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酗酒之后李项感到意识有些模糊了,是那种身体已经疲惫,但是心里面却非常清醒的感觉。通俗的说就是身体跟不上思维的运行了。
于是,他跌倒了。
然后,他站起来了。
这样可真是麻烦,他想到。活动活动身体,适应了现在的状态以后他走向一旁等待的众人。一个一个地将他们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扯了出来。
看着他们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李项好像忘了让他们先有个心里准备,因为会很疼的。
不好意思,我忘了。
然后所有人都化做一股冷风刮到了女孩的身体里。
等候在一旁的神盾局人员立马上前将倒在地上的人身体扶到准备好的地方。
另外有专门的医师团队一边划破安吉拉的指尖使其能够不断流血,一边架好了输血设备给她补充血液。
几个灵魂之感到一阵剧痛,然后眼睛就黑了。待到睁开眼睛以后就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其他地方。而这里就是女孩的精神世界,也是她的灵魂深处。
从地上起来,安吉拉发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李项和马库斯神父这两个最熟悉神秘的人不在这里。现在她能看到的只有托马斯和娜塔莎两个人。
他们分散了。
是的,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李项等人并没有出现在女孩精神世界的同一个地方。
或许是恶魔不想他们两个有能力做些什么的人坏事,或者是女孩灵魂被动的防御措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未知的因素,反正李项不和任何人在一起。
这是在一片荒凉的地方,残砖断瓦上有着手腕粗的藤蔓伸展着。暗淡的月光照不亮远方,就连近处也只有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暗影在角落里面游走,沙沙声如同蛇行一般。
跨过一个快要熄灭的火堆,李项猛的一回头,那里有什么东西
眯着眼睛慢慢寻觅过去,李项知道不论是什么都是躲不过去的。因为这本就是一个虚幻的地方,一个被人心操控的地方。区别只是在现在操控的是谁或者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李项都没有害怕的理由,相反的他正需要一点东西来帮助他找到其他人。“不管是什么都好,你可一定要有用啊。”
祈祷着,李项向一个拐角摸过去。他的身前是暗淡的月关,身后是无力的火堆,四周越是寂静,柴火燃烧的声音和某种东西穿过一地废墟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突然,月华消失,火光熄灭,一个东西从旁边将李项撞到旁边的墙上。
一回头,猛地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惨白色的线条。
是刀光!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李项随即无名火起,鼠辈尔敢!
于是他伸手迎向了那一道惨白,将那道刀光抓在了手里。
云隐月出,月光洒在一道黑色的身影上,借着刃锋倒映一双不似常人的目光,凶、狠、狂、傲。
黑色人影不为所动,他手一用力就想要将刀从李项手里撤回来。
可是,刀一动不动地卡在李项的手里。鲜血顺着刀刃流到刀柄,再一点点的滴在地上。
滴,滴,滴。
“你想要吗?”李项开口说到。
从四周角落的阴影里面慢慢走出来七八个同样打扮的身影站在黑色身影的背后。同样的一袭黑衣,同样的一柄寒刀。
“可是我,不给。”
接着就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李项手一用力将握住刀不肯放手的黑衣人拉到面前,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掰碎了他的脖子。
伴随着这个人影瘫软下去的身影,黑衣人们一起举刀向李项攻了过来。
他们打着配合,有的从正面不偏不倚地强袭过来,有的从依靠角落的阴影左右包抄。没有人去截取李项的后路,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不需要的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会逃。
是军中手法!
交手一瞬间李项就判断出来了这一点。主攻掩护一应俱全,进退自如,是军中上好的阵势。
舞动刀光的几人各个都是好手,手法干净利落,说到哪刀就能到哪。稳准狠三者全都占齐了。顿时一座杀阵将阴影笼罩在李项头上。
就李项不是弱者,面对着这步步紧逼的刀他沉着应对,不显一点慌乱。
脚步迅捷,身法飘忽。
刀快,手更快,捉、拿、打,拳掌不停交接。
刀准,眼更准,收刀回防处、势尽力疲处尽收眼底,全是破绽。
刀狠,心更狠,喉结、后脑、眉心,哪里致命打哪里。
兔起鹘落之间,黑衣人一个接个地倒下。
直到只剩最后一人时也没有一个黑衣人后退半步。
“勇气倒是不错,刀法配合也能看得过去,但是好好地一处军阵被用来偷袭刺杀却失了它原本的魅力。”
“光明正大被弄出了阴谋鬼祟,进攻退守又被弄成了有死无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李项一步步向最后一人逼去。
“我不会问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谁派你来的。你只需要知道你会默默地死在这里,待到明天你被路过的农夫发现。他会报案,你们会成为一时的笑谈。”。
冷月光洒在大地上抖落出一片银辉。青砖绿瓦的小巷里李项犹如一头噬人的猛兽带着威势强压过去。
虽仅余一人,黑衣人不见一丝犹豫,也不会有一点迟疑,刀就在手中那就斩过去便是了。
他想了,也做了。
但终究是有差距的。
他未动之时李项也未动,他欲动之时李项的拳枪已经捅穿了他的胸膛。
拳枪拔出,气力尽消。刀无力的从手中滑落,咬死的牙关里始终不曾发出一字。没有求饶,也没有痛呼。就像李项所说的一样,他们默默地死在了这个僻静的小巷,只等明早某个路过之人发现然后成为的一番闲谈。
“不甘心吗”李项抖落手上的血迹,“可是谁叫你们选错了对手,选到了我的头上。”。
“我、”李项抬起头向四周环顾,左右皆是青转绿瓦,小巷尽头一排都是砖木混合的房屋,远处还有两层楼高的全木制牌坊。
“我在哪”他又看了看仍然占满血迹的双手,“我又是谁”。
此时他才发现现在他站的地方是一个东方大国古代的一处城市里。原本应该躺在博物馆里面充满历史气息的砖瓦崭新的排列在街头巷尾。
他又回想起刚才击杀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时候拳头似乎比意料的更快的落在了黑衣人的胸膛之上。
又出了什么问题了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