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坐在一旁,小赵叽叽喳喳的跟他介绍这里,说着绩效优异,可以得到的丰厚奖金。
颇为怀念的看着他们,谢必安点点一旁的范无救,低声道:“想当初,我就是这么把你从修行之路,骗到衙门,哎呀,你看要不是我,你现在只是个普通仙人。”
面无表情,牙齿隐隐磨着,范无救轻声道:“普通仙人不用搞业绩,不担心奖金。”
谢必安笑着摆手,道:“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问题。”
吴言听着小赵忽悠,道:“我都快三十了。”
突然像打了鸡血,小赵慷慨激昂道:“不要说快三十,就是过了三十,四十、五十,只要你想,没有不可能!”
“…”吴言低头按按鼻梁,道:“警校有年龄限制的。”
“嘎?”小赵突然卡住,眨眨眼道:“有吗?”
“你不是警校毕业的吗:”吴言斜眼看着他。
不好意思的笑笑,小赵摸摸鼻子道:“是吗?哈哈,我还真没注意过。”
吴言道:“这种事一般都有书面规定吧。”
眼神有些发空,小赵整个人都蔫了,道:“其实我学习很差的,能平安毕业都是运气好,踩着及格线出来的,书面的事情好多都不知道,脑子笨笨的什么都记不住,都是运气,碰巧能拿到重要线索,才留下来的。”
你们这人员都很迷啊,吴言看着打上阴影的人,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刚入职吧,慢慢就会了,别气馁,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
“对!”小赵瞬间跳起来,“我以后会好的,不是靠运气,是靠实力!”
他这一蹦,从兜里掉下个卡片,吴言顺手捡起,想递给他,看到上面字,一怔。
‘弦学有限公司
最新推出保险业务
理赔快速,价格实惠,一份保险两千万赔付,绑架撕票数额翻倍’
这广告词,是又脑残又智障,能印出来都是奇迹,不过…
吴言看着弦学二字,这不是东方阵的公司,他翻过卡片后面,公司图标正好印在那里,确实是他们发的。
“小赵,这是哪里来的。”
小赵挠挠头,道:“这是地铁上,发传单给的啊,不过他好像是挑人发的,一节车厢就发了两张,我随手揣兜里了,哦!那人也挺特殊的,脸上好大个红痣。”
吴言木然道:“给你队长打电话,说你可能找到卖保险的公司了。”
“哎?”
“运气真是一种玄妙的东西。”李明渊捂着额头,“小张打电话过来,说找到一个弦学公司的保单。”
望着一脸懵懂的小赵,吴言默默竖起大拇指,比不上,比不上。
“李警官,这弦学公司不是做设计的么,什么开始卖保险了,而且这保险明显有问题吧。”
李明渊看着卡片,脸色凝重,良久道:“公用电话附近监控,及银行汇款监控,欧元鱼、林苗茵害子骗保,可立案,我会通知其家属。”
说到此他顿了顿,道:”至于保险,绑架死亡几率很小,很多保险公司,做小概率的保险,正是正常商业问题,吴言,你…先回去吧,我送你。”
嗯?李明渊不是满心要他参与,怎么突然就赶人了,而且…绑架是小概率商业问题,李警官,你真的是警察吗!
与他走出警局,李明渊低声道:“吴言,这事儿牵扯有些大,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但是你要相信,这世界是有光明存在的,只要坚持梦想…”
听话音儿,吴言明白过来,弦学公司势力很大啊,李明渊在里面都不好直接讲,还有出来门外,可见…
知趣不去提保险,吴言道:“警官,我年纪考不了警校的。”
“…”
吴言郑重的点头,道:“虽然我十分期待做人民公仆,可是年纪太大了,就算去警校也是拖累啊,体能跟不上的。”
失意的点点头,李明渊没精打采的,若是他能选,也许更期望吴言问弦学的事,省的打碎他的信念。
一辆豪车飞速过来,吴言急忙拉了李明渊一把,看着车真是擦身而过。
“看不看人啊!李警官你没事吧。”
摇摇头,李明渊回身看看那车牌,神色不明,更多却是厌烦,道:“那是欧家的车。”
欧家?欧元鱼的家属?是什么大户人家么?
李明渊看了眼,笑了一声,道:“吴言,咱们进去看看欧家能闹什么妖。”
都说了谁跟你们咱啊,别那么亲近,吴言掐着腰就跟进去了。
豪车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老人在人搀扶下走下车,扫了一眼走过来的二人,哼了一声,往警局走去。
老人脚步对于老年人来说不算慢,手握的拐杖更像是某种地位的象征。
见到欧元鱼的那一刻,老人提起拐杖便敲在他的头上,只一下便是头破血流。
敲击的疼痛好像叫欧元鱼回过神,他脸色煞白的,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身体颤抖不停,跪在老人面前,“爸!你救救我啊!爸!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老人又是一拐杖,打了欧元鱼一个趔趄,老人转身对李明渊道:“小李家的,老朽儿子不懂事,老朽定当家法处置。”
李明渊整整他头上的警帽,道:“好说,警方也会严厉惩罚犯案人员。”
老人捏紧拐杖,看架势是要给面前人一拐,“小李家的,你爷爷也要给老朽三分面子,你别太狂傲。”
李明渊道:“年轻人就该有些傲气,不像令公子,这把年纪,不走正途。”
“你!”老人用拐杖指着他,看到一旁的吴言,直接将拐杖甩向吴言。
下意识接下来,吴言发懵的看着手里的拐杖,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个围观群众啊!好好吃瓜,为什么突然要打他,大爷你是不是扔偏了,要不要扔回去?
老人指着吴言,喝道:“你是什么下贱东西,也敢碰老朽的拐杖。”
嗯?大爷,不是你扔过来的吗?
未等吴言捋请逻辑,一旁的林苗茵挣开警卫,扑向老人,口中大喊着:“不许你喊我下贱!”
老人身边的人见此,一把推开林苗茵,说是巧,倒是奇,林苗茵正好倒向刚起身的欧元鱼,欧元鱼后脑磕在门上,拉出好长的血迹。
吴言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不过是一个瞬间的事情,而更叫他惊讶的是,欧元鱼的身体中,走出来个欧元鱼。
他浑浑噩噩的一摇一摆走向黑白无常,范无救手里哭丧棒一戳,像戳串串一样,扎起来。
而那欧元鱼总算‘醒了’过来,在哭丧棒上挣扎,口中谩骂,说着自己父亲是如何人物。
手中哭丧棒轻轻一转,那欧元鱼仿佛被人揪住所有内脏,打结转了一圈,趴在哭丧棒上,大口喘着气,虽然现在对他来说喘气已经不重要了。
谢必安还在指挥棒状态的哭丧棒在他嘴上一划,欧元鱼瞬间没了声,笑盈盈的冲吴言竖起个大拇指,好似是个邀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