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时,狼山以西的荒漠草原上,黄色的黄戴戴,蓝色的马莲花,已开始绽放,拉开了鲜花怒放的序幕。
野马群,很快就进入了巴丹吉林沙漠。
为了避开高温,它们白天在水边的灌木丛休息,晚上才赶路。野马还练就一门特殊的本领,可以一边奔跑,一边进入浅睡眠状态。
饮水时,征服者总是让其它野马先饮,自己亲自担当哨马,在水边站岗,防止狼群的偷袭。
白天休息时,它也安排野马,轮流在灌木丛旁边担当哨马,野马全都采取站立的姿势睡觉,这是祖祖辈辈承袭下来的传统,时刻都得保持警惕,连睡觉时也不例外。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为了在危机四伏的严酷环境中,生存下来,野马只有站着睡觉,当危险来临时,才能立即撒蹄逃跑,瞬间将掠食者,远远地抛在后面,让它们望尘兴叹。
进入沙漠腹地,眼前是一片金黄色的,线条分明的沙脊线,像一把硕大而锋利的镰刀,将沙漠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沙丘。
沙丘层层叠叠,像波浪一样,向远方延展,一直到天地相交的地方。
沙丘内,沙粒在风力作用下,形成规整划一的立体纹理,纹理清晰复沓,像凝固的潋滟水波,极具韵律感。
很多人认为沙漠是沉寂、单调的,除了荒凉还是荒凉。而丹巴吉林沙漠中,在背风的沙丘或沙窝里,分布着红柳、梭梭、沙蒿、白刺、盐生草、骆驼刺、芨芨草、猪毛菜,沙拐枣等植物。
红柳枝头紫色的花,特别引人瞩目,根部隆起的沙包,也为单调的沙漠,增添了几分亮色。
红柳是丛生灌木,沙漠上经常刮风,沙子被簇生的红柳阻挡后,和秋天的落叶一起,在根部堆积成沙包,年复一年地累积,沙包也随着红柳越长越高,成了沙漠上特有的红柳沙包现象。
一年之中,很多红柳会开三次花,它们也被称为“三春柳”。
梭梭,则被称为“沙漠卫士”。除了防风固沙的作用,还是当地居民重要的柴火,也就是梭梭柴。梭梭柴的木质致密,十分耐烧,一段就可以烧一个晚上,深受当地人的喜爱。
至于沙拐枣,则经常用来设置人工防沙绿化带。这些绿化带,一般由沙拐枣、红柳和梭梭组成,在沙拐枣的挂果期,红色、粉色和黄色的果实,像鲜艳的花朵,使荒凉的沙漠,增添了不少亮色。
当然,沙漠上最高大的植物还是胡杨,它也是沙漠上唯一的乔木树种。
胡杨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是沙漠绿洲的守护者。胡杨幼树的叶子,尖细得像柳树的叶子;长成大树时,树干下部的叶子,依然像柳叶,上部的叶子,则饱满得像杨树的叶子;成为老树后,低处的叶子像柳叶,中部的叶子像杨叶,高处的叶子,则像银杏叶了。
老胡杨一树三叶,极具传奇和浪漫色彩。
霜降过后,胡杨金黄色的叶子,像熊熊燃烧的火焰,点亮了整个沙漠,牵引着人们的视线,成为沙漠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它的树叶,富含盐分和蛋白质,是牧民家畜越冬时很好的草料,部分野马、野驴、野骆驼等动物,也将胡杨林作为冬窝子。
野马在沙漠上迁徙,稀疏分布的泉水,提供了水源。泉水边补丁似的小绿洲上,生长的沙蒿、红柳、芦苇、梭梭、胡杨、芨芨草等植物,则是它们的草料。
征服者和野马群,还经常碰到其它动物。
在草丛吃草时,征服者偶尔会看见正在吃叶子的沙鼠。其实,沙鼠最喜欢植物种子,随着沙鼠的大量繁殖,种子已满足不了需求。
野马在沙漠上奔跑,也不是孤独的,有时还有跳鼠,拖着细长的尾巴,用发达的后腿,像袋鼠一样的快速跳动,想与它们赛跑似的。
在征服者的眼中,沙漠上最勤劳的还是沙狐。每天一大早,野马群准备休息时,沙狐就竖着探测器一样的大耳朵,开始四处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