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巧是出来打酱油的,没想到又遇到了岳帆。
尽管中午在口才上被岳帆挤兑了,但是汪巧不服气啊。
自己撒泼了十几年,堪称是泼妇中的战斗机,与关霞斗了一个势均力敌也就罢了,弄不过一个高中的小丫头算是怎么回事啊?
太跌份了,简直是泼妇界的耻辱啊!
所以现在看到岳帆与一个年轻人姿态亲密地一起走着,眼睛一转,有词了。
她并不认识江流云,江流云又没有穿军装,所以也猜不出江流云的身份。
但这不重要,汪巧只需要满嘴喷粪的时机。
于是把腰一叉,大嘴一张:“哎呦,那不是岳家的姑娘么?你看看,这大晚上的就和男人勾三搭四,真不要脸!我呸,这都是跟那个不要脸的娘学的。我看啊,过不了几年,肚子又得被搞大了生出来一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小野种!”
江流云眉毛一皱,这女人的嘴巴怎么比马桶还脏?
江流云真想像是对付那只大狼狗一样,把这女人的一口牙也全掰断。
但是江流云不能那么干,毕竟自己是军人,当众殴打村民的事情是不能干的。
岳帆同样很是气愤,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此时岳帆不想声张。
虽然自己与江流云没什么,但是被人看到了又要传闲话了。
特别是刚刚炸了窦家的猪窝,此时岳帆知道自己要选择低调,只能忍了。
汪巧见两人郁闷的表情,觉得自己取得了胜利,扞卫了泼妇的尊严,哼着歌,扭着肥胖的大腚走了。
“这些人怎么这样……难道他们一直这么对你们?”
江流云想起刚才岳帆说的之所以要去炸方金娥家的猪圈,也是因为说对方侮辱自己的妈妈,不禁很有感触。
看来岳帆家在这里过得不容易啊。
“我们家是外来的,我没有爸爸,是我妈妈把我带大的,所以就经常遭到他们的风言风语。”
其实这种事岳帆之前是不喜欢和别人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江流云在一起,却愿意说一下自己的心事。
还是那句话,江流云虽然办事看着很不靠谱,但却是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与信任。
“那你在城里面是住在你舅舅家?”江流云继续问。
“嗯,我是为了上学才搬到城里的。”岳帆回答。
“你还有鞭炮么?这次我陪你去炸那个女人家的猪窝!”江流云和岳帆说。
“没了,哪有那么多的鞭炮啊?再说了我们也不能一天连续炸两家的猪窝啊!”岳帆苦笑一声。
两人正在说话,已经到了岳帆家,江流云和岳帆告别,告诉岳帆记得抹红花油,然后告辞。
岳帆到家的时候,和岳爱萍打了招呼,就到了自己的屋子。
岳爱萍有早睡的习惯,也回屋睡了。
晚上九点过了一会儿,岳帆忽然听到了窗户有人轻轻敲击的声音。
“谁?”
岳帆有些紧张,不会是那些人来找麻烦了吧?
“是我,江流云……”
外面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