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煎熬的事,莫过于别人吃面自己饿肚子一旁听声。
“你也太慢了吧!”辰寻愤愤不平。
“诶,吃东西,就得细嚼慢咽才香!”老北托翁不以为然,继续吃那碗脏面……
世界上最煎熬的事,不仅别人吃面自己肚子饿旁听,更难受的是明知道对方那碗面里有痰、恶心,还情不自禁流口水。
“啊啊啊……我真是受够了!”辰寻起身冲着海面呐喊道。
喊完后,实在安耐不住的辰寻走向老北托翁,伸手。
“干嘛?吃?”老北托翁茫然问。
“除你自己鬼才吃这碗,借我钱啦!”辰寻厚着脸皮说道。
老北托翁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转身用后背冲着辰寻道:“啊?不借!”
“又不是不还,借我点能死?”
辰寻也知道非亲非故的借钱比较困难但总归是条路,总不能得知装饰瓶中小岛上能点外卖的他还去啃树皮、吃草根吧?
就算味道不差也很难填饱肚子,更何况眼下的小岛和最初辰寻醒来的小岛不一样。
这座岛全是树木,青草寥寥无几,辰寻自问自己没那么好的牙口能啃的动硬树皮。
“凭什么借你?我又没有好处。”老北托翁喃喃道。
辰寻想想也是,非亲非故没好处哪怕自己也不可能外借……于是他许诺道:“好处?呃,也是,那我到时候两倍,不,三倍还你不行吗?”
“两倍?三倍?”老北托翁不屑一顾,轻蔑的对辰寻道:“连碗面都买不起还两倍、三倍,你哪有钱还我?”
“你钱从哪来?总不能天上刮吧!”
辰寻相信老北托翁必然有资金来源,虽然不清楚在装饰瓶中怎么弄到手……不然就是出去,去装饰瓶外面的世界赚取。
老北托翁吃了两口面,姗姗道来:“那倒没,不过也差不多,我的钱都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辰寻:“???”
“等会儿,你该不会跟我说种下一块钱洒点水等到开花结果就有两块钱了?”辰寻用你在讲胡话的眼神注视老北托翁。
“对啊,意思差不多。”
闻言辰寻几乎喊道:“你特么在逗我?!”
睁眼说瞎话未免也得靠谱点吧!!!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老北托翁耸肩,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想想也是,老北托翁根本没理由骗辰寻。
只不过从地里面长钱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不怪辰寻没法相信地里长钱的事情。
“哎,可怜虫,你被表象遮了眼眸、被世间万物自然大规律运行影响,你可知……”
说到这里,老北托翁将碗里余下的大半汤面一口饮尽,单单留下空碗一个捧在手里继续道:“这一碗能盛多少水?”
突兀一本正经跟自己交流,辰寻有点不适应。
“一碗?那还能装多少,就装一碗喽!”辰寻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不对,我们不是说钱吗?为什么说碗能装多少水了?”
辰寻试图回到之前的话题,可老北托翁却仿若双耳不闻继续讲他手中碗能装多少水的事情摇头道:“不,你错了。”
老北托翁走到接近水源的岛边,伏下身将碗浸入水中。
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装饰瓶中所有的水都消失殆尽,宛如之前辰寻吃草变大打开装饰瓶瓶盖放走水的情景相同。
这速度几乎瞬间,辰寻都没反映过来水面就消失没了。
再看老北托翁手中碗,一滴水都没有。
“这……”辰寻惊讶,心说,如果碗没问题那老北托翁方才到底吃了多少汤面?
朝老北托翁的肚子看去,也不见鼓起。
“不是,你该不会耍花招吧?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盛这么多!”
“所以说你是可怜虫,如果你搞不懂不可能从我这借走一分钱的。”
老北托翁说完,把碗倒扣冲向地面紧接继续讲:“搞不懂,借钱也不可能种出哪怕一分钱来还我!”
辰寻没看到水从碗中流出但原本的水又回来了……
“卧槽,我还不信了,你把这个借我用一下!”辰寻跑到老北托翁身旁,一把夺过碗并重复之前老北托翁之前的动作。
老北托翁也没阻止任由辰寻实验,然而结果是辰寻手里碗没能把整个装饰瓶里的水都收进去,仅用水装满碗而已。
“老头你骗我,你肯定耍了花招!!!”把碗递向老北托翁给他看装满水的辰寻喝道。
“笨蛋,不是我耍了花招,而是你不懂它的用法。”老北托翁笑吟吟扭过身用后背对着辰寻,弯下腰拍拍自己的屁股,嘲讽道:“笨蛋,你还差得远呢!”
“它还能有什么用法?一个碗,你当机器啊!”辰寻不相信,认定了老北托翁动用他无法理解的奇异力量才能造成之前的场面。
碗是普通的碗,按照道理讲不论怎么说都不可能出现装下比它容积还要大的量,这违反自然定律,除非动用奇异力量或空间折叠科技造成局面才不难理解,但哪怕套上奇异力量帽子辰寻能理解却还是不懂得原理……总而言之辰寻认为老北托翁在为难他,单纯给个不想借钱的理由罢了!
“妈的。”
辰寻咬牙切齿心里继续道:“不借就不借,搞什么歪道道。”
把装满水的碗往地上一摔,辰寻双手抱肩继续开口道:“好啊,那你给我讲讲它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用法?”
“诶?”脸拉的老长,老北托翁不情愿的继续道:“凭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么麻烦的事。”
“哼,你不说出个所以然就是你在瞎胡说,一个破碗怎么可能有其他用法!”辰寻坚持己见。
“当然有了,但我没理由平白无故跟你讲!”老北托翁挖鼻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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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周旋,两人都围绕这一件事不停吵闹,最终……莫名其妙也顺理成章的,辰寻成了老北托翁的弟子,恩,学习如何事物的其他用法,为了搞明白辰寻在吵闹中花费不少次才好不容易顺势引导老北托翁,最终持着话柄辰寻来了个三跪九叩强拜一脸懵逼的老北托翁为师,无奈话从口中收不回来的老北托翁只得收辰寻作为弟子教他学习一些复杂难懂的知识,顺带作为辰寻长期的饭票。
“哇,血亏!”老北托翁看着跟饿死鬼投胎似得辰寻一口气吃了十大碗拉面欲哭无泪,有点后悔冲动了。
即便最初懵逼,后来觉得有个徒弟使唤也挺好,现在看着辰寻的吃相……
“师傅,再来一碗呗!”辰寻兴冲冲的道。
辰寻也奇怪,自己也知道自己吃的挺多但一点都不撑肚皮并且越吃辰寻就觉得自己身体越加的强壮,这导致他有点上瘾停不下来……
“够了,年轻人得节制,节制你懂吗?要不然到我这个年纪你会后悔哒!”颤颤微微掏出钞票要再买一万的途中,老北托翁停顿动作将其收起,教训道。
一顿饭下来让老北托翁心如刀割。
“诶……”拉长音,辰寻抱怨道:“可我还没吃饱呢!”
“就知道吃,给我起来师傅要教你东西了!”老北托翁气冲冲的道。
“好吧老头。”闻言他无奈起身,对于老北托翁的奇异力量他也好奇的紧,想一探究竟。
“老……老头?不是,我是你师父,你叫我老头?未免太不尊师重道了!”感情用得着就嘴抹了蜜似得甜甜叫声师傅,用不着直接冷声叫老头?
老北托翁瞪起虎目但嘴角情不自禁挂起明显笑容,他一点都不生气。
究其原因拜师要立誓言,这也是辰寻有恃无恐敢叫老北托翁老头的缘由。
一旦违背誓言老北托翁就会遭遇大麻烦,貌似是某种无法理解的规矩在作祟……正因此,辰寻叫他老头,老北托翁才会显得一点也不生气……
心里后悔收徒的他有了话柄让他在不违背誓言的情况下将辰寻逐出师门机会,试问老北托翁又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我对您老人家的爱称啊老头,你想想,你会跟你爹一本正经的互相称呼吗?”辰寻发自肺腑,一本正经的解释。
闻言老北托翁感应了一下誓言的确没生效,不过看辰寻贱贱的迅速改口样子怎么都不像表达对自己的尊重。
这师傅当的心累,实在难以忍受的他捂着心口万分后悔道:“大哥,要不打个商量,我给你十万块不用你还,从此你我一刀两断可好?”
“那哪成啊老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因为钱断绝父子关系岂不是大逆不道?!”
辰寻起初也不想拜老北托翁为师,属于万分无奈迫不得已但中途得知拜师是要立誓言并且有违誓言会糟天谴一事后开心的不得了。
也因此,本来打算沉寂性格做个好徒弟的辰寻心思活跃起来,相处变成了现在这般。
“哇,你这孩子还真特么孝顺啊。”欲哭无泪的老北托翁哭丧着脸。
“那必须的,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如果不能学业有成就算一辈子啃老也会待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
闻言瞅了眼辰寻刚吃完的十大碗,他走过来晃荡辰寻肩膀保持面目比哭还难看的诡异笑容继续道:“那我真是想弄死你啊!”
“是吗?那我真荣幸啊,哈哈哈!”辰寻也笑,俩人宛如失心疯患者在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