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教学楼三层118考场门口聚集十多名年轻相仿的考生,有的轻松自如,有的紧张如斯,赏尽各式各样的“景色”。
考场前,一名少年魂不守舍地站立在考场门口排队,仿若有什么难题困住了他,后面的人已经催促了很久,也不见挪动半步。
经昨日之事,仿佛如晓梦般惊醒,后知后觉,昨夜他从睡梦中醒来,恍然大悟,心想道:自己的种种迹象,会不会造成有重大嫌疑之果,这样下去非但会成为失踪案阻碍,还会影响他人的判断,怪自己过于关心事件的发展,才酿成大错。
“林夏”沉思之时,一个如百灵鸟的声音在少年的身后响起。
我蓦然回首,见此面容欣喜若狂,“林玲,你也在这间考场?”
“对呀,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记得悄悄递传答案哦。”林玲此前还在埋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开考前几个小时临时抱佛脚,却不曾想来的途中却忘的一干二净。
“额,如今可是高考,怎会像以往考试那么松懈,”我作怪地翻了白眼,问道:“我有些时日不见你,都在忙些什么?”
林玲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聊表歉意道:“同我干爷爷去了一趟监狱看望老爸,想着这不是高考了嘛,告知他一下,不曾想你家中会发生令人心生悲戚之事,请你节哀,我未能赶到,望见谅。”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生人还需好好生活,逝去之人记在心中方可,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曾在父母膝下承欢。”
林玲心中震了一下,这是经历何事才能有此番感慨,想起父亲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至今难以忘怀,正想要说点什么,突然身后响起粗犷的声音,“你们说够了没有,轮到你们验明正身,是否有冒替考试的人,挡在众人前面算怎么回事?”
适才抬起头看了看考场门口,只见一位安检人员有些不悦地看着我,于是立即致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许久未见聊着忘了时间。”
随即站上前搜身,安检人员在周身来回“抚摸”,并未发现你其它物件之后,又叫脱掉双鞋仔细查看,这才放行进入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
待所有人进入考场之后,就坐不久便开始发放试卷,宣布考场规则及时间。
第一天考试国文,数学,第二天自然是外语,文理综,相对来说第一科目还是比较紧张,依次到最后便没有如此紧张。
原先能坐下五六十人的教室,如今只坐得寥寥数十人左右,领取之后迟迟下不去笔,却又故着专心致志的模样,着实让人心中焦虑。
时间在笔下沙沙流过,一场考试很快便到了尾末,我看了看桌案上作答满目的试卷,举手抬头问道:“老师,卷已毕,能否交卷?”
离我最近的一位监考人员走过来查探一番后,道:“时间尚早,你确定不再检查一次?”
“半小时前早已作答完毕,检查不下数十次,若是在继续下去,非得晕倒在考场中不可。”
监考人员微微一笑,便规避我的试卷,留下水墨纸张后,空手而去,走出考场后才知外面的空气使得自己轻松无比。
谁知懒腰还未伸完,便被巡查之人催促快速离去,无奈只得走过教学楼前供应考生休息之地,聊聊无趣地坐等其余几人。
觉未觉,午未休,不多时也听到楼宇之间传来稀拉的脚步声,及那抱怨不休的苦叫声。
“林夏,你那么早出来,不会是交白卷吧。”延庆隔着老远,还未走到跟前便开始大声嚷嚷。
我也嬉笑着回应,“那可不,我可是要考大学的人,交白卷是必选之路,倒是你别靠着两鸭蛋回去串香才好。”
他走近时坐于靠椅上,摇摇头,“你还别说,这种预感甚是强烈呀。”
“哈哈,为何只有你二人,其他人还在考场?”我越过二人的身体,往后看了看,并无追随者。
黄瑜站在跟前,双手怀抱,显得有些正儿八经的样子,于是说道:“张子阳等四人正在埋头苦修,估计是有些地方作答不是很完善。”
“你五人均在同一间考场,你是认真的吗?”我惊讶,甚至有些羡慕地问道。
“当然,难道你是只身一人在本班教室吗?看把你孤寂的样子,着实心痛。”黄瑜风趣地说道。
“滚,”我往一旁挪了挪,叫他坐下,“本班的只有林玲,沈东莱两人跟我同在,不过倒也有趣,沈东莱那厮竟睡到考试最后半小时方才开始作答,好像还游刃有余。”
延庆见有打趣人的机会,插话道:“他那叫游刃有余?估计遇到写作,定是抄袭阅读文吧。”
“额,哈哈哈,”三人坐在长椅上仰天长笑。如此作态,倒也不是看不起他人,而是他抄袭阅读文之事,在班上被点批数不胜数。
“这几人终于舍得出来了。”黄瑜指着教学楼前走来的四人说道。
走近时,众人相互“嘘寒问暖”,但却不问作答如何,毕竟接下来还有三场考试,若是在人毫无心理防备的情况下去询问,难免会受到刺激,造成心中恐惧。
七人相聚在一起,最后几经商量下,只有五人勾肩搭背朝校外走去,因昨夜黄昏时分,苏桂特地为何仔仔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考试期间带领整间宿舍的人去吃饭。
再者整间宿舍的人和苏桂也十分熟悉,便没有拒绝“佳人”的盛情邀请。
苏桂与何仔仔之间的关系,也就成为了大家羡慕的对象,不过想到他有时愁眉苦脸回宿舍时,却有种心痛的感觉。
毕竟二人的年龄相差甚远,心性跟心境自然不一样,幸得是苏桂愿意等着他成长,说明何仔仔还是有可贵之处。
就在我等五人前脚刚踏出校门,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歇间脚步减缓,一人抓住了我的衣袖,“林夏,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我转过头时,心想道:这小子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
“沈东莱,相逢即是缘,收起你那些无谓的小把戏!”延庆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使得脱离我的衣袖。
此话一出,沈东莱神情上似乎有些委屈,毕竟一个人独来独往,得不到真心对待的朋友,难免有些孤寂。
我笑着问道:“难道你打算在门口说事吗?看看后面的人。”
不忧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