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铜镜中的少女(1 / 1)妖妃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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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羊入虎口的代价便是一整日她都下不了?榻。

息扶藐初尝滋味,昨夜还?算克制,本是想等她修养好继续,结果她手脚虚弱,在榻上娇娇地躺了?小半天。

哪怕他?因怜惜也并未过分索取,也娇气得?走路都发颤,就连用?饭都是他?抱着亲自喂的。

息扶藐看着少女娇艳的面?容,哪怕知道她这份虚弱是演的,喂饭的动作依旧很轻柔。

用?完膳后,孟婵音不想被他?抱了?,便软和着湿漉漉的眼?神,圈住他?的脖颈道:“我累了?,你送我回去躺着罢。”

从睁眼?开?始,连脚都没有沾地,如何累?

息扶藐端着她的下巴,用?湿帕子仔细地擦拭她的下巴,没有搭话。

“阿兄。”她用?唇蹭了?蹭他?的手指,黏人得?似只小猫,“我想回去休息了?。”

指尖被她用?柔软唇瓣蹭过,轻而易举就挑起了?他?的慾望,端她下巴的手轻颤了?一下。

昨夜本就没有吃饱,眼?下如何受得?了?她如此挑拨。

尤其是她用?这样的腔调唤他?,让他?不禁想起昨夜,她一声叠着一声,娇柔得?似蜜糖含在喉咙的‘阿兄’,嗓子都快要叫唤哑了?。

他?看她的眼?神渐渐有些变了?。

孟婵音察觉自己撩拨过头,脸上的表情一变,尤其是抵住她的物什蠢蠢慾动得?,她想抓出来丢得?远远的。

“婵儿。”他?低头唤她。

下颌被往上抬起。

她看着青年?的脸越靠越近,身子被压迫得?倚在桌沿边,紧张地屏住呼吸,然后被他?颇有几分狼吞虎咽地吞下了?。

唇齿被抵开?后便长驱直入,她承受不住他?的吻,忍不住喘着轻‘唔’。

他?掌心虚扣她的后颈,纠缠着她,一眼?不眨地盯着她越发泛红的脸颊。

“启唇,吻我。”

听见他?的声音,孟婵音颤簌浓密的眼?睫,心中紧张,迟迟伸不出去。

哪怕昨夜两人坦诚相待过,她还?是因为将他?当过十几年?的兄长,而没办法?做出这样的行为。

下唇被他?用?磨人的力道轻轻地咬了?口。

孟婵音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去舔被咬的唇,不慎触碰到他?的舌尖,心中蓦然一跳。

她在想要收回去时,已经为时已晚,被他?寻到机会啮齿住了?。

男人像是耐心极好的猎人守了?许久,终于守到了?猎物,慢条斯理地拖回去享用?。

她的舌根都被他?吮麻木了?,含不住的香涎顺着他?纠缠唇舌中流下,划过下巴。

不仅唇上交吻得?过分,他?还?勾起了?裙摆,开?始如昨夜般探索。

很快便满手都是。

息扶藐眉心微抬,脸上浮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浅笑,“小骗子,还?说累了?,却咬着我的手不放。”

她也察觉到了?,眼?珠似水璃珠颤了?颤,神态难堪地别过头,闷声不开?口。

息扶藐爱看她怯红脸颊的模样,一边与她交吻,一边或轻或重地撩拨她发软的身子。

孟婵音喘不上气了?,开?始想要躲避他?窒息的吻。

可偏生他?紧扣住她,越是躲便吻得?越发深,强势得?不容许她退后半分。

吮吸的渍声很明显,青天白日,两人在厅堂肆无忌惮地交吻。

她娇喘吁吁的被松开?后,面?色绯红,红肿的唇合不上了?,半吐着软红的舌尖,神情恍惚得?莫名有一丝媾合的迷乱。

好半晌过去,她等回神撩眼?看去,此时他?正垂着眸子,认真地替她整理凌乱的裙摆。

青年?的瞳色温柔,若是在白日与他?对视,很容易会被那双漆黑的眼?吸进去,眼?角下那一颗艳俗的痣,在他?这张坚毅的脸上显得?异常冷清。

孟婵音闭上发麻的唇,眨着潮润的眼?睫,默不作声地窥视他?。

他?微掀眼?皮,噙笑问:“怎么?了??”

孟婵音别过眼?,无力地勾住他?的脖颈,软声唤他?:“阿兄……”

唤的每一声都像是求欢。

他?指尖缠住她乌黑的长发,又想俯下身去吻她。

孟婵音是真的害怕他?了?,忙不迭抬手抵住他?的唇,急道:“你该去见人了?。”

一个时辰前就凌风就已经来通报过,今日有人拜访,已经被耽误了?这般久,再如此下去,她怕他?不去会客了?。

息扶藐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吻了?吻她的手背,低声:“好。”

他?先抱着她回阁楼,随即换了?身衣袍再出来。

孟婵音趴在榻上撑着下巴,眨眼?看着他?又朝自己走来。

青年的皮相无可挑剔,身形亦是一样,长腿窄臀,穿上垂感?极好的灰里衣黑雾绸,行动间勾勒出裹在衣裳之中的颀长身形,每一处恰到好,不过分夸张,又满是迸发的野性。

他?便是世人说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斯文脸,武人身的男子。

她一眼?不眨地盯着,嘴上赶人:“怎么还不去?”

息扶藐坐在她的身边,捏了?下她的鼻尖,莞尔道:“婵儿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一会儿我就没办法?去见客了?。”

她不知道,她的眼?神多张扬,落在身上像是无形的手,一寸寸抚慰着他?的骨。

曾经他读过一首诗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1,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目光掠过记在心中,便随着其他诗一起被淹没。

可当如今他?得?了?美人的滋味,倒又无端想起,甚至还?能?感?同身受。

他?也不想去见人,只想与她慢慢在此消磨时辰。

孟婵音见他?直勾勾的眼?神露骨地含着情慾,目光忍不住顺着往下,果然看见他?的反应很是明显。

刚才在外面?才又亲又摸过,昨夜又弄得?那般晚了?才睡,他?怎么?还?能?这样!

她对他?不知羞的贪婪颇为恼怒,白净的脸颊埋进被褥中,只露出几欲滴血的耳垂,“息扶藐!”

又被恼得?以下犯上,唤起全名了?。

息扶藐轻笑着摸她的黑发,“不欺负你,只是要找你借一样东西,我才能?出去见人。”

孟婵音闷声问:“什么??”

“你昨日穿的素色软雪缎。”他?轻声着,伸手捞下挂在木架子上的小衣。

素色软雪缎?

她仔细想了?想,昨夜为了?勾引他?穿的是软烟罗,似乎没穿雪缎。

息扶藐没急着出去,看了?她一眼?,神色自然地拿着小小的一片雪缎,转而又去了?里间。

不知他?又去做什么?了?,孟婵音埋在褥子里面?,没有抬起头。

直到过了?很久,她都要睡过去了?,才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孟婵音便从榻上下来,趿拉绣鞋往里间跑去。

里面?的门窗大开?,熏香刚被点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混合淡香的古怪气息。

而她昨夜穿的小衣,正被湿漉漉地挂在木架上。

原来是这个雪缎!

孟婵音脸颊骤然一烫,疾步上前拽下小衣,然后丢在浴桶中眼?不见为净。

……

大厅梁顶高悬龙飞凤舞的提字,坐在堂中的少年?品着茶,俨然已是等很久了?。

听见脚步声,沈湶抬眸觑去。

丰神俊朗的青年?从外面?踱步而来,坐下后懒乜他?,“何事?”

沈湶一见他?眉眼?氤氲的懒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已经知道他?刚才久久不来是在做何了?。

心叹来得?不是时候,他?微微一笑,好似温雅的书生,“无事,只是想问子藐兄一件事,你可知道陈大人那日不止见过我们,转头第二日还?去见了?旁人?”

“嗯。”青年?淡淡颔首,并未反驳。

见他?如此,沈湶心下稍定,旋即切入正题,“我听闻巡抚连大人遇刺了?,本是赶来常隆救人,但没有找到人,不过我查到此事与陈大人脱不了?关系。”

怕连大人的都是贪污受贿之人,而铤而走险选择买凶杀人,恐怕不只是贪污受贿了?,甚至还?有比命都重要的事,所以才值得?如此做。

沈湶猜测陈大人怕是与谁有勾结,甚至可能?是株连九族之事。

现在他?们还?与陈大人没有分清界限,若是陈大人出事,他?们说不定也会被牵连。

故而,沈湶是特地来探息扶藐的口风,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与他?继续合作下去。

毕竟跟着息扶藐风险一向是最小的,他?也不舍得?丢个盟友。

但他?将此事说出来后,眼?前的青年?连眉心都未曾动过。

沈湶浅笑盯着他?,“子藐兄知道陈大人为何要杀人吗?”

息扶藐端起凉茶,骨节泛着淡淡的红痕,嗓音如常:“盐运司的陈大人这些年?一直与邻国暗自有商贸,但不是寻常商贾,而是皇室。”

原来是这样。

沈湶蹙眉暗忖,寻常和外国商贾勾结已是重罪,与皇室有纠缠,是为通敌卖国,只怕是连九族都不够诛。

这陈大人的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

沈湶问道:“那连大人遇害之事,可会波及我们?”

息扶藐道:“他?在我这里。”

听到此,沈湶方?才彻底放心,暗自留意不远处的青年?。

做事如此悄无声息的,连此前还?没有出来过的连大人都算计在其中,这样的人无论是谁被他?看中,只怕都难逃圈套。

想着,沈湶目光环视四方?,忽然道:“我姐姐这几日问婵姑娘何时回来。”

孟婵音是他?送到息扶藐手中的,但当时没想息扶藐竟然直接将人藏外边。以至于姐姐醒来后见到他?便问,自己答不上来,害得?姐姐心中俨然对他?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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