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出卖,段延庆猎捕凤凰儿求月票
“段延庆!救我!”
钟万仇一声怒吼换得五人短暂停手,紧接着便是更为凶猛的攻势压了下来。
只见三公和国相四人玩命般出手,段正明却是略微收力,喝问钟万仇道:“那青袍人就是段延庆?”
钟万仇赢得喘息之极,架住四人斗起内力,一张马脸忽显红光、又染青雾,在两色间变换不止,露在体外的皮肤下,青筋犹如蚯蚓般蠕动不休,看起来格外狰狞,犹如夜叉修罗般令人生怖。
此时为了小命着想,他也果断卖了段延庆,道:“对!是他!‘天下四恶’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
五人再听此名,面上浮动起几分惊疑不定,就连远处被御医救治的段正淳也是一脸苍白,惊呼道:“他叫段延庆,又会用一阳指,难不成真的是延庆太子?”
作为受害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段延庆那一铁拐里到底蕴含着多么可怖的一阳指力!
段正淳敢肯定,若不是此人受身形残废所累,只怕和自己长兄也在伯仲之间。
段正明面上露出几分怅然,立在原地望向深深夜色,像是在找段延庆的身影。
他虽然罢手,可剩下四人也非易与之辈,再加上钟万仇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因此被四人合力擒拿住,摁在了原地。
马脸撞在青砖上,钟万仇磕了个头晕目眩,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段延庆卖了,一时间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谩骂而出。
当然,段延庆此时自是听不见了——他见保定帝已至,自己突袭之下段正淳也只是断了胳膊,自然不敢再留下来。
柿子要挑软的捏,只见他身影忽快忽慢,时起时落,很快便在城门口追上了镇南王府的两辆马车。
头前一辆是王妃刀白凤要回玉虚观的,后头一辆是段誉和四大家臣追赶而来。
双方一前一后在这城门口停留下来,前者是等开城门,后者是为下车劝刀白凤。
不过这都便宜了段延庆。
只见刀白凤冷面喝道:“休要叫我回去!他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莫说是今日,便是再过一年、两年乃至十年,我也决计不肯回来!”
段誉面团性子如何劝得动刀白凤,当下正左右为难之际,却见月光下一条青影晃动,宛如一只猫头鹰朝着这边扑杀而来。
“啊呀!”段誉一声惊叫,“有鬼!”
“是高手!”四大家臣之首的褚万里伸手拦住段誉,将他往后一推道:“世子小心,三位兄弟护好王妃和世子!”
“着!”
褚万里说话间挥出一杆金属钓竿,旗上裹着青色软锁,挥入空中如同云烟铺展,又似游鱼探觅,打向段延庆的面门。
段延庆这一日先遇张狂失了两兄弟,再碰钟万仇拿他不得,又撞保定帝夺路而逃,一连三次皆是无功而返,心口正是一股郁郁气不得伸张,心中兀自想道:“我不信你比他们还要厉害!”此刻他心中戾气横生,手段也着实狠辣,左杖缠住软索“咣”的一声戳在地上,右杖直戳褚万里。
城门前众人只听得嗤嗤嗤几声前后相接好似一声,就听见褚万里一声惨叫,傅思归、古笃诚和朱丹臣三人急忙杀上前去逼退段延庆,接住褚万里时不由大惊失色,只见他的身上七处要害皆成血洞!
四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长年累月处在一处,早已结拜成了兄弟,关系亲厚胜似亲兄弟,眼见兄长就此毙命,剩下三人如何能够忍得了?
“老子剁了你!”傅思归手持两柄短斧杀向段延庆。
古笃诚擎起熟铜棍却是向后一扫,将手拿判官笔的朱丹臣往后逼退到段誉和刀白凤身边,“你带王妃和世子先走!”
说完便一同杀了上去。
朱丹臣无奈只能先护送刀白凤和段誉上车,朝着城外疾行,同时命令城门守将关闭城门。
段延庆一击得手,心中抑郁之气总算是解脱不少,见到自己的猎物要跑,喉间咕咕一笑:“今日你们就是插上翅膀,也逃脱不得!”
大理高手不少,但是比他强的无非也就是天龙寺的枯荣大师和如今的保定帝段正明,天龙寺不问俗事,段正明又被钟万仇牵制,自然赶不来这里。
不过段延庆算了算时间,料想那麻脸丑汉已是死了,自然耽搁不得,身影一晃而出,虽是瘸子,速度却快到傅思归和古笃诚根本反应不过来,从二人中间穿过,左右两杖一左一右横扫在二人腰间,打的二人骨断筋折,有种被一杖腰斩的错觉。
但二人不愧是忠肝义胆,硬是撑住这断脊之痛,再度出手拦截段延庆。
两把短斧从傅思归手中抛出,打向段延庆的后背,他自己本人却跌落在,面庞上浮动起紫红色,双眼暴凸而出,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血染面颊。
古笃诚固不得管傅思归,此刻的他只觉得头昏脑胀,手中熟铁棍朝后一撑掼在地上,石砖飞裂,自己却随着反震之力朝前撞去,手掌在铜棍上划过,直到末尾之时抡起铜棍,如同大风车一般旋转而起,以势如破竹之势向段延庆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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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虽觉背后恶风呼啸,但却不做半点停留,只是留下一道古怪冷笑,身影便如青烟划过城门,朝着马车追去。
笃!笃!
铛!
两斧、一棍、一人尽皆撞在了城门上!
古笃诚铜棍抛飞,脑袋撞在了门栓上,一时间鲜血直流,摔在地上全无生息。
朱丹臣拼命赶着马车,朝着城外兵营赶去。
刀白凤和段誉留在马车内。
段誉脸上余悸未消,“那恶人脸上身上全是旧伤,瞧起来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也不知受了多少苦难……阿弥陀佛,想他原本是个可怜人,却出手害人性命,犯了嗔、杀二罪,自然是要受些苦难的,一饮一琢,可见武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刀白凤不管段誉痴言,只是攥紧了拂尘,眉头紧锁如雪堆,问朱丹臣道:“可还能再快些?”
她心中隐有不安,并且这份不安越来越浓重。
朱丹臣尚未答话,马车却突然“咚”地一沉!
有人落在了马车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