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抓了抓头发:“我的长相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脑袋里也多出了很多东西。”
居然是这样
只是这情况和自己有些相似啊。
如果能够查明这小孩的身世与经历,那么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应该就能迎刃而解了,于是问道:“那么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呢,是想要我帮你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我这几年一直在寻找线索,发现一切的根源仿佛就在山崖下,但是山崖下有可怕的东西,我一靠近就会非常抗拒,而你身的上有种特别的气息,我的脑袋告诉我你能解决。”
小孩眼中发亮。
穷途沉思,“那我们明天去瞧瞧?”
“嗯。”
正是饷午,烈日当空。
空荡荡的街道上,弥漫着酷热的空气,滚滚热浪,一拨一拨扑面而来。
春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步步往家中行去。
村长家的院子里。
“村长,今天早上,家里出现了许多虫子,老鼠,还有蚂蚁。”
“还有蛇,它们就在我的房间里追着老鼠咬,像疯了一般,如果不是我随身带着雄黄”
“太可怕了。”“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众人纷纷抱怨,并向学识渊博的村长求助。
“我也没办法啊,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里也被蛇虫鼠蚁捣的乱七八糟的。我对驱虫这方面也并不擅长啊。”村长无奈道。
眼见日头越来越大,众人纷纷挤到院中的大榕树下。
“诶,那不是春桂妹子吗?你这是?”村长叫道。
站在村长院门口的春桂见这群人纷纷以愤怒的眼神投向她,不知发生何事的她只是稍顿了一下,便径直往前去了。
“我怀疑这些蛇鼠跟她拖不了干系。”一人大声喊道。
“肯定是她,我的孩子很可能就在她家里。”老姜叫道。众人纷纷起哄,表示那女人和那怪物小孩关系密切,并且那女人常年把自己的门窗紧锁,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随便冤枉别人,如果你们都有疑惑,那我们不妨去她家看看。”村长说的在理,众人停止猜疑,前往春桂家。
自从春桂的丈夫孩子失踪,她便一人搬到村尾,期盼着有一天,当丈夫孩子平安归来,能马上看见这个熟悉的家。只不过这一等,却等了几年,直到那天傍晚,她发现了崖下峭壁上的小孩。将小孩救上来后,他却直呼自己母亲!
全村的人都说这小孩不是她的孩子,而且来历不明,村里的瞎子也说这孩子晦气重,得赶走,得让他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当那群人抓住那个小孩站在山崖边,她躲在房间里看着,心中的焦急夹杂着悲伤愤怒,不知怎么的,她拿起锄头,将孩子抢了回来。
那小孩不再喊她母亲了,而是说她的丈夫和儿子还在山崖下,不过腿脚不方便,无法爬上来,而下山却更是不可能的,等哪天有那些修炼法术的大仙们路过,便可以将他们救上来了。她本不会相信,却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日子一长,这些便成了她心中唯一的期待了。
“砰砰砰”
“文春桂,快开门,还我儿子。”
门一打开,众人忙后退数步,生怕这破旧的茅屋中蹦出什么怪物一般。可开门的是一寻常妇人,往后看去,房间里堆着各式晒干的花草,并没有什么怪物。
“文春桂,你”老姜夫人正想逼问,却被打断。
“春桂妹子,你家里为什么没有毒蛇老鼠啊?”一位有些见识的妇人瞧见那些花草里的几味药,心想曾经她家两口子好像便是以采药卖药为生,知道些什么驱虫杀鼠的方法也不得而知。
“什么毒蛇老鼠?”春桂一脸不解。
“还不是你家那个怪”老姜喊道,不过又被人打断。
“没什么,就是最近蛇虫鼠蚁特别多,咦,你这是不是有什么驱蛇鼠的药草啊?”那妇人说着便走进了房间。
见那妇人进房没有受到阻拦,众人纷纷挤了进去,想要寻找些驱蛇避虫的药草,也不管是否看的懂,只是生怕晚一步,好东西就被抢完了。
村长问道:“春桂妹子,你这些天有没有见过那,嗯,那小孩。”
文春桂摇了摇头。
村长叹了口气,道:“最近这些蛇鼠猖獗,又有人见那小孩招出毒蛇,所以大家难免诸多猜测,不过没有证据前,我这个当村长的自然不会让他们胡来。”
文春桂点了点头,露出了些笑容。
村长又道:“你是不是懂一些驱蛇虫的方子啊?”
文春桂:“早些年同丈夫学了些。那些药草单一使用并没有什么效用,用的不当反而会成为毒药。”
“这我知道,嗯,能否拜托你调制一些驱蛇虫的药?”村长询问道。文春桂点了点头,两人进入房间,只见众人裤腰里,兜里,手上都抓着一把药草,地上还散落了不少,被践踏的不成模样。
“这成何体统!你们怎么跟些强盗似的!”村长怒斥道。
村中发生的事情穷途与文勇正并不知情,两人已经沿着山壁落到崖底。
“叔叔,你为什么不腾云驾雾飞下来,反而要一蹦一跳的像个猴子一样。”文勇正问道。
穷途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我有那么大的能耐,早就上天做神仙了,还管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有我不是你叔叔,你也不要装幼稚,虽然你表面是七八岁,但你的实际年龄应该有十四五岁了,我就比你大个几岁而已,叫我哥哥就行了。”
“不会吧,我看你至少有二十七八了吧!叔叔你才是喜欢装嫩的吧。”文勇正笑道。
二十七八?对啊,他现在的身体是那个叫李阳的,看起来的确年纪比自己大一些,只是也没到而是七八吧算了,叫叔叔就叫叔叔吧。
崖底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将整个崖底切成两边,山风呼啸,两人贴着岩壁缓缓向下,蜿蜒的峭壁小路蜿蜒崎岖,陡峭难行,两人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阴暗的洞穴似是要择人而食,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叔叔,我不能向前了,那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我无法靠近。”文勇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