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雪雯首都雪城。
那被焚烧一空的雪树公园中,一名名独立军士兵在仔细的栽种着雪树幼苗,相信很多年以后,这里会重新变得美丽。
一辆军用吉普漂亮的甩尾停下,然后几个衣着华贵的人被狼狈的从车上丢下来。
胡八从副驾驶位上下来,敬礼道“将军,这就是最后的几人了。”
衣着华贵的人连忙起身,碘着脸对着陈默道“那个,陈默将军,我们愿意投降,还请……”
“杀了当肥料。”陈默从旁边接过来一棵树苗,轻轻的放进坑中,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几人一眼。
“是。”胡八点头,招手道“动手。”
几名独立军上前,压住挣扎的几人,利落的拔出军用匕首抹喉,然后拖着还有最后几秒生命的几人朝着公园深处走去。
“事情都办好了?”陈默栽种好树苗,起身看着胡八询问道。
“是的将军,雪雯全境已经镇压完毕,无人敢叛。”胡八大声回答,然后轻声悄悄道“当然,该弄到手的东西也弄到了。”
“留下必要的人手,然后准备回程吧。”
“遵命,将军。”
独立军将自己控制的区域交给其他西兰军之后,伴随着长长的运兵火车,十余万的独立军带着胜利与军功,还有满足的奖赏期待着回到家乡的那一刻同胞们的欢呼。
不过在半路途径西京的时候,陈默就已经悄悄带着几个人下了车。
夜家大宅。
“父亲,茶来了。”夜小雅端着几杯红茶推门走进了夜胜的书房。
“放在这儿吧。”夜胜笑着指了指茶几。
夜小雅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偷偷看了眼坐在她父亲对面的陈默,小心翼翼的把红茶分给几人,带着几分好奇的离开了书房。
她试着把耳朵靠在门上偷听,却郁闷的发现这门隔音效果太好了。
下次我要把这门拆了换个劣质货。
夜小雅愤愤的拿着托盘离去。
书房中,陈默没有端茶,只是平淡的看着夜胜“夜家主,你违约了,将技术交给了联邦。”
陈默很早就知道他交予夜胜的机甲技术被夜胜交易给了联邦,不过那时正是酣战之时,陈默也没时间来找夜胜麻烦,不过,现在有了。
“抱歉,陈导师,不,陈默将军。”夜胜既然敢违约,也早就有了陈默登门问罪的心理准备,他平静道“当利益大于我违约的代价时,我愿意违约。”
“既然夜家主有了准备,那就谈谈夜家主准备付出什么代价让我不计较此事吧。”
“已经准备好了,请看。”夜胜按着文件推到陈默面前,陈默拿起看了眼,笑了“夜家主觉得我这么好打发吗?”
“陈默将军别急,再看看。”夜胜指了指文件袋,笑道“里面还有。”
陈默看了夜胜一眼,提起文件袋抖了抖,几张纸落出来后,还有一张巴掌大小,纯金打造的卡片。
陈默拿起卡片看了眼,随意将卡片从丢回了桌上,平淡道“军工行业这方面,我不需要夜家的认同。”
夜胜按着卡片推了回去,笑道:“不,我是想要请陈默将军与夜家一同构筑西兰的军工行业,至少,这行业的利润,陈默将军应该不会拒绝。”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那位新总统的意思。”
“都有。”夜胜轻笑。
“不错的想法。”陈默都忍不住鼓了鼓掌“拉我一同进入这个行业,与夜家一同掌控这一行,我获取庞大利益维持独立军运转,而联邦,则从我这儿获取新式技术。
合作共赢的阳谋,让我难以拒绝的利益。”
陈默轻笑“接下来夜家主是不是还要为我作一桩媒,将我彻底变成自己人。”
“陈默将军聪慧。”夜胜也是轻笑“陈默将军有看得上的女子吗?我愿为说媒。”
啪
陈默直接端起红茶泼在夜胜身上,站起身整了整军服,冰冷道“我讨厌这种弯弯绕绕的心思。”
夜胜不在意的将脸上挡住视野的茶叶捡掉。
陈默冷哼一声,拿过胡八手中的文件袋丢在茶几上,然后带着人开门而去。
片刻后,一颗小脑袋悄悄从书房门那里探进来,偷偷摸摸像是偷东西的小老鼠。
当看到夜胜脸上擦干后的红茶痕迹时,她吓了一跳,连忙跑进来。
“父亲,陈默他欺负你了?”
“什么叫欺负。”夜胜放下陈默留下来的文件袋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无奈道“只是有些谈话不愉快罢了。”
“不过。”夜胜看了眼文件袋,和那张被拿走的黄金卡片,笑道“是一个不错的合作。”
走出夜家大宅的陈默回头看了眼书房的方向,好似与夜胜对视。
“将军?”替陈默打开车门的胡八疑惑。
陈默回过头,上车,平静道“先去联邦学院接几个人,然后我们返回独立军大本营。”
“是的,将军。”胡八点头,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被抢了台词的开车士兵郁闷的看了眼胡八,然后还是无奈的发动了汽车。
……
西兰联邦学院门口一如既往的热闹,刚开学没多久的新生们还没迎来名为军训的噩梦,还在憧憬着美好的大学生活。
从陈默名下调来的十几辆汽车组成的车队直接朝着学院内驶去。
守门的士兵刚跑出来打算拦下车队,但仅仅朝着摇下的车窗里看了一眼,二话没说的让开,敬礼目送着车队进入学院。
一辆豪车也想开进学院中,但被士兵毫不客气的拦了下来,敲了敲车窗,面无表情道“这段时间你不能开车进去,不符合规矩,车子先停在外面停车场。”
车主看了眼前方还能隐隐看见的车队尾巴,无语道“哥们,你为什么不拦他们。”
“谁是你哥们,倒车出去。”士兵冷漠无情“前面的车队我没有资格拦,拦你个小朋友还是没有问题的。”
车主看了眼士兵摸在腰间冲锋枪上的手,憋屈的开始倒车,还嘟哝道“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不是特权阶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