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我进不去但是你可以呀?小朱你厨艺高超,八岁起下厨做饭,十二岁技艺娴熟,吃过的人无人不称赞一句好吃,我对你有信心,相信你可以代替我完成这项重要的任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尽办法劝洛竺打消主意,结果惹火上身,变成她一个人完成刺杀任务。
“公………公主………公主三思哪!奴婢傻头傻脑,笨手笨脚的,您要奴婢进楼兰王宫,不出几天奴婢肯定就被楼兰王砍头,求公主可怜可怜奴婢这条小命吧!”
误以为洛竺来真的,小朱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说:“其实奴婢有一个不错的想法。”
“哦?”洛竺挑眉,佯装诧异问:“你有什么主意?”
“咱们真想进宫的话,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据说每年王宫有一批年老宫女被遣散出宫,恩准她们返乡养老,这部分人一走,后宫便人手空缺,急需广招新宫女。刚好这几日,只需交二十文报名,即可参与宫女挑选,有机会入宫为奴为婢。”
小朱原不想说出打探来的消息,奈何事关生命安全,只好悉数招供。
王宫深似海,吃人不吐骨头,她呆头呆脑的连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和公主一起进去总好过她孤身一人。
“选宫女?真的吗?”
洛竺重新燃烧起新希望,拉起小朱二话不说朝凯旋门奔去。
“哎呀公主,您走反了!”
一主一仆急匆匆赶往凯旋门,还未走进,远远地看见大排长龙的队伍,从凯旋门门口排至外面的街道,一眼望去看不着尽头,估摸上千人之多!
衣着整洁的一名名女子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不时翘首朝前面张望,人头攒动,分外壮观!
依照这个速度,恐怕得排到日薄西山去了!
“怎么这么多人?”
人多的超乎洛竺的预料,眼前见到的一幕使她瞠目结舌。
民间有句俗话说的好,一入王宫终生为婢,一辈子伺候主子直至老死为止,运气好的,遇到大赦天下,年老色衰时可幸运出宫回乡养老,然大多数者,老死后宫,一辈子看不见外面繁华世界。
通常为婢的女子家境不好,为挣钱养家,有的自愿把自己终生卖进去,怎么楼兰跟她们波斯情况完全不同,这些女子看起来家境并不算特别差,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进去呢?
想不明白,洛竺拍了下前面一名女子的后背,自来熟的问:“哎,怎么这么多人想入宫为婢呢?”
被问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左脸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她上下瞅了眼洛竺,热络回道:“听你们口音不是首都人吧?”
洛竺和小朱对视一眼,前者点点头:“姑娘好耳力,我们不是首都人,从小辗转各地,最近才来首都,所以对这里不太熟悉。”
“是吗?那你们为什么要进宫?你们的家人呢?”
那女子似乎对她们很感兴趣,追问起她们的来历及身世,小朱心虚的闷声不吭,主要不晓得怎么回答,洛竺不慌不忙的回以微笑,把临时编来的身世娓娓说来:“实不相瞒,我出生首都,只不过很小的时候跟随亲人离开这里,家里情况不太好,多年来四处辗转,居无定所。直到一年前,亲人病重,爹娘相继离开,除了他们家里没什么亲戚,如今四处战乱天下不大太平,我们两个弱女子孤苦伶仃,要么嫁人要么想办法养活自己,思来想去,入宫为婢似乎算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有吃有住,安全有保障,比在宫外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好太多!”
不晓得哪句话刺激胎记女子,或许有相同经历,热络的女子一下安静下来,沉思半响,情绪低落回:“你说得对,虽说现在民风开放不少,但对女子的偏见依然存在,抛头露面多有不便,而且你们两个弱女子在外容易吃亏,做宫女确实为一个不错的主意,假如有幸被王后选中,去沁水院伺候的话,不用再担心生活压力!”
“侍奉王后………很好吗?”
“那当然!”心情低落的女子很快恢复精神,兴奋的表情仿佛被沁水院选中一样,“王后娘娘温柔娴熟,人温和性格好,有幸侍奉她实乃美差一桩!而且听她们说,沁水院的宫女俸禄很高,比其他奴婢高出一大截,再加上王后受宠,宫里只有她一个,不存在各宫主子争宠情况,等同王后一人独大!王后受宠,名下的奴才们自然日子好过,走哪儿都有人阿谀奉承着,你说好不好呢?”
“那这么多人,都是奔着沁水院而来的吗?”
“当然不是啦!你以为沁水院那么容易去的吗?”胎记女子遗憾地叹息,“沁水院再大,也只有王后一个主子呀,哪儿要的了那么多人?目前王后娘娘那儿不缺人,主要尚食房和浣衣局缺人,那里的活路可就累人太多!”
女子啰啰嗦嗦一大堆还是没有解开洛竺的疑惑,洛竺有耐心继续听下去,小朱早已不耐烦地东张西望,和她打了声招呼去前面去打探情况。
看出洛竺的不耐烦,胎记女子省去那些啰嗦的废话,总算切入主题说重点:“尽管不能去沁水院做事,王宫其他差事还是不错的,薪酬比外面多,每年新春获得额外一次出宫机会,就像你说的,对比起来入宫做宫女比在外面漂泊游荡好。”
弄清楚原因,洛竺继续问:“以前每年也是这么多人吗?”
“那倒不是。”胎记女子摇头,皱眉想了会,“据我所知以前没有这么多人,自从楼兰王登基后增加宫女俸禄,想入宫的人一下子变多了起来。”
“噗………不是吧?那位暴君也有深明大义的时候?”
一不小心,顺口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洛竺连忙懊恼地捂住嘴。
完蛋完蛋,她脑袋里想什么呢?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
好在她说话的声音小,加之周围环境吵闹,女子没有留意,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以为她说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便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