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了拘留所。
这是人生第一次穿着黑白条的衣服被关进监狱。
很烦!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的嘛!要是不算巴达克尼亚家族的产业,我一只手灭他们全镇!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憋屈地被关在这个地方。
狱警说五天之后会开庭审理我的案件。我问他镇长的儿子在哪儿,他说镇长儿子在隔壁的牢里,几天以后跟我一块儿受审。
他趴在窗口,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小小年纪不学好。”
“你学好,你厉害。你拿着道德大棒,我喷不过你。”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吃了这样一个大亏,让我有暴走的趋势。我是多想一个巴掌拍死这帮苍蝇!
“你还嚣张。你这种杀人犯呐!唉!”那狱警恨恨地叹气,“社会少几个你这种败类,就会安定许多了。”
“我是败类,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可告诉你,你们胡乱抓我,冤枉好人。吃着人民的税赋,就是让你们干这种事儿的?”
“死到临头了还不认罪。亏得现在没有凌迟处死,不然你可有苦吃了。”
那狱警说完,便冲我身上吐了口痰。
我火气瞬间上来了,把最后两张固化符纸往胳膊上一贴,便猛地冲过去,隔着栅栏扣住了他的脑袋,把他死死地捞过来,按在了栅栏门上。
“嘴巴臭的家伙!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愤怒之下,几乎用上了十分的劲儿。那狱警疼得大叫,急忙呼救。不一会儿就赶来了一个手持电警棍的警察叫我放手。
一边叫嚷着,一边打开了高压电警棍,把那劈啪作响的东西往我胳膊上杵。
“chuquakanz freeze luqulawen”
我说。瞬间,我的手臂被符纸固化了。
变得稳固而致密的手臂,变成了良好的导电体。那高压电流直接从我手臂上传导到了狱警的脑袋上。那狱警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便昏了过去。
“你自己电昏的他,不关我事。”
我松开了手,无辜地冲那拿着电警棍的家伙说道。
还未等他说什么,我便乘着固化符纸的效果用力一扣铁门,愣生生把那一扇铁门扳断,哐啷一声扔到了地上。
“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是给你们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像这个家伙一样,张嘴闭嘴都是杀人犯三个字。我根本没杀过人!”
说完,我就恨恨地走回了屋里,躺到了硬邦邦的床上,生闷气去了。
正直倘若没有智慧作为引导,充其量不过是自以为是和暴政罢了。
我被诬陷了以后,那个狱警自以为是地训斥我,咒骂我,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失望。说句实在话,那不过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冲着自己幻想中的目标倾泻道德炸弹,以达到标榜自身正义的目的罢了。
当然,我因为“殴打”狱警得到了惩罚,断饭一天。气的我直接当着监狱长的面把牢房的一堵墙拆了,跟他坦白地讲,想走不想走都是我的自由,我留下来不是因为我走不了,而是因为我想走正常的法律流程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在这个国度就有那么一种定律——倘若你被错抓一次,你一辈子就洗不清冤屈了。民众会视你为裱,认为:你要是没干坏事警察抓你干什么?
我被抓起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就在我住在监狱的第三天晚上,弗兰克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监狱探望我。
我自然是十分的感动。弗兰克穿着一身西装在会面的场所与我见了面。
“我还以为你死了。”他坦言。“有关你杀人的消息,是我的家族放出去的。”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呢?”我这是明知故问了。确切的说,并非是问问题,而是问罪。
“实在是抱歉,家族利益我不得不顾,必须要一个人来顶罪。”弗兰克说。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让我“死”后都不得留清名。”
“不,我……”
弗兰克沉声辩解了一番,不过我已经不相信了。倘若真如他所言,他是迫不得已如此——那他为什么不把屎盆子扣到汤钱钱头上?
同样是“死人”,他们在汤钱钱与我之间选择了我作为替罪羊,唯一的理由便是:巴达克尼亚家族要用这种方式逼我现身。
想到这里,我立刻以疲倦为由,拒绝了再与弗兰克聊下去。
晚上的时候,我乘着夜深人静,召出了山海经书之使魔,用魔法催眠了站岗的狱警,然后溜到了走廊上。
这个小镇的治安还是不错的,这一所监狱总共十五个牢房,居然只住了四个犯人。
我将另外两个犯人都一并催眠了,然后径直走到了走廊尽头。
这就是那一天那位狱卒所说的,镇长的儿子所在的牢房。
我轻轻地拍了拍牢房的门,里面的床铺登时动了动,一个年轻人坐了起来。
“你是谁?”他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就对你说三个字。”我说。“古尔莲。”
那人立刻跳了起来。我意识到自己找对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赵杰英。”他说。“你认识古尔莲?”
“没错。我正是为此而来的。”我说。“古尔莲的确已经死了。”
赵杰英咧了咧嘴,问道:“是你杀的?”
我没想到他这么的风轻云淡,但也没多想,便摇了摇头。
“不是我杀的。”
“那完了。他们非得说是我杀的。”他说。“看来你我都是一样,被冤枉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立刻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对我抱有警惕心。
我估计他心眼里还是认为我是杀人犯。
看来是时候翻一张底牌给他看看了。
“老兄。”我握住了栅栏门的栏杆,这个举动让赵英杰立刻紧绷了起来。他可是听见过我怼狱警的时候的做派。现在这个牢门,他绝不怀疑我能把它拆下来。
“你……离我远点。”他胆怯地靠在墙上,告饶道。
我并未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我手上握着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我两人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