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金枫谷村周围相当一段范围内的资源,已被莫一凡清理一空。采集大军规模已发展至,机器人10名,各种智能机械若干。至于为什么不都设计成人形,是为了适应各种环境的需要。
最近一段时间,莫一凡已经对炼丹术颇有研究。丹方星灵那里多的是,各境界的都有。莫一凡炼制的最高阶的是筑基期的丹药,包括筑基丹,高阶的丹药暂时也不需要。更多的是低阶的各类丹药,培养自己的班底最好从基础做起,这些丹药起到的作用更大。另外就是针对凡人势力的一些丹药,虽说这些丹药莫一凡不看在眼里,可对凡人来说却如灵丹妙药,那可是神仙才有能力炼制的好东西。星灵则一直忙着分类,加工,贮藏各类资源材料,能吸收就吸收,不能吸收的储存。星灵的实力反而比莫一凡晋级更快,只须资源充足,对星灵来说,等于水到渠成。闲暇之余,便生产了一些文明社会的生活用品,量不是太大,够自己人用度,剩余部分作为礼品,用来打通一些势力的关节。
这些东西若大量流入社会,对其造成的冲击难以想象,会给莫一凡带来一定的危险。无论哪里,人心总是贪婪的,假如不能拥有,有些人会选择铤而走险,想方设法毁去,这是一种怪圈。
回到金枫谷村,给一些平时来往比较频繁的村邻,送些不引人注目的礼物,礼尚往来的传统莫一凡没有丢弃。刚到荒芜大陆之时,他也曾受到好多淳朴村民们的帮助,得以度过那段茫然的,手足无措的日子。现在自己有能力了,对这些善良淳朴的山民,不妨给予一些帮助。
严冬刚走,春寒料峭,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莫一凡的礼物便给了友好的邻里们意外的惊喜,使他们倍受煎熬的日子,不至于难以为继。
歇息了几天,和亲近邻里聚餐了几次,又恢复了安静的日子,该准备的物品也已准备妥当。莫一凡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走出了金枫谷村,向最近的城市坠月城出发,这是早已探明的。神舟号在离坠月城很远的地方就已经降落,莫一凡不想被人发现,以致惊世骇俗,一个人悠悠荡荡地走向城门之处。
行至近处,但见城墙高耸巍峨,斑驳的墙面述说着沧桑,其上沟壑纵横,坑坑洼洼,明显有修补的痕迹,可见高阔足足三丈有余的城墙经历了多少风霜的浸蚀,抵挡了多少妖兽的侵袭。城门两边各自排列着八名筑基期巅峰的门卫,维持着秩序。如此实力的修真者,仅仅忝为城卫,说明坠月城的总体实力绝对恐怖。人类在妖兽环伺的境地,能夺得一片发展空间,殊非幸致。没有修真者与坚固城墙的保护,确实生存不易。
然而,若想得到城池的庇护,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毕竟城主府也要供养城卫力量以策安全,收取些费用无可厚非。一颗三阶妖丹可在城内停留一月,若要长住尚需在城主府购置府邸,当然价格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唯有修真者有能力,付出巨大的代价购置府邸,长年缴纳费用,获得永久居住权。
城外有无尽的资源,但即使是修真者,也总会有疲累受伤之时,退回城内获得庇护,休养生息方为上策。是以,有能力者都愿意在城内安家。
莫一凡交纳了一颗三阶内丹,走进城门。不愧是人类聚集的城市,繁华之处非金枫谷村能够比拟。坠月城,东西与南北面对着铺设了宽有20米的道路,呈十字形,互相交汇,交汇点是城主府所在之地。道路两旁又退出10米左右,建成铺面。依托这两条路将整个城市划分为四个区域,整齐之处比地球上的城市更加合理。清晰的布局,让人一目了然,即便是路痴之流亦不容易迷失方向。
莫一凡自北门而进,在靠近城门之处找了家成衣铺,先置办了几身行头。人靠衣裳马靠鞍,到哪里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而后找了一家酒楼,点上几个小菜,要了一壶老酒,细酌慢饮。初到陌生之地,总要了解一下风土人情时势秘闻,以免置身险地而不自知。莫一凡虽然不惧,却也不愿徒惹麻烦。
耳中听闻酒客们闲聊,天南地北地胡吹海侃,目光瞟着二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时夹一口小菜,酌一口小酒,悠然自得。
临窗对桌是一位二十许的青年,长相尚属英俊,只是眉宇间愁绪深锁神情低落,时而猛灌一口酒也不知吃菜,此时已微有醺意。
坠月公子,情场失意,虽贵为城主公子,奈何许家小姐从不曾给予颜色。许父与城主相较于微末,多年患难与共,情谊不输兄弟,是以不好用强,可怜坠月公子一片痴情,徒惹伤心罢了。酒客们低声的议论,传入莫一凡耳中。
这些酒客议论声虽小,以莫一凡如今的修为却如耳畔轻语清晰可闻,从中得知这坠月公子,人性倒是不错,从未仗势欺人,风评不曾有劣迹,只是与许家小姐许如是从小青梅竹马,及至成年便一心牵萦相思成灾。这坠月公子,因此从不参与声色犬马,与一般二世子的纨绔之风大相径庭。莫一凡听闻如此,不由高看了坠月公子一眼,心中便有了定计。
莫一凡端起酒樽,仰首一饮而尽,口中曼吟:“因恨成痴,转思作想,日日为情颠倒。杨柳伤春,海棠带醉,同是一番怀抱。甚得新愁旧愁,刬尽还生,便知青草。自别离,只在奈何天里,度将昏晓。”
初时坠月公子尚无反应,及至莫一凡浅唱低吟,其中意境无不贴合他自己的心中所想,只是无法如莫一凡这般表达的淋漓尽致。坠月公子耳畔如闻千古绝唱,整个人陶醉其中不愿醒来。良久,方才抬头看向莫一凡,心中已是将其引为平生知己,欲要起身结交一番。
莫一凡并未看向坠月公子,其实他的一举一动,神识之中了如指掌。再饮一樽,继续吟道:“今日固蹙损春山,望穿秋水,道弃了。芳衾妒梦,玉漏惊魂,要睡何能睡好。漫说长宵似年,侬视一年,比更犹少。过三更已是三年,更有何人不老?”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感慨。
那边坠月公子瞠目结舌,一时如身临其境,这一阕《惜余春》仿佛便是他所处之境的完美写照,让他流连其意境之中,梦往神游,不知身处何地。
莫一凡眼角余光扫过坠月公子,依旧慢条斯理地饮酒吃菜。似已散去百结愁肠,吐出胸中块垒。此时只愿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萧索的神色一扫而空,眉宇间虽不是意气风发,眼神却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人活着,总不能纠缠于过往,生活总要继续。
坠月公子,终于自梦游中醒来,径自走到莫一凡桌前,拂衣揽襟,做拱手状:“这位兄台,面生的紧,莫不是初临我们坠月城?小弟不才,忝为东道主,欲与兄台结识一番。延请兄台屈就敝府,畅饮一回,好向兄台请益诗文之妙,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