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有些不明白，汉娜怎么就研究航天技术了？她还这么年轻：“冒昧，你几岁了？”

“19岁，难道年纪小就不能研究航天技术么？”汉娜明白47为什么不相信她，就和阿姨一样认为她太年轻了。

可汉娜是天才，“我父母从小就教我，其他孩子读故事的时候，我的启蒙却是高等函数，我12岁就高中毕业，15岁大学毕业，17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航天局工作了，如果不是因为时局动荡，我很有可能参与到苏联下一次的载人航天计划中。我还计算了全新的入轨轨道，甚至还想到了用……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在为自己的能力争辩的时候，她倒是据理力争，声音大了不少。

天才啊，不过超级英雄世界里天才肯定不会少：“你自信的样子很漂亮。如果平时说话也大声一点，别人就会愿意听你说话了。”“上车吧，我带你去五月杂志。”

47是第一个愿意相信自己的人，而且还说自己自信的时候很漂亮，汉娜又低下了头，她并不习惯被赞美。

47也不习惯赞美别人，不过现在他要和苏联人搞好关系，适当的赞美会让为他赢得好感度。一路上47和汉娜讨论了不少科学的内容，当然47主要是好奇这个时代除了防弹衣之外到底还有什么黑科技能很好地保护身体。

汉娜告诉47，苏联开发过一套单兵突破大气层的套装，可以说是这个年代最坚固的盔甲了。

47听后，想到了苏联在空投坦克的时候会把驾驶员留在坦克里，让他们和坦克一起落下，最后当然是落地成盒，死透了。没想到苏联还开发过更可怕的单兵大气层武器，这不是要人命么。

看到47怀疑的态度，汉娜就又要大声证明自己了：“我没有骗人，虽然我没有参与，但和我一起偷渡来的安德烈叔叔却是负责计划的人，他有全套的设计图。”

“我不是怀疑，只是真的能活下来么？”

“当然是需要降落伞的，不过这套装甲却只停留在设计图上就被终止了，和很多项目一样缺少资金。”说到这里汉娜有些失落，她很爱自己的祖国，可是苏联伤害她太深了，不然她也不想投靠美帝。

“如果苏联解体的话，会不会有更多你认识的科学家偷渡过来，他们会不会带来更多新科技？我想或许我的车可以换一个火箭引擎。”47以开玩笑的态度试探着。

但汉娜却炸毛了，瞪大眼睛说道：“苏联不会解体的，苏联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国家，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地方。”虽然有很多悲伤的回忆，但她还是一个爱国者。

这年头苏联民主，美国自由，各自打着不同旗号对抗。不过47知道未来自由和民主两杆大旗都会被美帝接过来。

“我只是说如果。”

汉娜有些叹气：“如果时局继续恶化下去的话，或许我认识的科学家都会跑到美国做清洁工，就像安德烈叔叔一样。”

“那位安德烈为什么不去政府求职，我想这个国家肯定会收纳你们的。”

“安德烈叔叔是比我更加忠诚的爱国者，他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寻求资本主义国家政府的帮助，不会把知识献给这片土地，哪怕一丝一毫也不会，他和我不一样，和我不一样。”汉娜声音越来越小，安德烈可以忍受这一身智慧永远埋没，但汉娜却不行。一想到自己要永远地留在餐厅做个打杂的，她就感觉恐惧。

47将汉娜送到了杂志社，汉娜进去没有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她的稿子送出去了，至于对方会不会接受却还不知道。

“还去哪？还是直接回去？”47看着失魂落魄的汉娜说道。

汉娜愣了很久，然后才说自己想去医院，倒不是她不舒服，而是她要去见安德烈，他就在医院做清洁工，做最脏最累的活，而且很可能这辈子都要继续下去了，因为他不会在这片土地上使用自己的知识。

汉娜看来还是愧疚了，47心说有良心连坏人都当不好。

安德烈倒是没有指责汉娜将祖国教会她的知识交给敌国，他只是怜惜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照顾好我的小汉娜，他的父母临死前把她交给了我，希望你能安全地送她回去。”安德烈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手毛浓厚但双眼却绽放着智慧，令人印象深刻。

安德烈显然不希望汉娜在哥谭市乱跑，因为这可是哥谭市，一个女孩在外面跑太不安全了，所以他还特地关照47。他听说过47，经常在红皮鞋饭店出没学习俄语的年轻出租车司机，所以他希望47能保护好汉娜。

“没问题，我会把她送回去的。”

“那就谢谢了。”安德鲁森让汉娜上车，还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最后两人回到了饭店，47告诉汉娜：“如果需要用车的话叫我就可以了，不用客气。”

“谢谢！”汉娜虽然已经有了身份证，可是还没有驾照更不要说车了。

47这个出租车个体户，比起这些苏联难民算好太多了。不过知道了身边就有两个科学家之后，47就打起了安德烈的主意，那个人可是设计过大气层单兵套装的人，设计一件战衣应该没问题。

等到入夜之后，47终于行动起来，他潜入了安德烈那个小的可怜的一居室，等待他下班回家。

安德烈虽然已经不是科学家了，可是科学家的严谨却没有丢，房间里整理的很整洁，每一样东西都整齐地摆放着。

因为如此有条理，所以安德烈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但他并不慌张。而是和47在狭窄的空间内对望：“你走错门了么？”安德烈完全不害怕。

“安德烈教授，我希望请你帮我设计一套制服，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的。”47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不是什么教授，我只是清洁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德烈说过不会在这片土地施展自己的才华，说到做到。

好在47也不是普通人：“教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不合作的话，你身边的人可都会遇到不测的。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是杀手。”对方不愿意，那就逼对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