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细细整理了一下衣裳,纳兰邪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纠结自己到底是要回去把头发梳理好,还是要另找一间厢房的时候,门就恰巧开了。
独孤朔见她这幅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侧开身子让她进去。
纳兰邪羽感觉到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尤其是感觉独孤朔那种难得炙热的视线之后脸更烫了。
再回去岂不是更让她难堪。
她心里狠狠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她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可是独孤朔又怎么会让她这样出去,他笑着将人直接拦腰抱起来进去关上门。
“独孤朔!”纳兰邪羽好巧不巧看到正上楼来的小二,简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生独孤朔那混蛋直接给人家说了一句要盥洗的水,让她直接把头低到他胸前。
那店小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好嘞,客官稍等。”进门之后独孤朔就将人放到榻上,自己则坐在边上。
纳兰邪羽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像今天这样无地自容,刚被放下来她就想要下去,却因为旁边坐着独孤朔而不能行动。
最主要的是……纳兰邪羽揉了揉自己快要散架了的身子咬牙切齿:“独孤朔,你……”
独孤朔俯身盯着她笑道:“羽儿,难道不觉得你我晨起要盥洗的水很正常吗?”
羽儿?纳兰邪羽此时听到这个称呼才想起来,他好像最近一直都是唤她羽儿。
等等,纳兰邪羽发觉自己的关注点又偏了。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两人这个诡异的姿势。
她被他扔在床榻上而他就坐在床榻边上俯下身子看她。
奈何纳兰邪羽却是进退两难。
独孤朔在纳兰邪羽无比忐忑的注视下伸出手。
“我只想问一句,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你可还喜欢?”独孤朔笑着将手从她的脸上移在她的发间。
纳兰邪羽本是无比紧张的,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直接就扑过去,手里的灵力也出现了。
两人就如此在这间厢房里交起手来,顾及到她独孤朔还是放轻了动作,让她占了些便宜。
纳兰邪羽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哪里还有之前的紧张。动作毫不留情,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连独孤朔的衣角也碰不到。
“客官,您的水。”店小二听到里面的动静脸上很是迷茫。这刚才还你侬我侬的,现在怎么就打起来了。他犹豫了半响才敲门道。
纳兰邪羽不解气的又向他劈了一掌才停下来坐到榻上,揉自己已经酸痛不已的腰。
独孤朔则哭笑不得地打开门让小二进来。
小二方才没看清独孤朔的长相,此时开门看到尚未收起笑容,不由得一愣。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呆,就已经感觉到了身上那人传来的冷意。连忙低头进了房里。
将水调好,小二看到榻上的纳兰邪羽笑道:“夫人与公子当真是鹣鲽情深,就像评书里讲得一样。夫人要是没有听过我们的评书那就可惜了,这段原本是段折子戏,短短几日时间就在祈夏城传开了。我还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评书呢!”
纳兰邪羽听到这评书脸色就不好了,她狠狠瞪了独孤朔一眼,故意笑眯眯地对着那店小二道:“我到有些好奇了,这是怎样的故事。”
店小二看到她这笑容又是一怔,连忙点头道:“这段戏讲的是太子遇到另一个国家的公主两情相悦,结为夫妻终成眷属的故事。这出戏尤其是在两人经历不信到信的那处特别好。夫人若是喜欢戏的话可以到旁边的戏楼听听。”
纳兰邪羽听到他这说法一怔:“信与不信?”
小二笑嘻嘻的道:“是,这出戏现在哪里都能听到,最开始的评书就是在我们这里的。说书先生快来了,我先下去了。”
独孤朔看着她脸上的惊讶,笑道:“这出戏还没有继续下去你可要再听下去?”
纳兰邪羽狐疑,起来盥洗,后又坐到案前梳理长发,却被他从手中接了梳子。
纳兰邪羽看着他认真梳理她的头发,又是一愣。
前世如此,那天他晕到在竹林清晨也是如此。
新婚之后打理长发永结同心,他不曾忘过半分。
就在纳兰邪羽看着他手上动作的时候,没过多久她的头发已经被他梳理成了一个简单又不失身份的妇人发髻,依旧按着她的喜好插了紫玉钗。
独孤朔看着铜镜中的她笑道:“夫人,你可满意?”
纳兰邪羽也笑了,认真地打量了半晌起身将他按到她坐的位子上:“既然如此,礼尚往来喽!”
她将他的头发梳好,给他带上玉冠后,贴在他耳畔轻声说道:“独孤朔,除了眼前你这个人再无任何能入我眼。”
灵族与他之间对她来说早就没有另外一种选择了,从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前世那个傻子之后,她就只能选他了。
灵族之前在她心中远胜过她的性命,所以她才会什么都不顾及,哪怕是丢下翼儿去聚那聚灵大阵。
可是事到如今,她知道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不会再独断做出那样的猜测与选择。
她会相信他,和他一起守护那座王城。
哪怕,最后城破人亡。
他问: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她可还喜欢?
她却答:再无任何可入她眼。
他懂这任何是什么,也真正相信了她恢复记忆之后的答案。
独孤朔眼中的笑意毫不掩饰:“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本少主说的。”
“那那段评书就无需再去听了。”
纳兰邪羽拉起他:“你设计了这样一出好戏,我怎么不会去听。”
她大概从小二的那几句话中已经猜到了他的评书是什么了。
真正听到这后半段的时候,她笑着看向他:“我想帝溟天大概真的会被你气死的。”
这评书,名用的是什么倾太子玉公主,可是独孤朔本人也是齐云的太子,而她少主之身也算是什么公主了。
而这里的故事改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别人或许不知,可是他和她以及帝溟天一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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