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0章 韩信名声被连累(1 / 1)木兰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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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时空中代国是刘喜为王时, 因刘邦忙着平叛,能空出的人手不多,他信任刘喜,没有从中央给刘喜安排相国。

这个时空, 刘盈提醒刘邦, 二伯父虽然是个好人, 但让他独当一面抵御外敌, 实在是太为难他。

刘邦想了想, 心疼地从身边一位深受他信任、能独自领兵的元从大将给刘喜为相国。

此人便是陈豨。

嗯, 就是后来被后世人误解为韩信“心腹”的陈豨。

陈豨在刘邦入秦前就拉着一支军队投奔刘邦。刘邦驻兵霸上, 就给陈豨封了侯。此时只有樊哙、曹参、夏侯婴等寥寥无几的沛丰系大将封了侯。

原本历史中, 被刘邦亲近重用,把全家性命相托付的吕家兄弟二人, 也是在刘邦入汉后才封的侯。

由此可见,陈豨为刘邦自认的心腹中的心腹, 与沛丰的老兄弟站一起。

刘邦被迫入汉中, 和彭城大败的时候,陈豨都对刘邦忠心耿耿。

陈豨为韩信下属的时候, 为刘邦为韩信增补三万人之后。这是韩信平定魏国, 刘邦第一次大摇大摆摸走韩信兵符后。

刘邦一共大摇大摆摸走韩信三次兵符。

第一次是韩信平定魏国后,他用完韩信的兵后, 给韩信补兵,并将陈豨等人派往韩信麾下;第二次是韩信平定赵国后, 他用完韩信的兵后, 继续给韩信补兵,并将曹参、灌婴等人派往韩信麾下;第三次,就是刘邦称帝, 夺齐王韩信兵权了。

前两次刘邦虽摸走韩信兵符,但之后都给了韩信更多的兵将和地位。如果没有第三次夺兵符,可能这两件事都不足被史家记住,只是普通的兵员的调遣。

无论是不是后世猜测的那样,刘邦刚出关中就忌惮韩信,从刘邦用陈豨,和用曹参、灌婴的方式差不多,就可以轻松得出结论,陈豨不是韩信的心腹,反而是刘邦掺进韩信军中的心腹。

现在的陈豨仍旧是刘邦的心腹大将,但因常在外独自领兵,性格又偏向比较好脸面的豪强,和刘盈不熟悉。

再不熟悉,陈豨都是刘邦心腹了,也知道刘邦、知道整个沛丰系的将领对刘盈是个什么态度。

他自然也知道,刘盈的战功是真的。

再加上陈豨是韩信的老下属,十分了解韩信的本事,刘邦在刘盈多次强调代国是和匈奴主战场时,头疼几日,把陈豨派往代国为相,其用意很明显了。

陈豨私下对韩信道:“陛下私下命令,若将军来到代国,我便听将军的。”

陈豨以为是私下两人对话。

刘盈从韩信的衣柜里跳出来,吓陈豨一跳:“什么?听阿兄的?不听我的?可恶!我要写信去骂阿父!”

陈豨差点被吓出好歹。

为什么太子会在将军衣柜里?!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但绕过太子独自见将军,就是大忌了!

韩信面无表情道:“别在意,盈儿就是想吓唬你。”

陈豨:“啊?”

看见陈豨震惊的神情,韩信很疑惑。

盈儿的顽皮不是尽人皆知吗?陈将军是军中老人了,还没习惯?盈儿这“惊吓”,专门给刘邦身边信任的老人,是太子对这些长辈亲近的表现。

韩信想了想,将其归结于陈豨回中央太少,被盈儿吓得太少。

他对有能力的下属很亲切,安抚道:“没事,被盈儿多吓一吓,你就习惯了。”

陈豨瞠目结舌地看着太子从衣柜里跳出来后,就倚着韩信坐着,大大方方对自己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代国还未流行座椅,比起矮矮的凭依,还是阿兄更适合当靠背。

“陈叔父,听闻你最重情报,入代国为相后,常从商人口中打听匈奴的消息。我有事要请教。”刘盈从顽童模式转化成温雅贵气的太子模式。

如果不看他倚靠着韩信的不羁坐姿的话。

陈豨心头一惊,见刘盈神情恳切,似乎没有其他意思,便安下心来,认真作答。

陈豨离开后,没参与刘盈和陈豨的对话,只埋头看书的韩信放下手中书卷:“你特意提到门客,可是他手下门客有问题?”

刘盈道:“现在可能还没有问题。大汉不追究过往的罪责,只要今后商人不要给匈奴人运送盐铁,就没问题。”

韩信眉头一拧,冷声道:“陈豨荒唐!”怎么能让有罪的商人为门客!

刘盈笑道:“他只是贪婪和愚蠢,嗯,还有短视。”

刘盈笑着叹气,眼眸低垂:“钱财再多,人的一生能用多少?美人再多,腰子能承受的能有多少?旁人的吹捧再多,又能把他吹上天了吗?身为阿父还未当汉王便封的侯,他的子孙明明可以和大汉同休啊。希望他以后谨慎点。阿兄,他是你老下属,你要多劝他。”

韩信否认:“他明明是义父的老下属。这等老将,除了在战场上,向来不听我的,是义父太纵容他。盈儿,你该写信给义父,让他义父多揍他几次,他就清醒了。”

刘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父是个事后聪明人?陈豨没闹出事前,他只会盲目信任陈豨,不会未雨绸缪。”

韩信想了想,认可了义父的愚蠢:“我会看住他。他不是昏庸之人,只是被钱财名声迷了眼。”

刘盈笑道:“我也是如此想。现在还用不上辩士,这些人先给阿兄用。”

韩信眼中流露出对陈豨的同情:“那便万无一失了。”

刘盈心道,自己盯上陈豨了,无论陈豨做什么选择,都万无一失。

陈豨叛乱的原因在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就是向匈奴走私。

把陈豨的叛乱和韩信扯到一起……不知道是历史中韩信确实如此短视,还是为了写明韩信确实有反心,才把他写得如此短视。

原本历史中,陈豨在白登之围后,才被刘邦任命为代国相国。

因赵王朝廷预谋谋乱赵王张敖的门客贯高就是赵国相国,代王刘喜又因当逃兵被贬,陈豨这个代国相国被刘邦委以重任,领督赵、代两国,把持着中原和草原最主要的商道。

汉匈敌对,虽以和亲暂缓边境大的冲突,但禁止向草原走私,尤其是走私食盐金属,乃是铁律。

大部分商人向来不在乎什么家国利益,越是禁止,这利润就越是高啊。

商人便纷纷投向陈豨为门客,向陈豨奉献大量钱财吹捧,换取陈豨对他们走私贸易的保护。

周昌在赵国走马上任,察觉陈豨的门客竟多达千乘,其中又多商贾,忙向刘邦提醒。

刘邦派人查陈豨门客走私之事,多数牵连到陈豨,陈豨才急急谋反。

太史公对边疆和军政之事不太了解,所以写了一段陈豨和韩信屏退左右,单独在庭院里的谋逆悄悄话,好解释陈豨为什么突然怕了,突然反了,然后感慨陈豨被“逼”反是因为效仿信陵君养了太多门客,被陛下忌惮,又轻信小人,才起兵谋反。

不过太史公就算不理解,也如实记录了这段史实。

“上乃令人覆案豨客居代者财物诸不法事,多连引豨”,和“豨恐,阴令客通使韩王信的下属王黄、曼丘臣所”,就说明了陈豨命门客与已经叛逃匈奴的韩王信合作,从大汉向匈奴走私。

陈豨坐拥代、赵两国,当时代、赵两国的官吏几乎都是他的门客;代、赵当地豪强都和走私贸易牵连甚深;陈豨背后还有匈奴人暗中支持。

这也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了吧。刘盈轻笑。难怪汉高祖平定这场叛乱花了一整年。

此话,刘盈在汉匈之战前,没有和阿兄等人多说。

连汉武帝时,大汉和匈奴打成了血仇,太史公都不理解保护汉匈的走私贸易有多严重,为什么汉高祖严查此事会把陈豨逼反,为什么赵、代豪强都站在陈豨这一边。汉初大部分人就更不能理解了。

他提了,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被人质疑大题小做。

打草惊蛇无所谓,把蛇一脚踩烂就行。刘盈最厌恶别人对他没有道理的质疑,所以不说。

反正阿父能理解,和阿父多写信骂一骂就成。

什么?陈豨还没有做这件愚蠢贪婪的事?没做我就不能骂了吗?阿父你真奇怪,哼!

如今的大汉,建立都没几年,陈豨来代国也没多久,虽然对边境走私贸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没有到自己走私,或出兵保护的程度。

对勋贵而言,不做到这一步,就不算有罪。

因此刘盈在战前彻查赵、代商贾时,陈豨心没慌,性情软弱所以几乎把国务托付给门客的赵王张敖也没有心慌,还没能被封为韩王,只是被封为颍川侯的也叫韩信的人心有点慌。

他虽只是一个颍川侯,但因韩国老贵族多依附他,封邑又是韩国祖地,等同于地盘稍小的诸侯王。

此刻的彻侯即列侯,都是有独立封国、独立军队的小诸侯。

因为都叫韩信,刘盈又对颍川侯的名字多次表示重视,韩信便对这一位颍川侯韩信挺重视。

他不希望颍川侯韩信做出了什么蠢事,义父和盈儿当着他的面大骂“韩信”。

这一盯,他就盯到颍川侯韩信多次向匈奴走私。

韩信便派人训斥另一个韩信,让他手脚干净点,别为一点小惠小利害了性命。

汉匈大战在即,若颍川侯的门客再不老实,他就要以私通匈奴之罪抓人了。

颍川侯忙派使臣来道歉,并缚了几个商人向韩信交代。

韩信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继续操心兵事。

他打仗向来只相信自己练的兵,默认来帮忙的诸侯都是只摇旗呐喊不干事,所以不在意颍川侯那一点兵。

再者,颍川侯被训斥,按照常理,肯定会为了赎罪拼命立功,比往常更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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