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如同坝上一样,因为有幻灵想吸引人来,以供他修炼,而发展出来的特殊性,同样黄斗坡也是如此。
因为有一头妖来了,成为了灵山,也造成了这里长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是金灿灿的,离开这里就会恢复原样,就是因为妖气的改变。
同样也说明这一片山被整个山坡都被黄鼠狼监控着,作为地盘,也有许多手段,莽撞冲上去找黄鼠狼的麻烦,恐怕会被暗算。
那么就需要用其他手段来将黄大仙引出来。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既然你喜欢鸡,就是打算用鸡给黄鼠狼拜年,那我就给你来一套鸡宴,勾引你出来。
神秘一笑,勾起一抹坏笑,徐仁杰转身离开。
…………
日落西山,一只灵动的大公鸡,大概一米七八的高度,红彤彤的鸡冠,犹如红宝石一般,晶莹剔透,昂首挺胸,张开翅膀,走着八字步,边走边“叩叩”叫,就像迈着六七不认的步伐一样,来到一座金黄色的山坡。
停下脚步,四处瞄了一笑,不知道为何,其尖锐的利嘴隐隐流露出一抹坏笑。
这公鸡正是徐仁杰所扮,不过是借用了道具,一件公鸡衣服,身体错骨下,将这一件衣服,撑得那叫一个饱满,那叫一个肥美。
毕竟自己是人,哪怕再回模拟也不是真正的公鸡,这种还是需要专业的公鸡来才行。
可是依靠公鸡,恐怕还没有靠近这里就跑了,这种与生俱来的危险,动物可比人敏锐的多,有危险,还不得拔腿就跑。
只能自己假装,亲自上,可是这么大的一只公鸡,徐仁杰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上钩,只能勾引黄鼠狼,希望他看上自己,不然自己还得想其他办法。
随即,伸长脖子,“咯咯”一声打鸣声,响彻整个山坡,震耳欲聋。
声音直充云霄,久久不散。
…………
“小乖乖,我就不信你不上勾。”
叫了不知道多久,打鸣声才停止,当然徐仁杰也觉得时间差不多,嗓子都哑了,再打鸣,自己也受不了。
眼神乱喵,看了看天色,也很满意,日落而息,自己正好可以逗留这里。
随即踩着自己的八字腿,昂首挺胸,犹如威武霸气的将军,朝着一旁林子走去,徐仁杰可不敢上黄斗坡。
况且徐仁杰的目的也是将对方吸引下来,从而斩杀他,上去,那不是进入别人的主场了吗?
在林中转了好一会,徐仁杰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监视,但是还是如同真的公鸡一般,走一路啄了一路。
直到天色彻底暗淡下来,徐仁杰这才停下脚步,一拍翅膀,飞上一颗树上,昂首挺胸,闭上眼睛。
不管是公鸡的进食,还是姿态,或者休息都一模一样,伪装的惟妙惟肖,完全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公鸡。
可是随便换一个人来,都能看出来这只公鸡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装的再像依然是假的。
遂从一开始,徐仁杰就没有打算上黄斗坡,第一是怕有陷阱,无法将黄鼠狼弄死,也怕被对方跑了,那自己任务恐怕就泡汤了,甚至于还会自己被追杀,连累家人。
第二就是自己是装的,不是真的公鸡,谁见过这么大的公鸡的,这进入,万一有监视的地方,不是一眼就发现了,暴露了吗?
可是山下不同,距离远,只能看个大概,再加上雄浑的打鸣声,肯定会吸引他。
凭借黄鼠狼对鸡的钟爱,估计脑海中只有肥美的肉身,打算抓住怎么吃,是先吃腿,还是头,而不会去仔细观察是不是真的。
最后就是利用夜晚来掩盖自己是假的,毕竟对方要抓自己,就一定会靠近,大白天,靠近就发现不一样,就会意识到自己是假的,而夜晚就不一样了。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对方会不会上钩,这一点很重要,如果不上钩,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这就跟搔首弄姿的人一样,再诱人,可是没人看,那就是白费心机。
闭着眼的徐仁杰,因为没法用望气术观察,只能一直将感知散发在四周,不敢放松警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渐三更,寒风刺骨,徐仁杰依然屹立不倒,也非常有耐心的等着,最好的猎人,就是有一颗最好的心态。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微风拂面,树叶稀稀拉拉响起。
不知道何时一股风从黄斗坡上吹起,细微不已,悄无声息,混杂在寒风中,朝着山下而来。
开始逐渐慢慢靠近徐仁杰,但是却没有立刻扑向徐仁杰,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好似很奇怪,也好似担心什么。
雾气渐渐升起,树林中形成霜,布满树林,使得本来寒冷的树林,更加阴冷起来。
“奇怪,是不是没有看到我?要不然再试试。”
等了这么久,徐仁杰内心开始动摇了,毕竟自己时间不等人,已经过去一天,二十四小时,只剩下四十几个小时。
自己不可能一直这么等着,上山,太危险了,不到万不得已,徐仁杰不会考虑上山。
可是在这里耽搁太久,自己就越加危险,时间不等人。
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天色开始微微亮了,徐仁杰不再等待,睁开眼睛,就要离开。
毕竟自己一身装扮太明显了,需要换一身,再来这里。
然而刚刚一动,一股风猛烈朝着徐仁杰吹来,风中夹杂腥味,让人恶心。
“来了。”
瞬间徐仁杰明白对方这是早就来了,只是因为疑心重,遂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如今看到自己有了动静,可能认为自己要走了,再加上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其他人或者同伴来。
认为自己是孤身,遂直接动手。
不过对方动手,也正和自己心意,早就等着他来,就怕不来。
暗喜中,徐仁杰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保持本来模样,张开翅膀,拍打中,昂首挺胸,张嘴:“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