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想了想,地书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那天那老头拿出来的。”穷途道。
“什么老头,虽然他再不争气那也是镇元大仙嫡传弟子好吧。”地书发出不满的声音。
“哈哈,好吧,叫他道长吧。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穷途问。地书沉默了。
穷途忽然想起那天好像有一道土色的光芒窜进了自己的胸口,该不会就是这地。
“你为什么钻进我的身体?”穷途有些生气道。
“我那时没办法啊,不跑,我就被你哥消灭了啊。”地书道。
“消灭?你不是仙器吗?还会被凡人破坏?”穷途疑惑道。
“什么仙器不仙器,在什么人手里我就是什么器。”地书发出哀怨的声音,“在你手里,我连个小土堆都造不出来了。”后面这句话是小声的说的,穷途并没听见。
“我看你造的这个防护壁挺不错的啊。”穷途指着身边将云气隔离开的土色防护壁道。
“可是我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刚才战斗留的一点灵气快用光了。”地书喊着。
“什么!那怎么办?“穷途急道。
“除非你将灵气分给我。”地书道。
穷途警惕道:“你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我没企图啊,况且我和你有契约在,你死了我也要倒霉啊。”地书道。
“什么契约?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订立什么契约呢?快给我说清楚。”穷途道。
“就是普通的法宝契约啊。“
“骗谁呢。快说真话。”
“好吧,好吧。因为身为仙器,还是有些不一般的地方的。我们是可以自行同别人签订契约的。”
“那也可以单方面解除契约吧。”
“可以,但是要很久,起码得几年。”
“为什么选择了我。我身边还有个少年啊。”
“因为在你那里安全些啊,一看就知道你是他们俩的主人啊。”
“那你错了,那个厉害的人可不是我的主人。”
地书慌张道:“怎么会?那该怎么办,那样他肯定是要把我消灭的了啊。”
“放心,他是我兄弟。”
“”
五庄观偏殿,几人围坐一桌。
“虽然你们对我手下留情,又救了我弟弟,但是如果你们敢使用仙术做什么有违文州铁律的事情,我是不会饶恕的,你能偷袭我一次,偷袭不了我两次。”李子霸严肃道。
“我从来没有打算谋逆,仙术也不会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但是所有的仙真的都是坏仙吗?你有没有想过,世上也有好仙呢?”老者笑着打断并且反问道。
李子霸咬紧牙齿,恨声道:”起码,我没见过。“
老者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而是问道:”那小友们要前往何方呢?“
穷途见李子霸依旧一副愤怒的模样,有点奇怪,难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停住无谓的猜疑,穷途对着老者道:“我们正准备前往龙口城。”
老者摸了摸胡子:“哦?那正好,我的徒儿白狼和你们顺路,不如让他和你们同行?”
“道长的徒弟要去哪里呢?”穷途问,心想白狼就是那个狼头斗篷人的名字吗?这是因为它是一只白狼妖吗。
老者面露悲伤,叹道:”让他去淮州,看看那门内可有生还。顺便祭拜一下我的师弟。“
“那的确顺路,没问题。“穷途心想自己也该回淮州看看母亲和小花,文安村的事情就让李子霸自己去吧,反正自己也帮不上多少忙,毕竟自己都还没筑基。
几人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李阳小友。”老者说着,掏出一本石头书。
“这是做什么?”穷途疑惑。
老者笑了笑道:“地书五百年一醒,醒来只有幼童之智。或许跟随你这个有缘的主人去外面走一走,可以让它多明白些世间之事。”
躺在桌上的石头书大叫不要,整本书都在桌面上转动起来。
老者笑道:“如果你不跟着他,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你又得睡上五百年了。”
石头书听后,安静了下来。再睡五百年它是玩玩不想的,它依稀记得上次也是一个短命的弄的它没在世上蹦跶几天又睡了。看来这次它得好好保护他,等过了这几年,自己就能解脱了。
穷途恍然道:“原来它所说的倒霉是这个啊。”
老者捋了捋胡子笑了笑:”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上天注定啊。“
“我不相信世上有天,天也不能决定我的命运。阿阳,别信老牛鼻子那套,咱们该出发了。”李子霸说着便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少爷?那我们?”小七问道。他的嗓子多亏了这位道长才恢复了,所以现在的他对道长很是感激。
穷途对老者抱拳道:“那么道长,我们这便离开了,后会有期。”
老者点了点头道:“临行前,贫道想赠与小友一句话前途漫漫凭本心行事。”
穷途颔首表示记住,拿起桌上的石头书,领着小七和斗篷人下山去了。
龙口城东面海上的一艘大船的船头,一群人正在对峙。
“哟,这不是淮州城的于柔小姐吗?还记得爷吗?当初被你从淮州赶出来,爷现在是血刀门的人了。反倒是你怎么这幅模样,像个渔家女似的,是不是偷偷从家里出来没带钱啊,爷我有的是,陪爷睡一觉,顶你出海一年,怎么样。”一个浑身肥膘的男人淫笑道。他身边几人跟着起哄。
于柔打量了他一番,思索了许久才记起这人。好像是做了什么恶事被自己驱逐出淮州来着。
见他言语轻薄,于柔虽愤怒,也不想还口,多生事端。
因为自己若是一个人还好,大不了同他打一架。
可今日带着几个初次出海的姐妹却不能如此冲动了,否则刀剑无眼,伤到她们可不好了。
“哎,哪里走。陪爷几个乐呵乐呵啊。”几个男人拦住了打算绕开的于柔几人。
于柔身后的几个少女吓得花容失色,可身后是无尽的大海,她们没有退路。
“你们不过是血刀门的几个外门弟子,行如此恶事,不怕遭到上面训斥吗?”于柔愤声道。
“外门弟子也是血刀门的,而你们不过是一群没人要的娘们抱团取暖,居然还建了个什么宗门,简直笑死爷了。”浑身肥膘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弯腰拍着膝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