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话虽是这么说,但毕竟男女有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沅澧放下手中的水盆和剪刀,在床边坐下,失笑道,“你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我还会占你便宜不成?要这么细数起来,在我小时候你占我便宜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嘿你这臭小子,小时候那是嘶——”白蓁一用力,便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痛得她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沅澧见状,也不跟她开玩笑了,直接用剪刀将她的衣物从后方尽数剪开。
“欸,你——”
白蓁不敢动,只得像一条咸鱼般,乖乖地趴在那里,任由他处置。
伤口很深,有一处甚至已经皮肉翻开。
里衣沾满了血,粘在伤口上,沅澧只轻轻扯动了一下,白蓁便已经疼出了满头大汗。
“你是笨蛋吗,以后不准再替我挡剑了,知道吗!”责备完,他又心疼似地,放轻语气加了一句,“是不是特别疼?我再轻一点。”
白蓁挤出抹笑来,看似语气轻松地道,“你这句话要是叫别人听了去,不知道得脑补出多少动作片呢!”
沅澧不解地皱了下眉,“什么是动作片?”
“……没什么……你继续弄吧,一点也不疼。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尽管她这么说,少年的眸光还是暗了几分,暗暗握紧手中的帕子,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两个废物……
绝不能留。
他将她的衣物褪-去,整个背部裸露在空气中,那里本该是细瓷般光洁白皙,可那长长的伤口看起来却多了丝狰狞。
沅澧沾湿了帕子,替她清理伤口。
白蓁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夹紧胳膊,以免其他地方走光。
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认真地上药包扎,直到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时,他才抽空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么一看,他手上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
女孩的侧脸微红,长发被乖顺地揽在一边,从肩头到腰间,不着寸-缕,大片的肌肤白得晃眼,腰肢细得不堪一握,而且因为衣袍已经被褪-去,顺着她手臂跟背之间的缝隙,还能隐隐约约地瞥到那微微凸起的半圆……
少年只觉好像有一团火,唰地从脚底板一直冲到了头顶。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视线好似不受控制般地,从她如瀑秀发,到线条优美的脖颈,再到背部漂亮的蝴蝶骨,然后顺着脊柱的向下,向下……
似是察觉到少年动作的停顿,白蓁微微回了下头,“怎么了?包扎好了吗?”
沅澧慌张地垂下头,碎发打落下来的阴影遮住了他滚烫的脸颊,“没,还没。”
他一边将绷带打着结,一边心想:是不是每天换药都能见到这样的景色……
突然有点期待明天了。
“好了。”
他说了一句,然后起身,拉起被子想给白蓁盖上。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腰部白皙嫩滑的肌肤,那触觉有些柔软细腻,女孩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