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我沉默了很久,沉寂在心头那份炙热的愤怒越积累越深,顷刻之间脱口而出。
“不行,明天之前必须要,你们什么都没有,当初为什么要生我下来难道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我说着没心没肺的话,抱怨生活,抱怨现在的家庭。
寂静夜晚之下,电话那头才冒出沉甸甸,沙哑的声音,“林夏,你怎能这般说话,难道我们生你下来,养育你那么多年,还有错了吗?”
我那份怨愤,心中那般扭曲,直至爆出粗口,“下邳,难道我有错吗?向你们伸手的时候怎么总是那么难,下邳”
“嘟嘟”
电话那边很快响起了挂断的声音,我楞楞地放下手里的电话,不曾想到语言的中伤会给人造成多大的伤害,此刻依然觉得理所应当。
另一边,十几平黝黑的小屋子里,摆放着两张小床,里面各式各样的杂物,却显得格外整洁,房间里更是飘着淡淡的饭香,那是让人多么怀念的味道。
洁白无垢的床上坐一位慈祥大母,眸下那份温柔,显得格外伟大,手掌中拽着那破旧不堪的老式手机,这番便能想到生活是多么的简谱。
不对,“她”在流泪,是因为没有人理解吗?一个强大如斯的女人,为什么要顶着这份艰苦,“她”犹豫的眼神扫过右边男人,呼噜声,仿佛无忧无虑之人,过着一天算一天的生活,犹豫了一会想把他叫醒,最后快到嘴边的话,无声地咽了下去。
“她”忧郁的眼神,透露出一丝丝无助,却又只能拼尽撑下来,因为不能自己不能垮掉,身后无人,怎敢倒下。
“她”嘴角喃喃地,自语:“孩子,你要体谅母亲,有时候真的无能为力,但是这一次真的无能为力,生活的压迫感没有人知道。这次你真的让我寒心,深深伤透了我的心,但是我却不能放任你不管,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
带着心绪不稳地睡了下去,房间内变得异常安静,直到一丝黎明的光透过四叶草窗照射进来,房间里被一阵阵暖意笼罩着,很快,一个端庄,脸上带着一丝沧桑的女人,站在窗子前忙碌着一顿美味早餐,不多时,一碗精致的油香面起来了,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使人恨不得马上就能细细品尝。
为了节省时间,美味的早餐被她装进手提袋子里,迎接这一天的工作,走出几步后,停顿下来,背对着房间,道:“早餐在锅里热好了,记得起来吃,中午回来陪你再去医院看看。”
房间里传来“嗯”的一声,再没有任何声音,她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
昨夜的雨一直下,一直下,到今晨路面上已变得湿答答地,给行走的路人增加了许多困难!
这一片属于省城经济落后的区域,人员杂乱,外来人全部聚集在这里,形成棚户区,道路崎岖不平,路两旁一排排六层来高的平房,给此处增添“繁华”的假象,门前的公路上早已经堵的水泄不通。
一个身材高高的女人在车群中穿梭,一阵阵微风吹过放佛一瞬间就能把她吹到在地,那般柔弱的身子,心却如此坚韧,强大,一点不比男人差。
她身前那堵墙后面是一个新建的火车库,里面加工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菜,专供桂阳所有列车,让这里整天整夜都能听到火车鸣笛的声音。
这是她工作整整三年的地方,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却也是让人百痛交集的地方,一直到最后无法工作才舍得放弃。
她每天都会跟门卫打招呼,从而在门卫哪里留下很好的印象,她推开门冷气迎面吹来,身体在颤抖,她迈开腿走了进去,脚下冰冷的水就像噩梦一直缠着她,咬咬牙,握紧拳头走了进去。
四周高高的墙壁散发着阵阵寒气,潮湿而让人感到一丝丝恐惧,冰冷的铁墙就一座幽禁的监狱。
她叹叹气,道:“一片狼藉,上午还得加工十几菜系,怎么来得及,先收拾吧。”
不知过了多久,在上班铃声响的前一分钟,在这里上班的人才陆陆续续赶来,神色没有一恐惧会迟到,有说有笑,当看到正在收拾残局的人,瞬间又换了一个表情,几个人围绕着她,谈好道:“唐组长,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呢,还是我来吧。”
“是啊,国婵,还是我来吧。”
这位被称组长的女人,并没有理会她们,只是冷哼了一句,继续处理着,其他人碍于脸面也加入了其中。
随着铃声响起,众人收拾好昨天遗留下来的杂物,开始一天的工作。
众人正在不知所措地等着她分配工作,所有人都在祈祷别被分配到辛苦的活。
唐国婵:“霞姐,赵林,你们两个人进去冷冻库把今天要切的菜做出来,货单在库门上,每个冷冻库有那些菜都给你们分配好了,直接进去找回来就可以,动作要快,知道吗?”
两个人委屈地点点头,现在这个季节出入冷冻库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
两人欲要离开时,突然被叫住了,“我希望大家下次上班能早一点,当天遗留下来必须当天解决,不要抱着侥幸留到第二天。当然大家要是支持我的工作,我一定会跟老板反应的。”唐国婵对着众人暖暖地笑了一下。
众人放佛斗志昂扬,井然有序地忙着手里的事,然后她安排所有工作之后也加入了其中,做完一道工序后,又去打印下午的单子,时间匆匆过去,众人身上被冷气冻得直哆嗦,却也坚持着,唐国婵眼见上午的任务会提前完成,软下心让一干人等进去暖房休息十分钟。
众人拍手叫好,感谢在嘴上,谩骂在嘴里,有时候怪人却比好人难当。
唐国婵静静地退去人群,来到办公室门口,深色的防盗门上题有总经理三个毛笔字,她站在门前敲敲门。
不一会儿,办公室内传出一句有张弛力的话:“进来。”
当他看着进来人时,不由一愣,在他的心里暗想:“她怎么会突然来办公室,难道发现我在办公室恋情?准备在揭发我之前索要点好处?”
他在冥想时,很快又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因为他不认为对方是这样的人,开口问道:“国婵,你有事吗?”
唐国婵停顿片刻,说道:“万总,我也没什么事,最近我手里有点紧……需要预支一部分工资。”
当万明发听到前半句时,深深地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多大的事,你要多少?我先给你,等你发工资给我,你看可好?”
她深想了一下,“一千七,我给你打个欠条,发工资立马给您。”
万明发笑了,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好好好,你说了算,每次安排下去的任务你都能按时完成,从不拖拉,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再升升。”他调整了一下笑意,“你老公的伤怎么样,好多了吧!”
唐国婵微笑不失礼貌地,向他致谢:“谢谢万总一直惦记,好多了。”
“那就好,等他好了,一起过来上班。”万明发在裤兜里掏了很久,终于掏出鼓鼓的钱包,“这是一千七,你自己数数。”
她并没有听从万明发的意见,直接揣进兜里,感谢了一下匆匆离去,片刻未曾耽搁。
一个上午在忙碌中度过了,众人立马放下手里的事,那一顿美食,此时望梅止渴,放佛就在前方,有人在坚持最后一分钟,有的人在谈笑风生,甚至有的人半只腿已经迈了出去,百态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