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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柏天长也不接受。受李衡源的淡泊名利的影响,柏天长对这些看得也不重。关键的是,他不想成为一个,走到哪里都被人注目的对象,那会浑身不自在。还有,成了英雄,言行可就没那么自由了。被人看到自己调戏美女,那会带来几倍的口诛笔伐。求求诸位,放过我吧。

人家自己不愿意,领导们没办法了。强行宣传,那是侵犯人权。只得亲切地握握手,赞许有加地说几句和蔼的言词,各自回去了。龚方明多说了一句,“你和妙心是同学,请多关照她一下,谢谢了。”所有人皆是云里雾里,你一个堂堂市长,需要拜托一个并不怎么突出的学生关照你女儿吗?不过今天这个场合,说这话也不算太离谱,柏天长毕竟一次救了一车的学生。

柏天长哼哼哈哈地应付过去,并不当真,只当都是场面话。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几个小时,徐福市就解除了戒严,一切恢复如常。除了顺带抓捕了一些逃犯,其他人的生活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按照柏天长的意愿,事件的过程并未公布,只是说政府挫败了一次恐怖袭击,民众无人受到伤害。所以,没引起一点恐慌,当事学生的家长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经历过一次生死的洗礼。

下午无事,柏天长直接回家,他这几天正对武技感兴趣,抓住一切时间来修炼。却发现只有李衡源在,“老爸,妈呢?”

李衡源说:“逛街去了吧,我也不知道。”其实是知道的,但不知给儿子怎么解释,还是留待她自己以后来跟儿子说吧。如果李衡源知道发生在儿子身上那惊险的一幕,说不定会打电话让柏斗星立即回来。

柏天长也不在意,自去修炼不提。

第二天上午,运动场。柏天长一进场,就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他的事迹虽然官方没有宣传,但学生们却口口相传,知道的人不少。还是那副邪里邪气的神态,懒散地挥挥手。但在学生们看来,他的神态非但不再讨厌,而且洒脱自如,举止自然。那斜斜的嘴角,淡淡的微笑,不知多少美女迷醉其中。

学生们多关注柏天长的比赛,但校长们却不再感兴趣了。他们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柏天长是胜是负,都很正常。所以他们开始关注其他的比赛,以期发现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好苗子。还有就是借鉴学习,取长补短,这才是校长们的本质工作,前两天被柏天长的赌赛全打乱了。

很快,鲁有序和范恭明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武师嘛,优先关注,情理之中。

这一细看,有些人就渐渐瞪大了眼睛。先说鲁有序,他们在这个学生身上,竟然看到了一股宗师气度。守则不动如山,攻则疾如奔雷。出拳生风,举足闻声。章法严谨,气吞山河。看似笨重,实大巧若拙。就是他们自己上场,气势也未必有鲁有序那么足。

相互间对视几眼,赶紧翻看鲁有序登记的功法名称,大力神功。这是哪家功法,网上都查不到。再一打听,发现鲁有序以前跟柏天长一样,成绩惨不忍睹,也从没用过这种功法。这次淘汰赛,才第一次使用,而且从末尾的位置,一跃而上,高居第一,甩开第二名好几百分。如此奇效,不会真的是神级功法吧,要不怎么所有人都没听说过?就算不是神级,也起码是天级。

鲁有序的功法非同寻常,那另一部号称神功的功法呢?人们把视线移到范恭明身上。果不其然,也是相当了得。用曹子建《洛神赋》里的‘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来形容此时范恭明施展的轻功,并未见得有多夸张。只见他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疾如奔马,轻若飞絮。对手的招数,往往只能打到他的残影。

丝丝贪婪的光芒,悄然出现在某些人的眼眸。

听着不由自主加重的呼吸声,方星航冷冷一笑,某些人或许不知道死字是这么写的。

比赛圆满结束,徐福中学共有一百零五人晋级,其他十八所中学共瓜分剩下的一百九十五个名额。五八班,破天荒地晋级六人。原本让人提心吊胆的刘星叶、柏天长顺利晋级,只有昨天受伤的王茂力,技差一着,被淘汰出局。

这一百零五人中,真正的寒家子弟并没有几个,跟文理值的测试形成鲜明的反差,穷文富武,在这里是如此的现实和残酷。

柏天长成了寒家子弟的代表,凭着自己的努力,强势挤进强者的行列。鲁有序,范恭明,刘星叶的家境同样不咋的,他们又或多或少地跟柏天长有关。所以,无需鼓动,‘柏天长’三字,如雷鸣般,第三次响彻徐福市主运动场。其中夹杂着许多诸如‘柏天长,我爱你。’‘柏天长,求啪啪啪。’之类的闹语。

当然也有一些低声的‘狗屁。’‘垃圾。’‘狗屎运。’的不屑或嫉妒之声。有爱就有恨,恨得最强烈的,莫过于王茂力。

这恨来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似乎柏天长的光彩本应该是他的。因为他的武力值,一直排在柏天长前面。他之所以被淘汰,是因为柏天长不愿帮他。都是一个班的,为什么柏天长可以帮鲁有序,帮范恭明,帮刘星叶,却偏偏就不帮他,还不是柏天长怕他抢夺了头上的光环吗?人一旦偏执,道理根本讲不通。因妒生恨,并不少见。

柏天长自是不知道有人在妒恨,知道也不会在乎,跟出线的三百人一起,高举双手,迎接大家的欢呼,朝四周鞠躬致礼,感谢大家的支持。

比赛结束,下午还有半天时间。学校宣布自由活动,放松放松。明天上午,出线的三百名选手,将集体乘机赶往嬴政市。

高三学生,几乎就没有周末。卓青青来到徐福市一个多月,很少走出校门,早就想出去走走,难得下午自由活动,趁机缠着柏天长带她出去玩。所谓的玩,当然只是借口,现在,她准备反过来倒追柏天长了。

柏天长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可去哪儿玩呢?

徐福市是个新兴工业城市,地处平原,既无奇山异水,又无名胜古迹,值得一看的地方实在有限。除非走远一点,向西一千公里左右,是大海,或向北三千多公里,去看天箭。但路远时间短,不太现实。

看柏天长捏着下巴皱眉苦思的样子,卓青青不由暗恨,真是个混蛋,该正经的时候没正经,希望你不正经的时候,你到认真起来了。我又没说非要风景区,你就是带我喝喝咖啡,看看电影也可以呀。

别看柏天长调戏过不少女生,但那都是瞎胡闹,认真地谈恋爱,仅仅只有跟冯茹蕾那次,而且情商低下,哪里猜得到女孩的心事。偏偏恋爱期的女孩,有话她不直说或故意反说,喜欢让你去猜。猜中了,如她所愿了,她像吃了蜜一样,觉得你关心她,理解她,懂她,把她放心上了。要是猜不中或猜错了,呵呵,大家可以想象。

卓青青希望柏天长跟她心有灵犀,一点就透,嘿嘿,早着呢。这其实也怪不得柏天长,在家里,李衡源只知道一味说教,柏斗星则是另一个极端,就没跟他正正经经地说过话。又在一种放养的方式下长大,父母从来不在乎他的成绩如何。也没有姐妹,所以就别奢望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卓青青正要开口,柏天长忽然一拍大腿,“有了,我们去鲁有序家的农庄。”也不征求卓青青的意见,直接决定了,高声喊道:“大熊,打个电话给伯父,我们下午去游泳。”

卓青青以手抚额,天哪,有这么笨的人吗?我想跟你独处,你却带一大帮人,这算什么哦?凑到柏天长的耳边,温柔地说:“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柏天长很奇怪,“两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卓青青气得恨不能一口把他的耳朵咬下来,“你怎么不去死?”

柏天长嬉皮笑脸地说:“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守寡。”

“我,”卓青青气得气都喘不匀,要是在几天前,卓青青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脚将柏天长踹出车外。但是现在,她打死都舍不得说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之类的话。

别人更不可能关注卓青青的愿意,鲁有序大包大揽,冯茹蕾、刘星叶雀跃响应,唯有范恭明躲在一边偷笑。因为商量这事是在回校的校车上,周围很多同学都积极要求参加。柏天长爽快地一挥手,“想去就去,人多热闹。”

范恭明飞快地从后座爬起来,一把将柏天长的手按下去,瞪了他一眼,可是反对已经来不及,柏天长把话都说出去了。范恭明只好补充道:“欢迎各位同学参加我们的活动,不过,需要收一点活动经费。大家都知道,大熊家里并不富裕,这么多人,要是都不收费,还不得把他家吃垮了哦。当然,考虑到大家的消费能力,加上都是同学,肯定比普通游客要低,基本就是一个成本费和人工费。理解哈,谢谢,谢谢。”

柏天长尴尬地挠头,鲁有序憨憨地傻笑。好在同学们都表示理解,没人觉得范恭明小气。

冯茹蕾第一个呼应,“小猴,算算大概要多少,我转给你。天长,我帮你一起出了。”

柏天长还没来得及拒绝,卓青青到先叫唤了,“不行!我帮······,让他自己出。你又不是······呃,你只帮他一个人出,不帮别人出,这是歧视。要么每个人都出自己的那份,要么就别去了。”

等卓青青噼里啪啦说完,柏天长才得到说话的机会,“对对,都自己出。”说归说,自己账号上有没有那么多钱,心里虚得很。

在柏天长的记忆中,自己的家,始终离学校很近。小学如此,初中如此,高中还是这样。他升学一次,家里就会换一个店面。衣服鞋袜日用品,从不需要他自己买。学校里的学生卡上,也从没缺少过钱,用了又有。需要他自己亲自付钱的地方极少,所以他从来没关注过自己账户上的余额。躲躲藏藏地点开手腕上的天讯,进入查询系统,查看一下有没有钱。一看之下,懵了,这是什么鬼,怎么没数字,只有一个祥云图标。

柏天长的异动被坐在旁边卓青青察觉,一伸手,拽过柏天长的手来,“我看看你有多少钱。哇喔。”啪,赶紧用另一只手盖上,轻轻对柏天长说:“关掉,快关掉。”

柏天长听话地关掉天讯,看着卓青青,眼里是一串串的问号。

卓青青更奇怪,“你在看什么?”

柏天长腼腆地说:“我想看看账户上有没有钱?”

卓青青大奇,“你,你,你不知道你是什么账户吗?”

柏天长挠头,“什么账户,啥意思?账户就账户,有分别吗?”

卓青青问,“你的账户哪来的?”

“我妈给的。”

卓青青都不知说什么好,“你妈妈没跟你说过?”

“没有哇。”

卓青青一把按住柏天长的左手,似乎担心那只手飞了,“既然她没说,你就别管是什么账户。记住,以后不要公共场合使用查询系统。”

柏天长晕头晕脑,“我不查一下,买东西的时候,怎么知道里面的钱够不够?”

卓青青好悬没气死,还够不够,这世界上就没有你买不起的东西。柏天长的账户,不是普通的储蓄账户,是一种信用账户。

此信用非是个人信用,而是银行信用。也就是说,柏天长的所有消费,给他账户的那家银行都负责。这种祥云图标,根据颜色,分为红橙黄绿蓝五个级别。最低的蓝级,信用度为十亿,然后以数量级递升。柏天长是红色最高级别,近乎无限透支,也就是说,哪怕他消费得那家银行要破产,银行也得认账。

卓青青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爷爷也有一个类似的账号。卓青青的心怦怦乱跳,我的天,我发现了什么,柏斗星真的是哥哥和方哥想寻找的那个人。爷爷曾经是联邦议长,他的账户也才是绿色,柏天长的居然是红色,这是什么概念?

“为什么不能查啊?”看卓青青半天没回答,柏天长追问道。

卓青青考虑了好久,才字斟句酌地说:“你这个不是储蓄账户,查不到余额,所以你没必要查。你所有的消费,由你妈妈的账户支出,你所有的收入,也都存入你妈妈的账户,懂了吧。你总不希望别人知道,你都这么大了还没自己的自主账户吧。”

这个理由足够了,傻小子信以为真。联邦每个公民,自出生的时候起,就有一个跟身份证号码一样的账户号,一生不变。不管你在哪家银行开户,都是那个账号。但是在未成年之前,账户由监护人代管,即跟监护人的账户合并,直到本人可以承担民事能力的时候才分开。国家的规定是十五岁就可以自立。柏天长的账户当然是自主的,但卓青青骗他说还未分离。这确实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不然好像还是监护中的小孩。

柏天长不再纠结这事了,他知道,如果回去要求柏斗星给他分离出来,柏斗星肯定会戏弄他。管他监护不监护,只要柏斗星不限制他消费,分不分又有什么区别。

卓青青不想让柏天长的秘密给别人发现,并非想独守秘密,是担心怀璧其罪。她没发现柏天长身周有保镖存在,万一别人绑架他呢?

柏天长无事了,卓青青凌乱了。哥哥说柏斗星可能是某个显赫人物的私生女,竟然一语成谶,而且显赫得望而生畏。至少是武皇甚至是传说中的武圣,否则柏天长的账户怎么可能如此逆天。如果柏斗星知道卓青青此刻自以为是的猜想,不知该作何感想。

卓青青凌乱的,不止是该不该告诉哥哥,还有,她的那点高傲,在柏天长面前,原来一分钱都不值。还以为自己是天鹅,柏天长是草鸡,最多是一只具有特殊能力的价值连城的草鸡,岂知人家却是混迹凡间的神龙。

越想越害怕,卓青青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地东张西望。传说那等人物,都有着超凡的能力,难怪柏天长屡次遇袭却安然无事。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呢?瞬间打消了将秘密告知哥哥的想法,发誓将它烂在心里。

只要自己对柏天长不构成威胁,并且不泄露他的秘密,那种大人物应该不会或不屑找自己的麻烦。

别奇怪卓青青的患得患失,那种人物,被传说得实在太骇人了些。单枪匹马,足以摧毁一支强大的舰队;神识一动,方圆千里之内的风吹草动,纤毫毕现;扫人一眼,从内到外,身体强度,武功类别,一清二楚,甚至连别人的所思所想都能感应出来。那些人几乎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近似神仙了。

卓青青不敢告密,但仍然有问题,自己还敢追求柏天长吗?她追柏天长的目的,可并非是真爱,而是想利用柏天长的能力,为家族谋取利益。如果让柏天长背后那人知道自己的目的不纯,会怎么样?事情大得有些恐怖,让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独自承受,真是太为难人。

思前想后,踌躇难决。校车停到学校停车场的时候,卓青青终于做出了决定。毕竟出身世家,认真分析之后,果断作出最优选择:自己不能太主动,以免露了痕迹,让那人觉得自己用心不良。随柏天长的意,他要是真爱上自己了,自己顺势答应,总不是我的错了吧。至于利用柏天长获得别人功法的打算,再也不敢想了。

一天之间,思想两度做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也就是卓青青,别的学生未必调整得过来。她思前想后的时候,与她同车的其他同学,基本取得了一致意见,决定回去换个衣服,一个小时后在停车场集合,杀奔农庄去野餐。租车的事,由冯茹蕾去找学校总务处解决。

因为下午自由活动,比赛完毕就立即解散,并不要求学生必须回校,所以本地很多学生就直接回家了。张长剑就被张文杰直接喊到了运动场上的一个房间,“长剑,你跟鲁有序和范恭明熟悉吗?”

张长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瞒着老头子做的一些小动作被发现了,赶紧澄清,“不怎么熟。爸,你问这个干嘛?”

张文杰凝视着张长剑的眼睛,“你就没发现他们的功法比较特别?”儿子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张文杰就真的有点失望了。

“没有,”张长剑很坦然又很茫然。“那两个穷酸的功法,跟他们的人一样,很低级啊。全校都知道,鲁有序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范恭明的功法叫什么泥鳅功吧。这两种功法算是烂大街的那种了,哪里特别了?”

儿子的眼力再差,也不可能错得如此离谱,张文杰疑惑地问,“你没看过他们的淘汰赛?”

张长剑摇头,“没看过。大家都一起上场,我结束时,好像他们都先结束了。不过,以前在校内的切磋台交过手。”

既然亲自交过手,自是不会认错,但这两人使用的功法,明明就不是儿子所说的,问题出在哪呢?“你把两人的情况,详细跟我说说。”

看到张文杰一脸的郑重,张长剑不敢耽搁,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叙述出来,包括自己跟三人行曾经有过的冲突,以及柏天长被卓青青打伤后,三人失踪了一个月的事,只是隐瞒了自己擅自找人报复的行为。

张文杰凝思道:“这么说,问题就出在那一个月了。嗯,给你一个任务,接近他们,套出他们的功法,或者找到他们新功法的来源。”

张长剑心中一动,很急切地问:“爸,他们的功法,难道······?”“嘘,”张文杰打断了张长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的问话,“你心里有数就是。”

张长剑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正好下午放假,我这就去找他们。”

张文杰点点头,“注意方式方法。”

张长剑自信地说:“您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做。”说完也不耽搁,大步出门而去。

张长剑驱车回校,凭他的眼线,很快就查到了‘三人行’现在何处。一看表,离他们出发还有一点时间,赶紧赶往校车专用停车场。

柏天长同车的三十几个同学,已经到了一大半,没到的,全都是女生。女孩子为什么会拖沓一些,想来不用解释。外出活动,可以不穿校服,估计她们为了决定穿那件衣服,都要耗费半天。除了已经约好的那些人,张长剑意外地发现,白陶朱,谢青峰,还有方星航竟然也在。

张长剑心中冷笑,看来都闻到了腥味。不动声色地跟方星航打招呼,“方老师好。您这是准备去哪啊?”

方星航点点头表示回应,“他们想去郊游,我来给他们当司机。”

方星航的出现,目的当然跟张长剑不一样,他是担心卓青青,柏天长他们的安全。虽然刚刚清洗过一次,可谁敢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何况在农场发现过‘侠客行’的踪影。依照‘侠客行’的行为习惯,应该不会对学生出手,但方星航可不敢把安全大事寄望在别人的信誉上。另外,‘侠客行’既然出现,预示着必然有事发生,这个时候,再怎么提高警惕都不为过。

张长剑夸张地说:“哇哦,您亲自当司机,这个待遇可太高了。方老师,我也想去,可以吧。”

方星航并没很配合地表示谦虚之类,只是淡淡地说:“是柏天长组织的活动,你想参加,去找他报名。”

张长剑讨了个没趣,“哦,好的,谢谢方老师。”

然后走向柏天长,“嗨,柏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有趣的活动,也不喊兄弟一声。”

柏天长的回应非常热情,上来就握住张长剑的手,“哎呀,又来一个财主。太好了。张主席,你也是来赞助的吧。谢谢,谢谢,太感谢了。你准备赞助多少,十万?不不,这也太辱没张主席的身份了。我想,你起码会出一百万,对不对。呵呵,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猜对了。不是呀?那是多少?两百万?我就说嘛,张主席一开金口,怎么都不会比白社长和谢会长少。嘿嘿,我说怎么样?”朝鲁有序和范恭明得意地笑着,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判断力,等着表扬。

张长剑一脸的莫名其妙,“赞助?什么赞助?我是来找你报名的。”

柏天长理所当然地说:“对呀,你不就报名赞助我们的郊游吗?”

张长剑解释说:“我是来参加你们郊游的。”

“没错,你赞助了,当然要一起去,哪有只出钱不享受的?要是那样,我还过意不去呢。说吧,你准备赞助多少?多少我都无所谓,反正是用到大家身上。钱多,活动就丰富一点,吃得好一点。钱少么,逛一圈,饿着回来吃饭也行。”这话说得,似乎张长剑出钱少了,大家就要饿肚子一样。

被逼到这份上,张长剑怎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准备赞助,只是想跟着一起参加活动而已。看看白陶朱和谢青峰,两人的脸色截然相反,白陶朱一脸的苦逼,谢青峰却幸灾乐祸。这是怎么个意思?

张长剑无奈,“好吧,我赞助。咸鱼头,他们出多少我也出多少,好吧。”

柏天长一撇嘴,“诶~,这又不是平均分配,也不是强行摊派。自愿,自愿哈。一元不少,千万不多,看心意。小猴,过来收账,哦不,过来,张主席要赞助,划一下账。”

范恭明屁颠屁颠地跑到张长剑的面前,点开交易系统,“谢谢张主席。”

张长剑只好也点开交易系统,给范恭明划钱。在数字上,犹豫再三,听柏天长的口气,似乎两百万才能超过白陶朱,马勒戈壁,一个破农场有什么好吃的,一次郊游竟然要几百万。想起来这的目的,很痛心地划了两百万给范恭明。

钱一到账,范恭明转身离开了,谢字也不再说。

一抬头,柏天长也离开了,正跟方星航轻声说话。

张长剑凑到白陶朱身边,“老白,你赞助了多少?”

白陶朱郁闷地说:“整整一百万。你呢,被他诈去多少?”

张长剑气愤地说:“咸鱼头不是说两百万吗?”

白陶朱的郁闷立即不扫而空,满面笑容,“还是张主席有钱。”

谢青峰哈哈大笑,“劳资才出了五十万。看来赶早有赶早的好处。咸鱼头是在层层加码。”

人的幸福感,不是自己有多霉,是看到有人比他更倒霉。张长剑骂骂咧咧地期望,还有冤大头出现。

确实有人来,不过待遇大不相同,柏天长说的是,“欢迎龚社长加入我们的队伍。这次可来着了,有大方的人赞助,不需要自己掏钱。开始大家凑的钱都用不着,全退了。”来人是龚妙心,嘻嘻地说:“那就感谢天长了。”听得张长剑三人郁闷,又不是他出的钱,你感谢他个鸟啊。

冤大头没等到,女生们陆续到场,最后到场的冯茹蕾,把蔡琼仙也带来了。

方星航替代司机,但是增加了蔡琼仙、张长剑、白陶朱、谢青峰、龚妙心五人,校车的座位不够了。需要有人自己开车。有一人因故不参加,缺了四个位子。

白陶朱立即说道:“我开吧。青青,人还有多,坐我的车怎么样?”

卓青青的不屑与傲慢全都消失不见,很礼貌地说:“谢谢。你请其他人坐吧,我跟茹蕾她们一起好说说话。”这个理由很充足,也不至于让白陶朱没面子,白陶朱暗暗高兴,好像有进展哦。

鲁有序喊道:“我坐。我还没做过小车呢,正好尝尝坐小车的滋味。。”

白陶朱讨好的是卓青青,至于鲁有序,算了吧,“你还是呆这吧,别把我的车压垮咯。”有人哄笑,有人不屑。

张长剑心中一动,狐疑地看了白陶朱一眼,然后对鲁有序说:“大个子,坐我的车。你熟悉路,我们正好给校车带路。”鲁有序看了柏天长一眼,没见柏天长说什么,乐滋滋地去了。

谢青峰忽然对范恭明说:“猴子,人还有多,你坐我的车吧。他们就刚好了。”

四人离开,座位刚够。白陶朱也不提自己开车了,抢先占了一个位子,旁边的位子也不让其他人坐,看到卓青青上来,连忙说:“青青,这有空位。”

卓青青摇摇头,“我坐自己的位子。”白陶朱一愣,啥意思,还规定了谁坐哪里吗?

待大家都坐定,蔡琼仙最后坐到他的身边。白陶朱这才想起,前面的位子应该留给老师。看到别人眼神中的鄙夷,顿时尴尬不已。

校车从发射轨射入低空轨道,直奔城外。说是带路的张长剑,和谢青峰各自驾着自己的小车,紧随在后面。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后,降落在两百公里外的鲁家农场。

早就接到电话的鲁维刚夫妇,正在恭候大家。

湖水清清,杨柳依依,白色的回廊,别致的木屋,一眼看不到头的瓜果架,草坪上放养的各种家禽家畜,瞬间吸引了学生们的眼光。同学们听说迎接的是鲁有序的父母,依次下车都礼貌地喊了一声,“伯父伯母好。”然后呼朋唤友地扑向美景。

柏天长下车时,热情地给了鲁维刚一个拥抱,“伯父伯母,我又来了。”

鲁维刚乐得眉开眼笑,“来了好,来了好。你爸妈好吧。”问候的语气中带着敬意。

“好,都好。我去玩了,您们忙。费用找小猴要。”

鲁维刚赶紧推辞,“诶,还要什么费用,你,你们能来我们就高兴,随便玩,随便吃。”

范恭明凑过来,“伯父,不要白不要,不是我们出钱,有人赞助。来,给您。”点开天讯,把三百五十万全划到鲁维刚的账户上。

听说有人赞助,鲁维刚也就接受了。学生们都跑了,他这才看看有多少钱。一看吓一跳,这么多。三十几个人,就算按最高标准,一人收一万,也才三十几万。这都十倍了。

正要喊范恭明回来,却被最后下车的方星航拦住,“收着吧,这些兔崽子也不知道要糟蹋多少东西。”

鲁维刚坚持不干,“那怎么行,一点瓜果蔬菜不值钱的,就算浪费一点,也要不了这么多。”

方星航轻声说:“这是柏天长诈那些富豪子弟出的钱,你退给谁啊。就当是他们预付的以后再来玩的经费好了。”

鲁维刚想了想,终于不闹了,要是坚持退回去,岂不是让柏天长两面不讨好。

解决此事,方星航继续问道:“那天那些人回来过没有?”

鲁维刚确定地说:“没有。走了以后,再也没见过。”

方星航凝神思索,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来始皇星干什么。上次从农庄回去之后,他就立即动用自己的特别权限,要求天网系统监察‘侠客行’的行踪。可是,天网居然没任何发现,也就是说,这些人竟然消失在卫星系统无死角的摄像头下。这就怪了,行踪如此诡秘,看来所谋不小。始皇星能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高手越空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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