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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小贺提亲,去见故人!

苏玉卿喊来赵青儿,魏浩然和陈铁。告知他们隐瞒她来青乌县的消息,并且暂住在谢安家里。

若遇了事情,私下里去谢安府上找便是。

这话可让陈铁几个人吃惊不小。

堂堂大乾长公主,要在谢安家里落脚?

赵青儿甚至都特别在县城买了挺大一栋宅子,准备给长公主落脚的……她正要说出这些,却被陈铁拦下,“长公主此举甚为妥当。”

赵青儿剜了陈铁一眼,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苏玉卿似是看出了赵青儿的想法,轻声道:“你们若是闲来没事,也可来谢宅坐坐,也不是很远。”

赵青儿听了这话,情绪大为好转,“我得空就去看望长公主。”

敲定计划之后,谢安和雨荷一道迎接长公主回到了谢府。

人家毕竟是长公主,谢安提议把中庭院给苏玉卿落脚,却遭到苏玉卿的拒绝,她选择了后院。

这倒是让谢安有点不太好意思,但也执拗不过,便让雨荷去后院收拾一番。

雨荷很是能干,不一会儿就收拾出个卧室,茶厅,书房。足够满足苏玉卿的日常需求。

其实谢安这处三进院比普通的三进院要宽大许多。前排的倒座房就有八间,对应后院的后罩房也有八间。加上后院很大,有足够的日照,还设有假山凉亭池塘,居住起来自然很舒服。

马厩虽然连着后院,在东侧后门旁边。因为隔了两道拱门,也不会有什么异味。

更何况,马厩目前是空的,并未养马。

妥当安排好苏玉卿,已是深夜时分。谢安回到中庭往院中的醉翁椅上一趟,由于雨荷还在后院和苏玉卿说话,谢安便自个搬来炉子,水壶,茶具。

煮开井水,再拿出苏玉卿给的茶罐。

家里条件暂时简陋,没有取茶叶的镊子,更没备齐茶道六君子。谢安便用手抓了把紫竹叶,丢进茶瓯里,然后倒入开水冲泡。

随着茶香逸散开来,谢安长吸了口茶香,顿觉全身舒爽。

再端起茶瓯吹凉稍许,轻轻喝上一口。

唇齿留香,五脏舒泰。

“虽然茶具简陋,但茶香是丝毫不减的。这紫竹叶并非一般的紫竹,应该经过了特殊的培养,饮之对气血多有滋补。此等宝茶,怕是市面上有钱都买不到。”

以谢安十八节明玉功的五感,自可分辨出这紫竹叶不一般。

多喝可滋补身体,罕见的宝茶。

有了长公主在,谢安再不必担心晨曦对自己不利,心头舒泰许多。人也轻松闲适下来,才有心情烹茶赏月。

接连喝了几泡茶,谢安感觉五脏生热,肌骨活络。体内生机勃勃,越发的舒畅了。

“若是给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喝,保不齐能消百病,还能延年益寿。”

思忖间,谢安就想到了乌桥镇的李夫人。

说是病重,时日无多。

一直想去看望,却因为巨鲸帮金晓棠等等事情耽误了,搞得谢安心中惶惶。

如今长公主坐镇此地,谢安才彻底放松下来。

“改日就去乌桥镇看看李夫人,顺便把这紫竹茶送去给李夫人喝。说不定还能多活些时日,也能少些痛苦。”

想到这里,谢安盖上茶罐子。

李夫人年纪和谢安差不多,谢安都五十有八了,李夫人约莫六十。对于寻常人来说,这已经到了快老死的年纪。

而李夫人常年操持李府的事务,更是劳碌命,想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但八年过去,谢安并未忘却李夫人当日的恩情。

雪中送炭,总是比锦上添令人深刻难忘。

“明天去把贺春利接回来,再去一趟乌桥镇。”

方才离开镇魔司主楼的时候,谢安就私下里问过陈铁关于贺春利的事情。长公主允贺春利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但还需要记录文书,案卷归档等等。需要走个流程。大概明天就可以释放。

由长公主出面,当然可以特事特办,但苏玉卿有意隐瞒行踪,自然就要按照流程来。

一切,都好起来了。

过不多时,雨荷从后院走了出来,见到谢安很悠闲的在喝茶,便凑了上来,笑道:“老爷今儿心情瞧着挺好哩。”

谢安见了雨荷,大为欢喜,揭开茶罐子,翻开个崭新的茶瓯冲泡茶叶,“雨荷来尝尝公主给的紫竹叶。”

“我来泡,老爷你躺好。”

……

翌日清晨。

谢安早早起来,穿戴整齐出门去。

县城可远比水灯镇繁华,大清早街道两侧的铺子就已开业,人流络绎。尤其是一些贩卖早点的铺子,更是红火。

能住在县城的子民,条件都还不错。趁着大清早出来吃上一屉包子,喝上一碗豆浆,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谢安打包了两屉大肉包子,油条。然后赶着镇魔司点卯的时间到了监狱大门口。

谢安也没动用个人权力要求提前释放,一切按照流程走就好了。

待得朝阳升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谢安回头去看,便看到穿着短打的贺春利慢慢的走出监狱大门。

这要得益于陈铁他们早早让人准备了新的衣物给贺春利换上。

贺春利走出监狱,抬头看向东方天穹那轮久违的红日,鼻子忍不住的就发酸了,眼眶也湿润了。恰时,他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便有一道狭长的阴影覆盖过来。

贺春利慢慢抬起头,看到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那人手里还拿着用桑皮纸包好的热包子,油条。

那人说,“在里面受苦了,吃口热包子垫吧下肚子。”

贺春利捧起递过来的热包子,狠狠的吞咽起来。

“慢点吃,还有呢。”

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贺春利忽然就泪水决堤,泪流满面。却没说什么,反而继续狼吞虎咽起来,没几下就把两屉肉包子和两根油条塞进了肚子里。

那人说,“以后记住了,做事切莫那么冲动。哪怕你决定了要去做一件事,也要思忖风险最小的方案。譬如捅死李虎威这件事,你就不能偷偷的?”

扑通!

贺春利一把跪在地上,“谢谢师傅的大恩大德。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

谢安轻轻叹息,将贺春利搀扶起来,“起来,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贺春利再也忍不住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谢安知道贺春利的情绪需要释放,便在旁边等待了片刻,直到贺春利哭完,情绪平稳过来,这才带着贺春利走出镇魔司。

一路上,晨曦斜照,温暖如玉。

到了谢府,雨荷早早就烧好了水,还给贺春利准备了新的衣裳。让贺春利大为感动。

谢安拍了拍贺春利的肩膀,“去洗个澡,换上新衣服。从此便是个新的开始。”

“谢谢师傅,谢谢雨荷姑娘。”

贺春利冲谢安两个人拱手行礼,这才转身去洗澡。

谢安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头很是感慨。

雨荷在一旁道:“老爷,你这个徒儿经过这次的事情,心性明显稳重了不少。”

谢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师徒一场,但缘分终究会有尽头的。

现在只是在青乌县而已,但谢安很清楚,随着自己的实力提升。他迟早要离开此地,去往外面更大的世界。

到时候彼此分别,此生再难相见。

未来的路,还需要靠贺春利自己走。

那般冲动的性格,是走不远的。

这一次有谢安帮衬,下一次……可就没人这般为他着想了。

过不多时,贺春利就已换上新的袍子,脸上虽然还有些疤痕,但已经不太醒目了。他走到谢安跟前,深深作揖长拜。

仪态举止,明显比先前成熟稳重了许多。

谢安都看在眼里,“瞧着你是稳重许多,吃一堑长一智,这也是好事。想去看春兰就去吧。晚些时候我也去李府看看李夫人和春兰。别忘了去威盛武馆告假。韩立这几天都在李府守着,记得带些吃食过去。”

“嗯啊,我去看了春兰,便赶回来给师傅做晚饭。”贺春利拱手离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又想起来什么,折返回来,支支吾吾难以启齿。

谢安道:“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贺春利这才咬牙:“徒儿……想……想……”

一脸说了好几个想字,又偃旗息鼓。

谢安喝道:“说啊。”

贺春利一个机灵,猛的在谢安身前跪下,“徒儿想迎娶春兰。可徒儿没有家人,想请师傅给徒儿做主。”

谢安一愣,随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在大乾,师父便如父亲。

没有家人,师父便可充当父亲的角色。

这都是惯常的事情。

谢安也早早就把这两个徒儿当做半个儿子了,对于提亲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排斥的。

更何况,谢安看到徒儿要结婚,是真的心头欢喜。

做过父亲的人便可深切的感受到,看着晚辈成家,是何等欣慰的事情。

见谢安不答话,贺春利还以为谢安有想法,立刻表态:“师傅放心,我和春兰以后便是您的子女,我的儿子,孙子,几代人给师傅养老送终。”

谢安满脸笑容。

自己有长生命格在,贺春利恐怕还熬不过自己。

但他心头的确开心不已,“别想那么远。看你也是到了成家的年纪。你且先去乌桥镇。为师晚点去上门提亲。”

听闻这话,贺春利大为欢喜,连连叩首,不自觉的就泪水滑落下来,“谢谢师傅,徒儿来生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他知道,没有师傅,他现在还是个奴仆,过活日子都艰难。至于娶妻成家这样的事情,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师傅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起来吧。以后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用动不动就下跪,也不用一口一个做牛做马。好好照顾春兰,操持好家,便是对为师最好的报答了。”谢安亲自弯腰扶起贺春利,又冲雨荷道:“雨荷,去拿两块宝银来。”

“好嘞。”

听闻提亲这样的大好事,雨荷心情大好,跑去房间拿出两块宝银。

五十两一块的大银锭子,沉甸甸的。

谢安接过宝银,塞给贺春利,“你拿去买些衣衫礼物,另外看看春兰喜欢什么,也买些礼物过去。还有李夫人,尤其要买些礼物补品过去。”

贺春利拿着宝银,只觉礼物太重,一时间语塞,泪水涌流。

谢安不想过于煽情,便拍了把他的肩膀,“当初为师卒中在床,是你鞍前马后伺候的。我在大阴山被困四年,你和韩立四处筹钱送礼,奔走求助。还亲自去刨山。这点宝银算什么。拿着,大丈夫别扭扭捏捏。”

贺春利这才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雨荷在身后嘱咐,“马上就是新郎官了,可得买身喜庆的行头,风风光光的。”

“知道了。”

贺春利人都走远了,不忘应承。

雨荷和谢安并排站着,看着贺春利离去的背影,脸上都挂着笑容。

雨荷说,“老爷,等春兰嫁进来,这宅子可就热闹了。不过……小贺结婚后,总不能继续住在前排的倒座房了。”

谢安倒是不排斥热闹。

于生活而言,谢安喜欢热闹,也喜欢清净。闹中取静最是合适。

“先凑合凑合。不行就让他们住在中庭的东厢房。若是还不方便,那就去换个大宅子。或者他们自个出去置办个宅子。”

“没银子啦。”

谢安:“……”

念及此,谢安拿出唐正阳给的剩余四颗一重内劲丸,递给雨荷一颗,“你拿去外面,找武馆卖掉。换了银子,好好给小贺办场婚礼,喜庆喜庆。”

雨荷并未扭捏,收下内劲丸,“老爷对自家徒儿是真好。不过也不用担心,老爷如今是五品总司,婚礼的时候,前来送礼的达官豪绅们多得很,光是礼金就不止一千两。”

谢安一愣,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初在血岭黑市刚刚上任香主的时候,办的庆功宴。一场庆功宴下来就是一千多两的礼钱。

如今已经是五品总司,给徒儿办一场婚礼……收的礼钱……该是何等数字?

嘶。

谢安有点期待了。

当了官,来钱的路子就是多啊。

不过想到香主……谢安倒是怀念曾经的旧部了。

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样了。

“那雨荷你先去操办,我去一趟镇魔司。”

……

镇魔司距离谢安的住处有些距离,横跨了大半个县城。赶到镇魔司的时候,已经日山三竿。

镇魔司已经运转起来,演武场上热闹得紧。

谢安照旧看到晨曦在演武场指点镇魔卫练功。

这位仙后似乎很享受指点别人练武的样子。不过谢安再次见到这女人的时候,心头已毫无心虚的了。

和往常一样,互相打过招呼,谢安便去了七楼。

赵青儿,魏浩然和陈铁三人正围着茶桌喝茶,看到谢安过来,纷纷露出艳羡的目光。

赵青儿酸溜溜的说,“谢总司好本事啊,长公主刚来就被你拐跑了。”

谢安:“……”

还是陈铁出来圆场,“赵青儿和长公主同为皇室宗亲,从小往来多。此番得知长公主要来,赵青儿便自个置办了个宅子打算让长公主入住。不想……”

顿了顿,陈铁继续道:“赵青儿说话直,谢总司不必往心里去,请上座。”

谢安入座首席,喝茶闲聊一番,最后话锋一转,“陈副司,巨鲸帮的事情,还需要收个尾。”

陈铁丝毫不觉得意外,“理当如此。经过多方查实,巨鲸帮十恶不赦。理当将其连根拔起。昨晚长公主刚到的时候,我们就合计过。剿灭巨鲸帮,算个小功。刚刚赵青儿和魏浩然还抢着要去拿这份功劳呢。我也不知道派谁去合适,正好,总司大人来定夺。”

赵青儿直爽道:“谢总司,长公主都被你拐跑了。这份小功,肯定给我了。魏浩然做事鲁莽,他不行。”

“放屁!”魏浩然憋了许久的气,此刻也宣泄出来,“这小功,得是我的。”

赵青儿当仁不让,“魏浩然,你不过一个从六品的差司,凭什么和我争?”

“就凭我对长公主一片赤诚,就凭我大公无私,一心报效朝廷,一心为民除害!”

“我就不是一心为民除害?”

“谁知道呢。”

“魏浩然!你要试试本郡主的大河剑术是吧?”

“试试就试试。”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面红耳赤,一个拔枪,一个亮剑,就要干架起来。

陈铁都很无语的低头喝茶,谢安扶额,“不如这样,两位都各让一步。这小功,我勉为其难接下。”

刷!

争执中的魏浩然赵青儿两个人陡然停下,纷纷转头看向谢安,满脸不可思议。

对于谢安这位五品总司下场抢功,他们是没想到的。

想反驳,却不好开口。

陈铁这时候大声开口,“由总司大人亲自出面,定然万无一失。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我立刻调派一百精锐镇魔卫潜入水灯镇,听从总司大人号令。”

说出这话的时候,陈铁心头松了口大气。

不然魏浩然和赵青儿非要争到天荒地老不可。

魏浩然:“……”

赵青儿:“……”

“有劳陈副司,我先走一步。”谢安也不给魏浩然赵青儿反驳的机会,直接先走一步。

这两个世家子弟争论起来,真是叫人头大。

溜了溜了。

谢安前脚刚走,赵青儿就说,“陈师兄,根据叶师傅的说法,谢安前几天才去领三重内劲丸,实力未必达到三重内劲。此去灭巨鲸帮,恐有危险。”

陈铁说:“所以,有劳你们去从旁协助。”

两个人无奈答应,出门的时候还互相推诿指责。

“魏浩然,都是你啊。如果不是你一直和我争,这小功就是我的。现在害得本郡主要去做免费劳力。”

“你就没害我?你早点放弃不就没那么多事。”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等灭了巨鲸帮,本郡主回来第一个灭了你。”

“呦呵,搞得你真能灭掉我似得。”

“……”

……

谢安回到东南别院,换上官袍,佩戴上令牌,带上镇魔刀。另外把紫竹叶打包好,又去马厩牵了一匹宝马,直奔水灯镇血岭集市方向赶去。

“早就听闻血岭黑市升级成了血岭集市,负责血岭集市的是个巨鲸帮的大佬,还有官身。也不知道林大哥和王祥他们几个过的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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