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像那高阔天边的明月,与日重逢时暖醉心,且阵阵寒意。
常思离别意,逢时弃蓑衣。
我不为所动地来到,看着床位上琳琅满目的杂物,顿时火冒三丈,欲要发作,延庆缩着头,赤裸着全身走了过去,那般粘人的神情,让人瞬间汗毛耸立。
“哎别呀,哥们,其实外校很多人都称赞你的魄力,当余江游的丑闻暴露时,连我班的牲口都称赞叫好。”他走了过来,那副让人看了恶心的嘴脸,仿佛每个瞬间就要扑向你。
我嫌弃地往右边挪了挪,道:“离我远点!”
“好勒。”延庆顺手抢过我的被褥,把我挤了过去,“这种事我来就行。”
“不用!”
不多时,便整理结束,他看向我说,那般眼神似乎成了他眼中的食物,就这样被他盯着,浑身直哆嗦。
“我过去穿裤子,这样好像有点不雅观。嘿嘿!”
我心里默念道:你还知道不雅观,我都替你难以启齿。
众人被这一场景逗乐了,第一天认识却不敢笑得过于肆无忌惮,强忍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两瓣大黑炭在众人眼里穿梭而过。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待他穿着琉璃色的寸衫时,似乎变得不再那么讨人厌,比起来在心里打游击战的人多一丝色彩。
“唉,林夏,你怎么不换一床被褥。”他沾手揭开,“看看,你看看这都什么东西,改明儿跟你去买,我出钱。”
见他豁达从容的表情,不时闪上必有所短的画面,我面无表情,道:“谢谢,你不懂其中的意义。”
“罢了。”他旧话重提,乌黑的卷发凑的很近,“那你跟我说说那件事怎么样,满足一下弟弟的好奇心,看看当事人说出来的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无奈只好妥协,时间匆匆过去,中途又凑近一两人,越到后面有人甚至搬起他的凳子坐了过来,底下的果皮纸屑越来越多,仿佛就像那公园的老人看着别人下象棋时的热闹,吼声不断。
一直到凌晨两点方才结束,众人也感到睡意朦胧,精神涣散地爬上那张期待已久川床妹子。
而我栖息的之所,被延庆鸠占鹊巢,被迫来到几尺来宽的阳台上,那支仅存的香烟被我拿了出来,迟疑了许久未曾燃烧起来,嗤之以鼻地扔下了下去。
夜晚安静异常,就像那莫名响起的脑回音,震彻心扉,此彼之下刮着微微细风,一片叶子飘零而下,半尺高空漂浮了许久,才缓缓落在底下。就像一个人过程完全不由自己控制,但是终点却是命运的安排,只要到达终点,你便无憾。
因为它不曾无用,那一叶必是天然的肥料,花叶的枯萎,榕树,枫树,银杏树的盛开必然会是它见证的过程。
你听,那呼过的风声,你听,树枝摇摆的声音,你再听,那片祥和不能再祥和的寂静声,它们在为你起舞。
夜深人静时的花坛中,不时发出几粒嬉戏的声音,这般凛冽的夜也不挡不住那时的好奇心。
那般肆无忌惮,当嬉戏声逐渐变成争吵声,方才匆匆离去,谈吐出秽语,打破彼此留在心中美好的形象。
经过无数次昼夜交替,对于不再怀念日子的人来说,便不是那么在意,夜幕渐渐退去,金色的朝阳扒开云彩,给人带来一片暖暖的海洋。
异乡为异客,沉睡如自家,新起金色的海洋渐渐变淡起来,恍如一日又即将过去,一日又重新来到。
“咚咚咚”
深红的木门响起沉重的敲门声,我懒散地从床上爬起来,精神颓废地摸索过去。
突然,紧闭的木门瞬间弹开,迎面而来的撞击声,喊爹骂娘,我揉着额头看到来人时,骂道:“下邳,张子阳,你得了失心疯是吧。”
张子阳面部僵硬,东张西望,也没能看到撞凹下去的额头,便自顾委屈,道:“我不知道你在门背后,况且我找你有急事。”
“说”
“曲萍这个八婆,不看他长的如此漂亮真想揍她一顿。”他眼神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一整天都在我耳边问你在哪里,无头苍蝇,最后无奈只能敲响每间宿舍门找你,最后在黎雪哪里得知你在这里。她现在还在下面等着呢。”
“哦,她找我?”我脑海突然回路,“你刚才说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黎雪啊。”张子阳很自然地坐在床上,问道:“要不要我去给她叫上来?对了,刚才她和黎雪好像吵了起来,因为你”他不敢接着说下去。
“随她去吧。”
“嘿嘿,不打算告诉我内幕吗?”他看了看我眼神,感受到一丝寒光,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听说余江游昨天被判了十年,知道吗?”
听到此消息,我没有多大的波澜,很自然地坐了下来,道:“这是注定的,当场被抓住,铁证。”
张子阳了想了很久,甚是不解,“我很疑惑,为什么这么久才判决下来,还有他被抓之前是谁通风报信,再者就是监狱门口谁跟他交谈那么久了说了些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似乎察觉我眼神里的异样,“难道你就不知道吗?你的眼神可是很不听话哦。”
我笑了一下,嘴巴蠕动,想要说点什么,突然间暗暗的走廊上阵阵传来几声叫喊。
“林夏小林子”在走廊上回荡。
在男生宿舍听到女生的声音,确实会引来许多围观,几十间宿舍门口集聚了很多人。
“这女的是谁”
“好像还很漂亮,这应该是我见过最直率的女孩。”
“我也是。”
有的人赤裸着上身,还有人只穿着大裤衩,更是有人赤裸着全身,见此状况立马跑了回去,呐喊叫羞。
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甚至走上前问他找谁,为她引路。
她对于这些碎言碎语毫不在意,用她的话说,看了能少块肉吗?
我黑着脸走了出去,义愤填膺地看着她可怜巴巴地走了过来,众人看来她才是受了委屈的人。
我带上门,把她堵在门口,仿佛见到我时顿时羞涩难堪,推了推我想逃进宿舍里面,仿佛我就想一顿大佛纹丝不动。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里面有人在睡觉。”
“让我进去,刚才趁宿管不在,偷偷摸上来的。”她红扑扑的脸,心跳越来越急促。
“赤裸全身,还要进去吗?”
曲萍:“进就进,我才不怕长针眼。”
我让开身体,双手作出请的动作。
曲萍:“不去了,随你得意,本姑娘多没面子。说,你今天躲着我干嘛,我找你着的好苦。去找黎雪,这个死婆娘还不告诉我,还骂我。”
听闻,我紧紧拽住她的胳膊,皱着眉头,“你去找她做什么?”
曲萍感受到了我的寒意,退却两步,娇声,道,“放手,你弄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