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剑羽很快就发现了，夜南山属于一个例外，这家伙，能够吐出剑气，让剑气离体进行远程攻击，但是，他的竟然还不能做到正常的剑气附体，更别说是附着在兵刃上了。

而且，这家伙剑气离体的方式也着实诡异，从口中吐出剑气，这种事情，慕容剑羽也能做到，但是正常情况下，谁会这么去做啊？

按照正常情况，练剑，少数天才悟剑意，大部分练剑气，剑意和剑气很相似，剑意的攻击方式，其实也是产生剑气进行攻击，形式上相同，但是根本上有差别。

就像是荷花和浮萍，看着都是生长在水面上的植物，但是一个有根，一个没有根，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但是，不管是哪种，练剑，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是剑气出体，附着在体表，而基本上大部分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首先将剑气附着在用剑的手上，因为手是人体最利于攻击的，而且，需要持剑，也方便日后再将剑气通过持剑的手附着在剑刃上，最后，才是剑气离体，而剑气离体的方式，作为剑客，通常也是通过剑，斩出一刀剑气，这是最方便，也是最好的方式。

而且，剑气是不能像剑意一般在体内肆意游走的，剑气的使用，需要配合剑法剑诀，基本上都有特定的运转路线，以至于大部分剑法剑诀的设计，都是只能通过手来施展剑气。

毕竟，应该没有哪个剑派，会觉得用嘴施展剑法，比用手来得更好吧？

像是夜南山这般，用嘴吐出剑气的，着实罕见。

当然，如同慕容剑羽一般，也有剑意的剑道天才，倒是也能通过剑意从口中发出剑气，但是，人都是剑道天才了，能用手，用剑，潇洒的发出剑气，吃饱了没事谁会用吐口水的方式进行攻击？

不要脸的吗？

说白了，夜南山此时就像是一个没学会爬，没学会走，但却突然会蹦几步的孩子。

“练了这么久，才能射出这么弱的剑气，打在人身上，只能给人挠痒痒，继续练吧。”慕容剑羽平静的说完，然后手一挥，一道剑气飞掠而出，将不远处的一颗小树懒腰斩断，“什么时候练到这种程度，你的第一课就差不多了。”

夜南山心惊，剑气得强到这种程度，第一课才算结束？

本想再问问慕容剑羽怎么用手发出剑气呢，但慕容剑羽说完便转身走了。

不过，走了没多远，慕容剑羽又折了回来，走到了夜南山身前站定。

“站好，站直了了，不许动。”慕容剑羽命令道。

夜南山：“...师傅姐姐你想干嘛？”

慕容剑羽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手中的大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噗！”

一大口酒迎面喷在了夜南山的脸上。

夜南山：“......”

呵，女人，果然都是报复心极重的女人！

夜南山在之后也询问了慕容剑羽体内剑意光芒变暗淡，以及如何才能用手发出剑气的方法。

慕容剑羽虽然看着有些不靠谱，但也只是性格上看着有些不靠谱，但当起师傅来，还算是合格的，夜南山问的问题，她都一一回答了，并且举一反三，和夜南山说了很多关于剑，关于剑气剑意的知识，以及她自己对剑道的一些理解。

如何用手射出剑气，慕容剑羽没有给出具体的方式，只给了夜南山四个字，熟能生巧。

这种事急不来，都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要夜南山对体内的剑意控制的越来越娴熟，并且将剑意慢慢蕰养壮大，一步一步来，总能走到剑气离体这一步的。

嗯...说实话，夜南山能够用嘴直接吐出剑气来，一下跨了几个步骤，慕容剑羽也想不通，只能归为他嘴皮子天赋异禀了。

小貔貅在事后，倒是给了夜南山一个它的观点，小貔貅觉得，不管是剑气还是源力什么的，归根结底都是能量，夜南山虽然现在是人性，但本体是一条龙，夜南山和它一般属兽类，他们其实更善于用嘴来进行能量攻击，所以夜南山用手实这么多次，除了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射出来一道剑气后，就再也没有成功过，而用嘴就简单得多了，只要体内剑意充盈，几乎不太会失败。

这个说法，夜南山表示只接受一半，说他是一条龙夜南山认了，说他是一头兽，夜南山表示绝不承认！

龙在地球上是神兽，是祥瑞，所以，夜南山对自己并不是纯种人类，而是一条龙，心理上并没有多少排斥，反而有些小得意，但是，让他降格成兽，夜南山表示绝不答应！

做不了人，咱也绝不做兽！

剑意光芒变暗淡，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能量消耗完了，等它恢复过来就好了，慕容剑羽教给了夜南山一套名为慕容心剑决的功法，让夜南山平时就用这套功法蕴养和恢复体内的剑意。

“师傅姐姐，这套功法，是你家祖传的吗？还贯了你的姓氏呃。”

剑法名字叫慕容心剑决，所以，夜南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慕容剑羽家里祖传的来着。

“不是。”慕容剑羽一边灌酒一边说道，“我祖上不练剑，这功法是我自创的。”

夜南山一怔，“功法还能自创的？”

“为什么不能？”慕容剑羽像看二傻子一样看着夜南山，“难道你以为人练的那些功法都是凭空出现的？”

“是这么回事哈。”夜南山讪笑了一声，他对慕容剑羽自创功法这种事，倒是没什么怀疑的，他再怎么感觉慕容剑羽不靠谱，人家慕容剑羽好歹也是一峰之主，修为比他高深不知道到哪去了。

“师傅姐姐真厉害！V587！”夜南山一个马屁拍了过去，然后问道，“您什么时候创的这功法？创功法这种事，肯定不容易吧？”

慕容剑羽摆手道，“不困难，不困难，小事一桩，等你修为到了，也能自创功法，我这不就刚创了一个嘛。”

“是嘛，师傅姐姐真厉害...咦？刚创的？你是说这功夫是刚刚创的？”夜南山惊疑的问道。

“对呀。”慕容剑羽肯定的点头，“就你刚刚像个二傻子在那边吐口水的时候刚创的，厉害吧。”

“呃...厉害！”夜南山表示慕容剑羽很厉害，但是，这功法夜南山表示自己不太敢练了。

创个功法能这么草率的吗？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你就说你创了个功法？把咱练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慕容剑羽看了看夜南山此时的表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呵呵一笑，说道，“怎么？不敢练了？怕走火入魔？”

“呃......”夜南山拖了个长音，没有明确表示，但算是默认了。

慕容剑羽哈哈一笑，拍了夜南山后脑勺一下，笑道：“你怕个鬼！你都敢向我吐口水了，还怕走火入魔？再说了，走火入魔不就走火入魔，多大的事，你师傅我，走火入魔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一点都不怂！”

夜南山：“......”

慕容剑羽又拍了拍夜南山的肩膀：“练的去！怕啥走火入魔，不怂！”

你不怂，我怂啊！

想想原来地球上那些电视里演的练功走火入魔然后六亲不认的情形，夜南山表示，自己真的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