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脸上浮现出暴戾之色的浮末达。
她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点点,然后身体逐渐地松弛了一些。
“赶走这些杂碎,无需脏你的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
我说。我实际上是在救那些混混的命。因为我知道,如果她动手的话,这伙人身上最少也要多个透明窟窿。
浮末达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浮末达,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目光转向了缓缓包围过来的不良青年们身上。这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浮末达的声音:
“如果解决不了的话,我会出手。所以放心地去打吧。”
莉雅靠在墙上,淡淡的说道。
背对着她,我苦笑了下。我的目的可就是限制这家伙出手,这句话等于给我立了个军令状,整得我不得不把它们放倒。
不过也无妨。毕竟我现在也不是最早时候的那个啥也不懂的少年了。
固化魔术贯穿了我的手臂,我轻轻地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了一根陈旧的水管,想了想,又把它放下了。
这东西施加固化魔术,打人是会出人命的。
我扔掉了水管,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的运动手套。固化魔术瞬间附着于其上,然后我握紧了拳头。
当我做好完全准备的时候,不良少年们已经围在了我们两侧,正在不怀好意地哄笑。
我叹了口气,这帮家伙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倘若他们胜利了,迎接他们的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我奉劝诸位,现在离开的话,我还能当做无事发生。”
我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我的话,最终在人群之中引发了一阵哄笑。
“啊哈,这小子怕是发烧烧的糊涂了吧?”
“怕不是个傻子?”
“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真没劲。”
“打他一顿出气吧。让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嘈杂的话语传进了我耳中,我看见莉雅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心里忍不住直骂这些人。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傻得冒气之人,他们十分的自以为是,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抱有一种嗤笑和瞧不起的态度。
明显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对于这种不珍惜生命的行为,我也彻底的生气了。
“不知天高地厚,”我沉声说道,“便无法生存于世。”
话音落下,我猛地对着其中一边的人发动了攻击。
小巷本来便是只容得下两个人并排站立的。在固化魔术的加持下,我的手硬得像铁做的一样,命中了两个人的小腹,当场就把他们打的躺在了地上,捂着小腹再也起不来了。
我的行为当场刺激到了后排的不良青年们,在那两个人后面的青年跨过倒地的俩人的身体,径直把手里的水管砸向我的脸上。
水管当地一声砸在我的头盖骨上,发出了“嗡”地一声响,在固化魔术的加持之下,我的脑袋丝毫没有受伤,只是脑袋被震了一下而已。反而那两个家伙的手被震得生疼。
“这是个机器人!妈的!”
两个不良青年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就在他们两个被震退的时候,另外一面的不良青年已经带着猥琐的微笑把手伸向了浮末达。我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固化,猛地把板砖一样硬的它,朝着最前面的那。这个家伙的脸上夯了过去。
那场景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惨烈,手机被固化魔术强化的效用还在,硬得和铁一样,其中一个刚好被砸在门牙上,当场牙断血流,躺在地上嚎了起来。
虽然借助抢占先机的优势干掉了四个人,但是我的前后仍旧各有五六个不良青年准备冲上来。面对他们的攻势,我又如何能够守得住两边,又如何能够护得住莉雅?
倘若护不住浮末达,逼得她出手的话,以她的威力,就算是想留手恐怕也是留不住他们的性命。
在她的光矛面前,人的血肉之躯还是太脆弱了。
陷入绝境了!倘若我现在决断不周的话,几秒钟以后恐怕这里将会成为一片尸山血海!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的大脑当中忽然多出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那冲动使得我的身体直接没有经过我的理智同意便自己动了起来。
我的手,生硬地攥住了拳头,然后向流星一样重重地夯向了其中一边冲过来的不良青年。
那拳头上面所含的力道,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这一拳就像那爆发的山洪一样无可阻挡地,落在了第一个人的身上,随即他的身体便失去了控制,张牙舞爪地向后飞了出去。他身后的一排人但凡被他撞上的,全部都被他的力道掀飞了!
一队人被打的重重地跌到了小巷里,跌作一团,哭爹喊娘地嗷嗷了起来。
只一拳,便解决了一队人!
倘若现在的我是另外一队人的话,我一定会拔腿就跑,赶紧远离这么一个可怕的怪物。但是奔跑的势头一旦发起就没有办法停下了,对面的一队不良青年之中打头的那几个脸上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惊恐,拼命地刹车想要停下,但是身体却仍旧不可避免地往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想要停下,但是我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我的身体还没有转过来,腿便猛地向后蹬去——与前拳形成了连贯动作——精准地蹬在了第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多么沉重的一脚啊!在他惊恐的目光当中,就这样落在了他的胸口,宛如千钧重锤一般。
我听见咔擦一声,那是他的肋骨断裂的声音。
然后他就飞了出去,从后面的同伴肩膀的高度大约平行着地面往后移动。
后面的一队人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向后倒去,有的晕晕乎乎地扶着墙又站了起来。
我的身体自作主张地走了过去,把还醒着的击昏,昏过去的踢到一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这些事情,而大脑无法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任何的指挥。
直到这一切都做完,我才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初变回来的那一刹那,我就双腿瘫软地倒在了地上。打拳的那一条胳膊酸的跟醋一样,又酸又痛又麻。与之同时的还有小腹的酸痛,那种感觉如同做了一万次引体向上和一万次仰卧起坐。我甚至怀疑自己都不能笑了,只要一笑便会肚子酸痛。
时间琳终究还是出手了,操控着我的神经,打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