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地教主自封是二次降临的弥赛亚,其总部设在韩国京畿道果川市,他们假装善良的基督教信徒,冒充基督徒潜入韩国各基督教会,暗中发展信徒,将他们带到“新天地”教会里,被洗脑后再充当“收割者”,被教会派遣至其他教会,进而接管其他教会,甚至他鼓动信众去中亚战乱地区传教,当时我们有两位公民在阿富汗被抓获,就与在当地传教有关。在被我们打击之后,他们在当地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他们在活动,看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毒品犯罪,很有可能与传教有关,我怀疑犯毒只是他们控制信徒,聚敛钱财的一个手段。你看看这服饰,就是他们教众的典型特征”柳蓓重播了三人在一起狂乱的舞蹈,将画面定格在那个女孩身着的黑色衣服上。
柳蓓花了五分钟时间,讲解了新天地在南朝鲜的所做所为,一年多之前,他们接到情报之后,和林峰扮作情侣,到青岛暗中调查这个组织在当地南朝鲜人圈子里的活动。眼前禁不住又回想起在台东步行街上偶遇到做局子卖刀的那三兄弟,那时的他,和自己都没有想到一年多之后,几人会在高原上再次相遇,并且会走到一起吧。才三天不见,柳蓓又有点想早点回到高原上去了。
视频里重播了三人在一起狂乱的舞蹈,柳蓓将画面定格在那个女孩身着的黑色衣服上。
“那这是一个大案了,哈哈,小高,被我们赶上了,争取让咱们处负责公诉,办成一起有影响力有警示意义的大案”那位胖胖的带眼镜的检察官来了精神,转头对着身边的年轻检察官说道。
“噫?呸!”在胖检察官交待的当口,柳蓓再次将画面切换回直播,刚看了一眼,顿时满脸羞红。两位检察官闻声往屏幕上一看,也呆立在当场,只见画面上,刚刚还在一起狂舞的三人已经身无寸缕,不对,那个女孩头上还缠着白布条,纠缠一起在地上翻滚,如果不是有白布条的标示,几乎分不出男女来。
“哇塞,这些二鬼子真会玩?”小高眼盯着屏幕叫喊一声,柳蓓则羞红着脸,再次呸了声扭身走向车厢后端。
小高意识到刚刚的失态,面色讪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要关掉屏幕,却被胖检察官推了一下:“不能关,盯紧些,这是吸食后的反应,说不定后面有重大案情”说完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聚精会神的观摩起来。
随着夜幕降临,小区中人流大了起来,一辆车顶带着行李箱的依维柯在全是私家车的小区中显得有些突兀,不时有路人将脑袋凑到车窗上,向里面观望,车窗镀膜玻璃的单向透光设计可以有效的阻止这些好奇的目光,不过久待此处,还是有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在这时,外勤组汇报那个玄光玉已经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两位年轻男子,预计十分钟左右到达小区,在整个白天的时间,凡是与这位南韩人有过接触的人,均已经有公安干警跟上,只待抓捕命令下达,就可以一网打尽。
依维柯再次挪了挪地方,错开玄光玉回到自己单元的路线,画面中,房间里三人裸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将近两个小时的交换撕杀对战让三人筋疲力尽。
不多时,连接猫眼的那个画面一闪,两秒钟后反猫眼偷窥器恢复原位时,玄光玉带着两名男子已经进入房间,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三人看到地上的场景并不吃惊,甚至最后进房身着黑色恤破洞牛仔裤打着鼻环的男子还在躺在地上的女孩胸前抓了一把,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几人放肆的大笑,似乎在讨论地上的女孩。
看到已经压模成型的药片被端到餐桌上,人证物证俱在,可以动手了,柳蓓对着话筒轻轻说了一句,很快附近几辆私家车上下来十几名精壮男子并在楼道口集中,其中一人在防盗门上刷了一下,一群人很快鱼贯而入。
“头儿,我认为我们也该参与进抓捕中去,这样对于犯罪线索有更加直观的感受……”小高盯着车外提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呃,我们作为公诉机关,必须以实事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只有亲临前线,收集证据,才能更加恰当的定罪量刑,柳同志,你看咱们要不要……”胖检察官边说边瞄着洞开的防盗门,生怕突然合上。
“两位请上楼,我这里还需要与其他抓捕组保持联络”柳蓓正说着,背后车门哐的一声合上,两道身影已经蹿出车外,尤其是那位胖检察官,身形灵活,一马当先。楼道处,那防盗门正在缓缓合上,小高检察官胜在年轻,后来居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才堪堪挡住。
柳蓓撇了撇嘴,心里又有些莫名的烦燥,两小时前那个恶心的画面,虽只看了一眼,却深深刻进了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还在高原上的那个人,听尚姬姐姐讲,他那方面好像很厉害,将来,如果和尚姬姐姐一起,突然间耳根竟有些发烫,羞死人了。
抓捕进展异常顺利,六个抓捕点同时开战,共有二十多名男女被请进局里,年龄从二十岁到五十来岁不等,现场还搜剿到大量的音像书籍,毒品和制毒设备。
就在京城初战高捷,相关审讯和深挖工作正在全面展开时,汉城这边,审讯工作也同时开展着,哈德吉用注射器从矮几上的玻璃杯中抽了满满一管“美女缠身”,裂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大牙,将针头对准了被胶布封口的朴成珉大腿内侧,而在哈德吉身后,阿梅和长乐则麻利地在地上铺好胶纸,将手术所需的止血钳,尖嘴钳,纱布,手持线锯等一应用品仔细摆放整齐,看起来很有仪式感。
“噢,,尿了,尿了”正在狞笑的哈德吉突然直起身子,咧着嘴扇着鼻子抓过一只口罩带上,不愿意再将脑袋凑得太近。不过转身瞬间,看到阿梅又在客厅里架起一只摄像机时,天哪,老大将来也能看到?哈德吉立马拆掉口罩,满脸严肃,先是抓起满脸惊恐的朴成珉,侧身对准镜头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确保将来那个战神能看到自己动作的细节。
阿梅面色柔和,双眼锁定成珉因恐惧而圆睁的双目,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系在金线上戒指模样的圆形,吊在成珉眼前左右晃动,口中温柔的念念有词:成珉,你太累了,现在很安全,放松自己,打开你的心扉,说出你心里的话……而在阿梅身后,哈德吉像玩魔术一样淫笑着掏出一副女性网孔丝袜在成珉脸前晃荡。
药效发作,身体正如同癫痫一般的颤抖,瞳孔开始散焦,韩成珉大脑却异常的清晰起来,恐惧,畏缩,寒战已经远离了自己,身旁正在忙碌的三人,像是最亲密的导师,正在和颜悦色的向自己传经布道。记得五年前,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靠着一副还算俊朗的皮囊长期混迹于形形的酒吧夜店,以勾搭无知少女,,骗取钱财为生,至到有一天阴沟里翻船,被一位风度翩翩,很有涵养的中年男子堵在了对方家里,就在自己惴惴不安等着一顿痛打时,那男子却依然和颜悦色,甚至邀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成珉清楚的记得,那是一幢豪宅,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一个上层的世界,里面陈设豪华,有着数不清的自己从未享受过的家俱电器,就连餐具都是从日本进口的银器,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中,那对夫妇像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样,对自己十分热情,甚至午休时,女主人换上性感的睡衣,再次走进了自己房间。下午时分,就在宽敞的阳台上享受与男子夫妇享受下午茶时,突然被男子问了一句话,而正是这句话,给正处于迷茫期的自己指明了道路。
“成珉,你说人为什么活着?”中年男子端起蓝山咖啡,不经意的问道。
很普通的一句问话,对刚满二十岁,天天鬼混的朴成珉来讲如同晴天霹雳,一时语滞,自己竟然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对啊,人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活着?
窗外清风徐徐扑面,将梳理整齐的长发吹乱,成珉的酒意顿消,如同暗夜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是啊,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为了什么?成珉心思大乱起来。
眼前的男子慈祥的凝视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成珉已经听不清楚了,脑子里一片凌乱,男女主人的面孔不断的在眼前轮换,似乎耳垂上也有些带着酒味儿的气息,让人痒痒的,困了,太困了,也许是接连两次的剧烈运动,让自己体能消耗太大,成珉昏睡了过去。
一阵剧痛让自己麻木的神经有些苏醒,成珉勉强睁开了疲惫的眼皮,发现自己正爬伏在女主人的大床上,背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一次次撞击,而女主人仍然穿着那件性感的蕾丝睡衣,手中正举着什么,上面耀眼的红光不时的闪烁着。
午夜时分,成珉拖着仍在剧痛的身体离开了那座位于半山腰的豪宅,是女主人开车送的,同时送给自己的还是一沓钞票,一套体面的西装和下周来这里参加一项活动的邀请。
下身的疼痛算得了什么,几次之后成珉已经适应了这种身体上的放纵,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新的世界,那里人的亲如家人,自由放纵,那里的人诚恳优雅,满腹才华,大家一起祈祷救世主的降临,一起欢迎新的教友的加入,一起享受那种可以让人飘飘欲仙的神仙水和无遮大会,还有大把的钞票供自己挥霍。
成珉很享受这份温暖,这份放纵。同时也感受身体上的某些变化,似乎自己对那位混同着知性与妩媚的女主人的兴趣在下降,而对那位男主人身上散发的成熟魅力却无法抵挡,精神上踏入一个新的世界,肉体上,也同时沦落了。
两年前,自己从高级启示录班顺利结业,被派到了这片尚未开发的教区,经过一系列的包装,成珉开始了学生生涯,并按照主教的要求,将目标瞄准了从西面大陆上过来的留学生群体。
认识那个女孩是在一个校园里开满鲜花的午后,女孩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白色的耐克运动服,素面朝天背着一个红色的网球包,在穿着打扮越来越明星化的学生群体中,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成珉以学习的借口接近了急于学习南朝鲜语的女孩,靠着丰富的男女关系经验,俊朗的外表和甜言蜜语,成珉很快虏获了女孩的芳心,接着借助自己特制的美女缠身,恫吓和要挟,让女孩乖乖的服从自己的安排,搬到了校外和自己同居。
但成珉低估了这个女孩柔弱单纯外表下坚韧的性子,无论是殴打,断绝毒品,还是拿对方的家人来恫吓,女孩都坚决拒绝协助自己在华人留学生中传播新天地的福音,还多次当众揭穿自己。女孩在一次次殴打中成熟起来,也学会了反抗,终于在半个月前,女孩再一次被自己殴打之后,以报警作为威胁,逼迫自己同意对方离开,成珉累了,确定无法再将这个倔强的女孩拉到自己的船上,只好同意女孩离开,并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成珉让女孩帮自己带一套化妆品给在京城的朋友。
报复这么快就来了吗?这女孩不是早上刚刚把那套化妆品送给玄光玉吗?应该不是她派来的吧,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有什么背景。这些人究竟什么来路?朴成珉顾不得再思索下去,下肢上传来的疼痛给自己一种异样的快感,看着从丝袜网孔里削下的一片片皮肉,麻麻的痒痒的,让自己有一种在云中飞翔的自由和快乐,这个黑鬼的手法很纯熟,态度也十分专注,像是一个雕塑家正在完成一件构思良久的作品。
噫?怎么晶晶也在房间里,什么时候来的?快来救救我,晶晶,是我错了,不该欺骗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发誓以后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对,对,快点给我止止血,我快要死了。
晶晶轻笑盈盈,温柔的用棉布毛巾轻拭着成珉脸上沁出的汗水,轻声的安慰着。
“这种感觉舒服吗?”女孩抬起头,温柔的问道。
成珉眨眨眼睛,晶晶又变成了那个来自东京的女孩津川梅子,这时成珉才想起来,两人都是短发,都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成珉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大石压着,每次只能够吸进一半的空气,说话也连贯不起来。
“你不用操心我们是什么人,你该考虑考虑,是让我们继续割下去,还是和金先生夫妇打个电话,约他们过来呢,听说,他也曾给参与殴打过晶晶,对吗”女孩撩了撩拂在脸前的短发,柔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