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得无奈地站了起来,却看见萨尔,正对着水塘里的一群雪雁和绒鸭,止不住地流口水。
刚才,帕卡在水坑里,弄得皮毛上到处是泥浆,正好需要去水里洗一洗。帕卡跳下水塘,先洗了一个澡,将身上的泥泞去掉后,便开始追逐雪雁和绒鸭。
当然,帕卡又毫无悬念地失败了。雪雁和绒鸭,在帕卡快要靠近时,便扑楞着翅膀跑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帕卡沮丧到了极点。
休息了两天,帕卡只好沿着海岸线,继续向北走去,它希望像上次一样,能够找到一个到处是水鸟的陡崖。
开始时,萨尔还跟着它,两只动物还一起合作过,捕杀了一只北极兔来充饥。
自到了伯德半岛,越来越饥饿难耐的萨尔,开始变了,它的脾气暴躁不说,有时竟然还对着帕卡,狂吠不止。
最初,帕卡非常同情这个小伙伴,以为萨尔离开故土,心情本来就难受,再加上食物匮乏,便对自己产生了不满,于是通过狂吠,来发泄自己的不满而已。
其实,萨尔得了“疯舞病”,接下来一段时间,它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开始不停地手舞足蹈,直到累得不行,才停下来,一头倒在地上,
萨尔醒来后,有时还会无端地攻击帕卡,被咬过两次后,帕卡为了不破坏它们之间的友谊,当萨尔再一次跳舞而累倒之后,它便独自上路了。
孤单的萨尔,没有找到食物,很快就饿死了。
帕卡,又踏上了孤独的行程,直到它来到巴芬岛的最北边,与德文鸟隔海相望时,也没能找到有大量水鸟的悬崖。
正当帕卡绝望时,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巴芬岛与德文岛之间的兰开斯特海峡中间,一艘大货轮抛锚了。货轮的上空和四周,成群结队的贼鸥和雪鸮,上下地来往和穿梭着。
海面上漂浮着鼠类的气息,帕卡仔细地瞧了瞧,原来海峡的海面上,竟然游动着大量的小动物。
这些小动物是旅鼠,这附近的岛上,都没有旅鼠,它们从何而来?
这得从旅鼠的习性说起。
旅鼠是这个世界上,繁殖能力最强的动物,母鼠只需妊娠二十天,便可以产下十二只旅鼠,而生下来的幼鼠,二十多天就性成熟了,立即也可以加入繁殖的队伍。
它们如果放开繁育的话,一年的时间,一只普通的母鼠,最多可以繁殖出几十万只后代,其超强的繁殖能力,简直耸人听闻。
幸好,旅鼠有自动的节育机制,它们每隔四年才放开繁育。不然的话,地球可能全被它们占领了,大自然也被完全破坏了,人类根本无法继续生存。
很多年以前,北极的土著民族因纽特人,对数量骤然剧增的旅鼠,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这些数量庞大的旅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谜团难以解开,他们便开始以讹传讹,说“旅鼠是来自天上的动物”。
凑巧有一年,又是旅鼠的大爆发年,数以千计的旅鼠,被飓风卷上天空后,突然降落在了因纽特人的眼前。
于是,因纽特人更加坚信,“旅鼠是来自天上的动物”这一说法。
帕卡向北迁徙这一年,恰好又是阿拉斯加地区的旅鼠泛滥年,它们将栖息地附近的草和食物,很快一扫而光。
有的旅鼠头领,只好带着旅鼠开始出发,准备向北方去寻找新的栖息地。途中,越来越多的旅鼠,也自动加入到队伍中,当它们到达北冰洋海岸时,数量竟然增加到了十多万只,沿途的草根,全被它们啃光了。
回头已没有食物,为了探索新大陆,前面的旅鼠毅然跳入海水中,义无反顾地按既定方向,向前游去,希望能找到一个有食物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