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张忘同志可能不是很擅长,然而“三俗”却是没问题的,既然高湛同志喜欢这个调调,张忘自然需要投其所好,去了玉伶司之后,张忘便开始按照记忆中一些舞曲指挥着玉伶司的姑娘们继续排练那些较为露骨的动作。
张忘原本以为劈叉一类高难度动作不好排练,没想到这些自幼练习舞蹈的舞女们却是一个个玩的无比的纯熟。
而今日玉伶司姑娘们的排练热情也是无比的高涨,昨日那一支去献舞的队伍的情况在今早已经传开了,不但每人得了十匹帛的赏赐,甚至还被皇帝留宿一人!
在这个时代如果男人的梦想是封王拜相的话,那女人的奋斗目标则就是成为皇帝的女人了。
而这个原本与他们官妓毫不相干的目标通过这一途径已经向他们招起了手来。
所以张忘一进玉伶司便受到了姑娘们的热烈欢迎。
临近傍晚,张忘返回了乳泉山的别院中,一回来此时别院的大管家祖珽便来到了张忘的屋子里。
“主公,按您的吩咐方明先生那边的家具已经全部售出,一共得钱七万六千。”
“给方明送过去吧。”张忘随意摆了摆手说道:“就说我说的让他必须留下。”
那些家具是方明做的,张忘自然不会贪图这点钱,虽然张忘知道他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
“是。”祖珽继续冲着张忘说道:“别院回来了几个人,说是您安排他们出去的,现在回来向您复命。”
“他们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一个是一个胖子,却是叫张可瘦。”
“速速叫他们过来!”张忘听闻是张可瘦他们回来了,当即便激动了起来,说不定他们已经有山林中匪徒的踪迹了!
不一会张可瘦等人就在祖珽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忘这里,只不过此番前来的只有五人,少了老乞丐百事通洪晓天。
“洪晓天呢?”张忘出声问道。
“侍郎,老乞丐回晋阳了,他准备把他的那些徒子徒孙都带来邺城要饭,也好给您打听消息。”张可瘦回道。
乞丐在打听消息,监视人方面确实有着不少的优势,蹲在一个角落一一蹲一天既不耽误“生意”而且还监视的妥妥当当的。
最关键的一点是非常的不显眼,不容易引人注意。
知道了他的去处张望便不担心了,继续问道:“你们可曾打听出了乳泉山内贼人的踪迹?”
张忘问到了这里,张可瘦看了看其他人回答道:“侍郎,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消息传遍了邺城周边所有的猎户,然而大多数人或是出于对匪徒的惧怕,或是不相信您所许诺的十万钱的奖励,都有些不敢言语。”
“那你们是没有任何成绩了?”张忘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
见张忘的表情有些恼怒,张可瘦赶忙继续说道:“也不尽然,有一个少年猎户说是自己知道山贼所在,然而他却要求亲眼见您一面再说。”
“带他过来。”
不一会一个满脸桀骜额少年便被带到了张忘的面前,这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七八的年纪,虽然年纪不大,眼神中却颇有一种疾世愤俗的感觉。
“你知道山中贼人的落脚点?”张忘没有客气,见到这少年第一句话便直接问出了自己目的。
“敢问这位官人,询问太行贼人的踪迹所谓何事?”这少年抬头盯着张忘反问道。
“大胆,这位是中书侍郎张忘张侍郎,还不赶紧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在一旁的祖珽听闻这少年的话语,当即冲着他呵斥道。
张忘冲着祖珽一摆手,冲着这少年说道:“你和这山中贼人有仇?”
“我村百余口皆为山中贼所戮,我因为恰好入山狩猎方才逃过一劫。”那少年也没有隐瞒咬着牙冲着张忘说道。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贼人的处所了,吾乃朝廷命官难道还能私通盗贼不成!”张忘冲着那少年说道:“我的妻子被山中贼所掳,本官打听贼人处所正是为了将之捣毁,解救吾之妻妾。”
这少年说出自己的仇恨之后,张忘也是明白了他之所以不说出太行山贼的处所的原因,定然是担心张忘打听山贼的地址,别是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需要山贼去做。
毕竟有些商队的踪迹,很多就是货主的对头泄露给他们的,甚至直接雇佣着他们干的。
所以张忘也就直接开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找寻山贼处所的目的。
果不其然,张忘说完自己的目的之后这少年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希望的色彩,事实上当他亲眼见到张忘和别院里那一支驻军之后便已经相信了张忘几分。
“侍郎若是真的要剿灭山贼,我自然会将我知道的山贼处所告知侍郎。”
“让叱利骚安排人跟着他去查探一下山贼的处所地形,确定之后入山剿之。”张忘冷冷的冲着祖珽安排道:“士卒的伙食一定要跟上,每顿一定要保证有肉吃有油水。”
虽然冬季入山危险系数高,然而在这严寒的冬季山贼的防备也会随之减弱,若是提前探好路,未尝不能在山贼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之一窝端了。
虽然着少年知道的这支山贼的处所不一定是掳掠了小丫鬟他们的那一拨人,然而同行是冤家这伙山贼定然知道一些同行的地址。
而且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头,到时候利用这少年好好宣传一下,其余的猎户那边也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至于这少年相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安排人带他去周边随便问问就知道了,周围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自己的别院前一阵子遭了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