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竹气炸了,他狰狞着脸说:“但现在你连你自己的肉体都保护不了!我现在就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了你!我想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可云还是淡淡的,淡淡地笑:“是吗?你喜欢我也是喜欢我的样貌对不对?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好看的女人呢,哈哈,不仅是你,其他很多人也都垂涎我的身体吧?”可云突然把自己的上衣扯开,酥胸半漏,白皙肌肤光滑如玉,她妩媚地笑起来,“来!你来!还有你们!”可云对着那些站着的军人喊,“你们也来!看看,我好不好看?哈哈,你们有没有去过楚悦楼?那里的花魁价格可不低,你们估计倾家荡产也添不到她一根指头吧?你们看,我是不是比她还可好看?”
石头一样的军人默默地把头扭过去。
可云又面对君子竹说:“怎么样我的君大公子?有没有兴趣在他们之后用用我这个……放_荡的身体?”
“你!”君子竹说不出话来,但欲望的怒火促使他一步步逼近。
可云突然又把衣服捂住,另一只手把一个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不准过来!你个白痴!你想要我?告诉你,我偏偏不给!但如果你有兴趣,我倒可以让你尝尝尸体的滋味,不过你一个君国著名的……孙子,应该没有这种肮脏的兴趣吧?”
君子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竟然会这样对他,以他的身份,他的外表和他那贯会风月的魅力,哪个女人不是手到擒来?这简直是耻辱,他不信邪:“可云,你放下刀,我不靠近你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是在生我的气。”
“我不生你的气。”可云说,“因为你现在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而我的今后的人生,也已经不会再抱一点希望,但是我又爱上另一个人了,他可没你好,不不,你可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已经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了,就算只是看见他,我都要高兴得不得了,可是他都不会笑呢,你说是不是很可怜啊?所以啊,我今后的人生都会死皮赖脸地陪着他,取悦他,只要能博他一笑,怎么样都值得了。”
“你给我滚!”君子竹吼,“但是我之后一定会杀了你,因为我一定要你回去看看,看看你那个千念万想的家伙有多惨。”
可云收起匕首,扭动着很多女人都嫉妒到发疯地身子去把伞打开,带着妩媚的笑,走着不可一世的高冷的步子,慢慢走过君子竹的眼前,莺莺燕燕地走进雨幕里。
但在君子竹看不见的时候立刻没命地跑起来,没命地哭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雨停住了,但那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家,家至少得有个房子,可是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颓塌的废墟,废墟里散布着淋漓的血,血顺着雨水汇集成小溪,没有尸体。
剑无盘腿坐在废墟的中间,那是厨房,没塌以前,现在只有一个桌子和一些碗筷。
剑无把床单撕开成白色的布条慢慢地往身上缠。
可云不问,剑无也不说。
可云在剑无身边坐下来,然后把口袋里装的食物掏出来,找到刀和碗,仔细地切着,分类然后仔细地装盘,做完后又拿了两双筷子给剑无递一双:“你饿了吧?来,我们一起吃吧。”
“嗯。”剑无顿了顿,又问,“你的事办完了吗?”
“办完了。”可笑温柔地笑。
剑无点点头,开始吃饭。
可云往剑无身上靠了靠,说:“我能搂着你的胳膊吗?当然,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搂了,不过能让我搂着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能。”
可云开心地搂:“有点冷呢。”
“嗯,下雨了。”
“雨真讨厌是不是?剑无?”
“是。”
“剑无。”
“嗯?”
“剑无。”
“怎么了?”
“我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
剑无手不动了,他的眼睛看向前方,似乎找到了什么,也许是自己那封尘了八年的感情,也许是可云没有背叛自己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
“对了。”可云用铁锹从废墟里扒出一瓶子酒给剑无倒上,“尝尝,我妈妈自己酿的,说已后可以当喜酒用。”
剑无闷一口,脸立刻不对了,他强忍着好一会儿问:“这是什么?”
“是酒。”
“酒……”剑无似乎有点明白了,刚点了点头,“咣”一声把头砸在桌子上睡着了。
可云没想到地“啊”一声,又在释然中宠溺地笑起来,把剑无抱进自己的怀里,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眼睛再也不离开了。
夜还是很黑,但太阳总会出来的对不对,太阳虽然炎热,但却很漂亮,比星辰都漂亮,它那么死命的燃烧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燃尽了就是害怕黑暗吧,就是害怕黑暗里看不见东西吧,它也是很害怕孤独的啊。
剑无,如果太阳出来了,我们一起看好不好?就算不出来,我们也一起好不好?
老K很早以前就见过大场面,他在本来的世界里执着于人间的正义和法律,不太注意富人家宅子里的富裕和奢华。
有一次去办一件关于少女的杀人案,有幸观摩了一个商人的别墅。
其实对于自己那堪称白痴的大条神经来说这座价值不菲的房子就是比一般的房子大一些,如果让自己搬进去估计得憋屈死,你想想看,一家房间里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浴池的水缸……嗯,反正老家都是这么叫的,这东西有可以容纳三个人的空间,但相比房子的空间还是足够的小。
别墅的主人据说是个有品味的人,也许跟传说中的一样还残留有清代皇室的血脉,总之就是不按现代人那种高效率的风格办事,最能体现这点的就是他将厕所独立区分并设到了后院,古代的人是视厕所为污秽聚集的场所,皇宫的厕所也不雅观。
总之一想到自己大半夜急着起夜还得从二楼的主卧室一路狂奔到后院老K就觉得裆下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