今断腿重治,如果不出意外,起码大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他都不会出现在陛下和朝臣的面前……”

“我们不是说过,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龙门石窟的事情,父皇才不会怪罪,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我们错了。”李泰抬头看向柴令武,面色凝重。

很明显,皇帝并不是真正的宠爱李泰,而是在用他来平衡太子。

如今太子沉寂,皇帝自然不需要李泰来平衡了。

柴令武自然猜得到皇帝真正心中的想法,但是这些话,他不能用来对李泰说。

起码不是现在。

“殿下,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稍微停顿,柴令武斟酌着说道:“太子如今养病,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东宫群臣,还有其他人,都感觉到了威胁,所以殿下此次龙门之错,才会被人抓住。”

“表兄的意思,是太乙青华观的事情,本王没错,问题出自了皇兄的断腿重治上,让父皇心生怜悯,这一次本王又出了错,所以才被东宫的人抓住机会弹劾,父皇这才决定将本王调往相州?”李泰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柴令武。

“应该是这样的。”柴令武直接点头,然后说道:“殿下,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稍微停顿,柴令武认真的看向李泰道:“殿下,长史刚才说的没错,稍微退一步,然后在相州做出些事情来,重新赢得陛下的欢心……

臣刚才想说的也是这个,臣听说太子少詹事马周经常去武功和长安万年各县的司农寺农田,而这又是太子……”

“农耕之事。”李泰抬头,目光幽幽的看向柴令武,说道:“的确,东宫很用心的在做这件事情,但那是因为他们是东宫,他们做了这件事情,才能带来最大的效果。

若是本王做了,不过是一年丰收罢了,父皇最多夸赞一句,绝难动摇他的心思,而且……”

李泰苦笑一声,转身看向院外的假山,轻声道:“表兄,以前的时候,不管是李恪,还是李佑,在长安时,都颇受父皇重视,然而他们一旦离开长安,不管他们做的多好,再回来的时候,父皇便已经对他们冷淡许多。”

皇帝的儿子很多。

皇帝的爱是不会消失的,但它却是会从一个儿子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儿子的身上。

“本王一旦离开了长安,那么再回来的时候,跟在父皇身边的,不是赵王和曹王,就是晋王。”李泰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眼底深处闪烁着浓重的警惕。

赵王和曹王倒也罢了,关键是李治。

李治今年虚岁已经十五,马上就要到参政的时候了。

如果皇帝再以他为雍州牧,那么李泰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本王绝对不要离开长安。”李泰目光凶狠的看向了柴令武,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柴令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的一番话,是他真的在劝解李泰,让他离开长安。

当然,这里是洛阳,不是长安。

但说到底,这不過是皇帝东巡的驻地,李泰随同皇帝东巡,所以他们心中认可,还是长安。

洛阳,不过是长安的附属罢了。

柴令武明白李泰的心思,但是,他是真的想要让李泰离开长安,前往相州任职。

因为皇帝刚才圣旨里面说的很清楚,任魏王录事参军柴令武为魏王司马。

原本柴令武想着找个机会调离魏王府,但是现在却成了魏王司马,想要离开更难了。

这样一来,他和这个越来越危险的李泰,绑定的越来越紧了。

……

“所以,表兄。”李泰神色平静下来,看着柴令武问道:“如何才能在父皇已经任本王为相州都督的情况下,留在洛阳,留在长安,留在父皇身边?”

柴令武深吸一口气,然后拱手说道:“殿下,以臣看来,殿下若是想要留下来,那么起码殿下要做到先离开。”

“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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