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征服者已脱掉了冬装,换上了漂亮的夏装,新外套毛发短,使发达的肌肉,健壮的体形,暴露无遗。
它早就发现了白色的母马,不知是同色相吸,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白色的母马,对征服者而言,具有一种不可遏止的吸引力。
它却按兵不动,耐心地守着野马群,不时地关注公野马之间的争斗。它与六匹流浪的公野马,曾经为了野母马决斗过,它根本不把这些公野马,放在它眼里。
作为高傲聪明的头马,它不屑一出场,就与手下败将决斗,只需以逸待劳,将最后的胜出者打败即可。
很快,四匹公野马淘汰出局,余下两匹,进入了决赛。
两匹公马势均力敌,足足打斗了半个多时辰,不分胜负,征服者不耐烦了。
突然,一匹高大健壮的公黑马,全身如黑绸缎一样光亮发黑,径直向两匹打斗的公马冲上去,介入了打斗。
两匹正在打斗的公马,全身伤痕累累,斗得难分难解。黑马出现后,两匹公马停止打斗,同仇敌忾地迎上来,一前一后地围住黑马。
征服者看了看黑马,知道来者不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狠角色。
黑马果然骁勇善战,受到前后夹击,却根本不给对方近身的机会,不然的话,与其中任何一匹公马缠斗,都会受到另一匹凶狠地攻击。
黑马身形灵活,仗着体力上的优势,不断寻找机会,前蹬、后踢、撕咬、甩撞等动作,无不干脆利落。
很快,它前面的公马,被撕下一撮鬃毛,后面的野马,长脸已被踢肿了。
两只公野马,败下阵来,一溜烟地逃跑了。
征服者,从来没见过这匹黑马,知道对方不是单身汉。当黑马冲上去,为白色的母马浴血奋战时,它看了一会,就循着黑马来的方向,发现了一群野马。
黑马率领的野马群,有十七匹野马,与征服者的十九匹相比,只少了两匹。这两群野马,跟那些十匹左右的野马群相比,都算是大群了,这足以说明,黑马也绝非等闲之辈。
征服者想到这里,血液里潜伏的征服欲望,立即被强大的黑马激发出来了。但它有自己的策略,没有直接向黑马冲上去。
黑马战胜了两个对手,霍地竖起前半身,昂首嘶鸣起来。这样做,一是向美丽温柔的白母马,表明自己才是最强壮的,当然也是最合适的新郎;二是向自己的野马群,宣告又一次成功地征服。
白色的母马,早被征服者白色的皮毛,高大威猛的身材所吸引,见对方不为自己决斗,反而很快消失了,感到非常失落。
母马误解了征服者,以为它胆小和不作为,眼看黑马要胜出了,母马心急火燎,向征服者消失的方向追上去。
白色的母马,还不死心,想给白色的公马一个机会,于是想挑起黑白两匹公马,进行决斗。
黑马却追上来,粗鲁地嗅了嗅母马的臀部,然后昂起头来,对着晴朗的天空,龇牙咧嘴地笑了,这是马的“裂唇嗅”反应。从黑马的反应来看,它对母马的外形和体香,非常满意。
体内汹涌的欲火,使黑马把持不住了,想尽快直奔主题,在享受性爱的同时,也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
黑马跑到母马前面,拦住去路,并伸出嘴唇,轻轻的啃咬对方的鬐甲。外表粗犷的黑马,还是知道怜香惜玉,耐心地撩拨着母马。
母马却无视黑马的示爱行为,避开对方后,继续向前跑去。黑马哪里肯放过,紧紧地跟了上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响鼻声过后,传来了尖细的嘶鸣声。黑马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那是自己最宠爱的母黑马,发出的警报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