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七章 封锁10(1 / 1)老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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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就在利德尔将军刚刚结束前沿阵地的视察,带领一众参谋返回机场的时候,于谦,尚姬,毛处长带着老唐营的生力军已经潜伏到被印军夺走的一号阵地火力点不足20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在平原地带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在高原密林中,哪怕隔着几棵树丛都很难发现对方的环境下,做到这一点却并不难,尤其是在几位高手打头阵的情况下,而20米的距离,打出几颗,冲上几步就可以赶到了。在他们身后,护乡军表面阵地未动,不过长乐带领的老唐营子弟却是个个换上了,这些从十几岁开始即在缅甸丛林中训练,熟悉山林中作战,成年后又被召回琉球,有计划的分配到尚氏控制的商社甚至是竞争对手的企业,经历过种种历练的钢铁战士,前天夜里接到通知后,匆匆忙忙集合又包机飞往成都,后在毛处长的协调下又乘机转场到米林,再徒步奔赴南伊曲中下游的桑东。到桑东时,有人仍然西装革履,有人身上酒气还未消散,统一更换护乡军服装,挑选各自趁手的装备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前线。于谦对于老唐营的热心助拳表示感谢,在尚清的一再要求下,这次追随于谦冲锋的任务就落到了老唐营身上,不过对于长乐,于谦暗暗命令阿梅贴身保护,并不得追到第一线。

叼刀?是不可能的,酸牙。

于谦手中倒持着金鳞,将身体完全贴合在山岩之上,犹如蜥蜴般爬行前进,时缓时急,却不曾碰落哪怕一片树叶。战场之上,尚姬先用一张网巾将长发包起,再配上头盔,同时放弃了作为女子的矜持,匍匐身体,不时借助各种地形遮掩,如同扑猎的母豹一般悄悄靠近对手。毛处长虽出身于军人世家,也曾多次与敌交火,但都是在执行特殊安保任务时,像这样丛林中与正规军对敌则是第一次,满是兴奋与新奇。上战场是自己身负使命之外纯粹个人的意愿,作为一名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常期压抑自己个性的男人,偶尔爆发这么一回,也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不过毕竟是生与死的血战,毛处长不敢大意,特意打了绑腿,选了自己熟悉的老枪杠,配上刺刀,以标准的军姿随着于谦左后侧匍匐前进。

一柄闪着淡淡金光的弯刀在丛林中竖起,朝着左右两侧各晃两次后,又朝向正前方虚劈一刀。后方,毛队长举着望远镜看得清楚,右手虚劈而下,“嗵嗵嗵”,寂静了半天的山林中突然响起枪的开火声,这次开火极为密集,上百把加挂了发射器的枪同时开火,和高爆弹间隔配制,一排打完,第二排接着顶上发射,几百枚30毫米的枪如同一片乌鸦般飞落进印军阵地,打得刚刚松懈下来的印军一阵懵,还未反应过来,轰击又开始向后延伸,而于谦则趁机跃身而上,两步并作一步蹿到一处通用机枪阵地,将正要搂火的机枪射手一刀劈开,吓得旁边的副射手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忘了反抗,也忘了逃跑。于谦也不理会,一脚踢翻机枪,踩在对方脖子上,脚下一拧,副射手安静下来,于谦借力身体上行,又将后面刚刚端起枪的一名步枪手连人带枪斜劈成两瓣。

身旁的尚姬婀娜身姿如拈花般轻盈,照着于谦的样子,专朝端枪射击的士兵掠去,手腕每一次抖动,都会带起一簇血箭,尚姬力气比不上于谦,却身法灵活,手中的虬龙锥角度更是刁钻,专门刺向印军士兵颈动脉窦的位置,此处位于喉结上侧五六公分处,是颈总动脉向上分支的交汇点,也是动脉压力的感受器,平时即便按压两三秒钟,也是头脑发晕,眼冒金星,更不用提被开上个洞。

毛处长下盘稳健,仍是中规中矩的突刺动作,往往大喝一声,在对手被喝愣的瞬间,一个突刺将人刺个窟窿,拔出刺刀后再对上下一个目标,远距离的则是两发点射将人放倒,接连刺倒两名步枪手后,毛处长终于找到了感觉,不免兴奋起来,飚了一眼却发现尚姬和于谦联手,已经突入到十几步外,效率远高于自己,心下暗急,虎腰一拧,一抬,砸碎一名正朝自己突刺的士兵下巴,刺刀再次对准一名军官直劈,不想这次对阵的这名胖军官却配有防弹衣,高硬度440不锈钢的刀身竟然在对方的肩膀上砸弯,这名军官身材虽胖,却势大力稳,持着一把匕首狞笑着对准毛处长的胸口刺来,毛处长情急之下丢枪侧身让开,使用小擒拿手,将对方手腕掰断后抓住对方的匕首,顺势一划,防弹衣下边缘,一股热糊糊的东西呼呼啦啦淌了一地,眼看着对面又有一名士兵正朝着自己举枪,毛处长抬脚侧身,正欲将手中的匕首送进对方脖子,却不想脚下一绊,竟摔倒在这名士兵脚前。

“啪”一张只剩下半边脑壳的尸体正倒在自己脸前,毛处长毕竟养尊处优已久,平时安保行动也讲究个滴血不粘身的风度和看相,哪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胃部一缩,一口消化物已经涌进口腔。

“毛叔,接着”两米开外,长乐掷上一柄加装了一米来长钢管的,原来刚才开枪救下自己的正是后面跟上的长乐。身旁老唐营的小年轻们已经抱着各式武器冲了过去,毛处长不愿在后辈们面前丢脸,强忍着恶心,将口中之物又吞咽下去,伸手掇过,含糊不清的说声谢了,又冲了上去。

长乐在于谦动手之后,是第一个冲锋的,在他的带动下,老唐营青壮立即展开队形,对着还在于谦身后发呆或者敢于还击的印军,边射击边跳跃射闪,这些青壮作为尚家隐藏武力的支撑核心,均经过至少六年的丛林训练,同乡同族小三才阵的配合得更是默契,很快清扫了于谦身后的残余,将印军倒卷着向后排的阵地赶。长乐大喝着刚冲上几步,不想脚下一绊,跌倒在山坡上,几个的老唐营弟兄不知有意无意,还从他背上踏着跑过,等他骂骂咧咧爬起来,冲着故意绊倒自己的阿梅痛骂一句,连忙起身追赶冲锋。

而他扔给毛处长的,却是世叔尚清的,尚清经昨日一战,近几年天后宫清修来的淡然平和全毁于一旦,等于谦等人冲上后竟然从一名随从身上取下上午刚刚焊好的,哇呀呀的也冲到了前面。

只是同样也被这些老唐营青壮有意无意的排挤着,尚清世叔干着急冲不到第一线,长乐看毛处长武器已丢,劈手夺过世叔的,丢了过去,留下原地边痛骂边转圈找武器的尚清,自己也冲到前线去了。

两军对战撕杀,讲究的是火力,训练,配合,但更重要的,还是士气。这个营的印军原计划是昨天天黑前空降到南伊曲河谷,配合已经抵达的部队,围剿这伙最近突然冒起的部落武装。只是战场情况突变,等他们赶到时,河谷里自己的战友们正在狼奔豕突,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的溃逃,转降到梅楚卡机场后,隐约已经听到对方有一个刀枪不入的狠人,还会使用魔法,虽然大多数人认为只是这些败兵的借口,但毫无疑问这些小道消息已经让这些部落出身,本身就有些迷信的士兵们有些惶惶不安。今日晨时,对方大摇大摆的在自己面前埋起,将机场封锁起来,又随手干掉了自己这边有枪神称号的副营长,害得将军狼狈逃回营房,不敢应战,更多士兵开始考虑传言的真实性。

上午时分,在上尉营长的带领下,经过炮火准备一举拿下对方的阵地后,第二营的士兵们却接到了原地防守的命令,营长的解释是自己这边追得太急,怕这伙武装逃回北方,再过去追捕容易与北方大国产生纠纷,要等到南线传来信号,自己这边再展开进攻,两边配合包抄,将这伙武装消灭在林嘎尔山林中。阵地布置上,为了防炮和预留进攻路线,上尉在前沿阵地布置了十几个机枪火力点,后面步兵依次展开,沿着山脊向阳面铺开约50米纵深的阵地。

经过几个小时的沉寂,首战的轻易取胜和将军视察鼓劲让大多数人高度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随后有些消息开始在士兵中间传播,南线战事不利,今天的进攻有可能会被取消。烈日下,就在士兵们等待着是打是撤的命令时,对方突然开打,先是一排炮将火力点掀翻,打乱了兵种间的配合和指挥体系,接着两个雌雄杀神冲了过来。

眼见谁端枪谁死,前面被打懵了的士兵马上在生与死之间马上做出了正确选择,丢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向后奔逃,后面纵深布置的士兵想要射击,眼前却全是惊骇狂叫的战友,根本找到不目标,等老唐营冲过山脊时,局势已经无法扭转,所有士兵只得随着人流向后奔跑,前后不到两分钟时间,一个营的防线宣告瓦解。

过瘾了,毛处长喘着粗气,手腕酸痛,手中的在连砍二十多人后,刀刃已经成锯齿状,握把上沾的鲜血,经过无数次的摩擦后已经氧化成乌黑色,滑腻腻的几乎把持不住。毛处长望着山道上,狼赶羊群一样的场面,不由得放声狂笑。又想起来上午时柳老在桑东送别自己时的话:定边,我昨天突然悟出一个道理来,原来杀人,也会上瘾的。

上瘾的还有一位,尚清心痛看着自己一个早晨的作品,已经在毛处长的手中变成锯齿状,更加心疼的是,刚才一直被挡在后面,竟然没有机会拿它开荤。昨天下午一战,尚清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开枪杀人让自己兴奋,一直活在心中的另外一个自己也活跃起来。但仅仅一战之后,这种远距离扣动扳机对手倒下,再寻找另一个目标扣动扳机的机械动作已经让那一个自己感到无趣,已经不能再给自己足够的刺激,阿梅的双手剑给了自己启示,尚清世叔凌晨起床便叫上林峰,找了一大堆理由后,瞒着柳老给自己焊了柄简化版的关公大刀,又怕自己背着让人看了丢脸,还特意找来绸布裹了,找一名老唐营队员背着,至到开战前于谦和侄女离开后才拿出来,却不想仍无法畅饮敌血,遗憾啊,尚清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尚兄,这把刀送我如何,我要带回去镇宅,见证我这一生,最荣光的一天”,毛处长柱着长刀走过来问道。

“哼”尚清扭过脸,鼓着腮帮子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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