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庞涓和陈庆之领着一千中军赶到安定郡朝那县西侧的一片树林中。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之上,拓跋珪的残部正潜伏在那里,等待着时机回到大草原。
望着那座小山,庞涓愣愣发神。这一路上,陈庆之给他展示了什么叫身体瘦弱,若不是马匹配备了全副的马具,陈庆之有可能连马都不一定能够骑的上。为了照顾他,他不得不放慢行军速度,本来两天急行军能够赶到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三天。
有得必有失,虽然时间拖得久了些,可这三天的行军带给他们的仍旧是一千生龙活虎,可以立马投入战斗的中军。这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是说陈庆之是福将呢,还是说这一千中军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呢!
“庞兄,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剿灭这支拓跋氏残兵?”
庞涓指了指自己,疑惑道:“庆之兄,你是在问我吗?”
陈庆之学着墨枫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这儿只有一个姓庞的,你说我在问谁?”
“既然庆之兄如此问我,那我庞涓也就实话实说了。这次剿灭拓跋氏残军,我们不仅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拓跋珪,是我们的机会,是我们成为将军的踏脚石。”
陈庆之微微笑了笑,“庞兄,原来你也体会到主公的用意了。”
庞涓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自然,军中现在正在整编,师一级的将官便已经可以担任将军之职了。此次一战,其实便是主公给我们的考验,看看我们两个是否能够胜任将军之位。”
“是啊是啊!所以,此战怎么打,便是重中之重了。庞兄,你说,这仗到底怎么打!”这是陈庆之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在明确他的态度。此战,不是他一个人在打,是他们两个人同在打。
“庆之兄,此战,我军是仰攻,若按照通常战法猛冲猛打的话,即使是胜了,也是惨胜。何况,按探子提供的消息来看,拓跋珪的兵力远胜于我,正面作战,我军打赢的机会微乎其微。
所以,我想,先切断山上的水源,然后放火烧山,一把火烧了这座山。冬季干燥,火一点就着,点其一点,就可以引燃整座小山。这不用我们动手,这大火就能把他们烧个干净。我们嘛,可以在山下严阵以待,若有人能够幸存逃下山来,那我们完全可以弓弩击之。”
“哈哈哈哈!”陈庆之放肆的笑了起来,“招是损了点儿,但非常可用。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而且,这儿的地利,非常适合我军,除了那座小山之外,其余地方也别无草木茂盛之所,大火也不会蔓延到其他地方,即使大火蔓延了,以我军一千号人,在收拾完拓跋珪之后,完全可以及时地灭掉大火。”
“庆之兄果然想的比涓要周全的多,那好,我们就这么干。如此,我这就去传令。”
“还是等一会儿吧!等到拓跋珪用饭,山上冒炊烟之时,便是我军放火烧山之时。”
“好,那就让拓跋珪再多活一会儿吧!”庞涓笑了笑,他心中,拓跋珪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午时,山上冒起了炊烟,拓跋珪手下的拓跋氏部卒正在用饭。此时,他们唱着草原上的歌谣,载歌载舞,心中欢喜异常。这段日子,雍州的那些贱民们在那些降军的带领下竟然起兵反抗起了宇文氏,把宇文氏杀了个干净。
雍州贱民此举,让他们大快人心,也让他们有了逃向大草原的希望。可是,派了几个人出去探查了一下情况才知道,那些贱民们已经是杀红了眼,只要是鲜卑胡的兵马,无论是谁,都逃不过他们的屠刀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那些贱民们都在到处搜寻着鲜卑胡的身影。
这让他们胆怯了,要是被那些贱民们发现了,他们必定死无葬生之地。他们在山里等啊等,等啊等!终于,半月之后,长安被攻下,宇文氏全军覆没,那些雍州的贱民们也恢复了正常。他们才有胆子出来,昼伏夜行,一路行军到了朝那县。只要过了朝那,他们就可以回大草原了。那个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他们又能够回到拓跋部族了。
正当他们吃的正欢之时,山上冒起了熊熊大火。风借火势,越来越旺,越来越旺,很多士卒都被这大火给烧死了。
拓跋珪见事不对,也来不及多想,便立马组织幸存的士卒,往山下跑去。可是当他们骑着马冲到山下之时,却看到一队穿着黑甲,打着秦军旗号的士卒手持弓弩正严正以待等着他们。他这才明白,原来山上的大火不是他手下的士卒不小心引起的,而是这些秦军放的。
后退是死,前进也是死,拓跋珪选择了前进,身为拓跋一族的勇士,他要死的轰轰烈烈。率领着最后残存的士卒,他向着秦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很快,拓跋珪和他手下的残部便全部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可秦军,在拓跋珪残部的骑射之下,也损失了些许人马,虽然,损失的人还够不上拓跋珪残部的十分之一。
同样的,姜凯和班超前往蓝田县三天之后,便带着几个心腹近卫返回了长安。其实,姜凯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到蓝田的目,就是把班超带到他在蓝田的部下面前,然后把蓝田的一切军政要务全都交给班超,让班超成为蓝田的实际掌控者。
同样,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也是他在返回长安之后所做的最主要的事情,把雍州的实际控制权移交到秦军的手上。这,将是秦军收复雍州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秦军帅府,议事大厅之内,墨枫处理着手中的政务,情不自禁地咧开了嘴,笑了起来:长安附近各郡县现如今已经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秦军掌控在了手中
招贤令发布之后,雍州的士子、隐士、游侠、豪强纷纷来投
蓝田大营和武院在班超的亲自监督之下正在开工高顺于昏迷一日之后醒来,于禁于昏迷三日之后醒来,前往四关的几将也陆续归建,如今已经随着朱升、王朗等人开始整编军队
召唤出来的那十几员名将,也全都齐聚在了墨枫手下,除了孙传庭被留在帅府任职之外,其余诸将,已在军中的几人不算,剩下的都被墨枫一脚踹到了军中。孙武暂时成为了朱升的副将,另外的毫无例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秦军下级军官。
墨枫这个样子,无论是似于谦、诸葛亮这些跟随在他身边有一段时间的人,亦或是像孙传庭这等新投之人,都已经习惯了墨枫这副猪哥相,见怪不怪了。
正当墨枫沉浸在喜悦中时,小星的声音在墨枫脑海之中也响了起来:“主人,陈庆之和傅友德部已经全歼拓跋珪所部,杀敌士卒1925人,获得生命能量3850点,杀死将领一员拓跋珪,获得生命能量1000点己方损失135人,获得生命能量270点,共获得生命能量5120点,加上上次结余的30111点生命能量,现总共有生命能量35231点。主人,是否需要进行召唤武将?”
墨枫笑着脸愣了愣,仗这么快便打完了,而且,敌我伤亡比列居然只有10:1,这真的是太出乎他的预料了。拨给他们的中军,和拓跋部的余孽数量是基本持平的,战力也相差不大,可战损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一个“白马军神”,一个战国顶级名将,真不是吹嘘的,其战役指挥水平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召唤1个即可,其余的生命能量,同样剩下!”同样的理由,剩下的三万多生命能量,是为了应对一切突发状况。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天衣无缝,都不可能尽善尽美,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弊端。只有不断奋进,不断地去查漏补缺,才能够尽量地去弥补不足,尽量地去促使自己进取。
“遵命,主人!”
下一刻,墨枫眼前的情景一下了就变了,滚滚黄河在他身前流淌而过。一柱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第65将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李孝恭,唐朝宗室、名将。西魏、北周八柱国之一李虎曾孙,北周朔州总管李蔚之孙,隋朝右领军大将军李安之子,唐高祖李渊的堂侄,唐太宗李世民的堂兄,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二。
武德元年,李渊称帝,拜李孝恭为左光禄大夫,不久改为山南招尉大使,负责经略巴蜀,攻占三十余州,俘获朱粲。武德二年,任信州总管,献计并率军攻打南方的萧铣,立下战功。武德三年,封赵郡王。武德四年,李孝恭任夔州总管,大造战舰,练习水军,李靖为副将,灭萧铣,受封荆州大总管,成功招抚岭南诸州。武德六年,又率军攻打辅公祏,用一年时间将江南平定,因功拜扬州大都督,之后因被人告发谋反而免官改任宗正卿,又历任凉州都督、晋州刺史。武德九年,赐实封一千二百户。太宗李世民即位后升任礼部尚书,改封河间郡王。贞观初,任礼部尚书,以功封河间郡王,好游宴,晚年以歌舞美人自娱。
贞观十四年,暴病身亡,年五十岁。诏赠司空、扬州都督,陪葬献陵,谥元,配享高祖庙庭。列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主人,李孝恭的植入身份是前朝没落贵族之后,听闻秦军发布了招贤令,不甘就此渡过一声,便前来投奔。”
竟然是他,李孝恭。唐朝的江山,一半是由李世民打下来的,一半,便是有李孝恭打下来的。论军功,他一点也不逊色于李世民。年仅27岁,便指挥着大军,攻占了巴蜀。之后,平灭萧铣、俘获辅公祏,功勋卓着。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懂得明哲保身。要不然以他的功劳,李世民继位之后,怎会容的下他。
这样的人才,简直是宝贝啊!比起那些需要时间来成长的名将们,李孝恭,简直是及时雨啊!收复益州,他手中又有了一张好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