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宝不得不先给肖晓敏献上青春永驻针。像妻子这样的女人，如果不及时上供好东西，韦大宝很可能会再次疯掉。

杰克拿到针剂后埃里克已经长出一头浓密的棕发了。因此他怀疑这个老不正经浪费资源，拿全球最先进的医学实验室研究增发剂。也许是这个下流博士想要重新焕发一下青春；也许他就是想在酒吧里找个姑娘那个那个。总之杰克很生气，他把埃里克叫到了办公室里。

“我无意冒犯你的权威。你知道脱发和糖尿病完全是不同的病因；这里还说可以治疗骨质酥松。博士，请你把恐龙化石起死回生可以吗？”

“从化石里提取DNA，我们可以克隆出恐龙。先生。”按照埃里克的想法，杰克应该迫不及待地把那些液体注射进体内。

“我说的不是克隆。我说的是你这支天山玉液。我知道你最近压力过大了，我本人也很困扰。那方便的确有一些力不从心。前不久你去看望了韦大宝那个疯子，回来就帮我整出来这个青春永驻针。告诉我，你没有被哪本玄幻小说污染了头脑。”

“事实上我的报告上写明了，这是一种端粒酶的激活技术。我们都知道人体有5000多种酶，它们各司其职。其中端粒酶促进胚胎的发育后就丧失了活性，如果能使它一直工作，细胞就可以不断地复制分裂。”

“说下去。”杰克用手指敲着办公桌。

“我们没有直接合成端粒酶。那样的话，即便把它们注射到体内，酶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所以我们通过诱变基因，让基因根据需要来激活端粒酶工作。”

“这么说你成功了？”

“应该申报诺贝尔奖。”

“我们都知道你不需要那玩意。如果我给你一整个地下避难所，足够的人员，多久可以量产它。当然我不需要全世界每个人都来上一针。”

“也许地面更好。”埃里克马上解释道，“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人生活在地面。”

“难得还有人记住了这个誓言。”杰克回忆起往昔。

“我也差一点忘记。”

“好吧！不过在地面的时间不多了。那些狗日的流浪派快把我们冻死了。”

“我想我们装修一下。我认识一两个朋友，或许可以设法在地面多争取一些时间。”埃里克开启韦大宝所教的胡说八道。

“哦？除了医学方面，我想不出你还有材料工程上的朋友？”

“事实上他有一些特殊，是个包工头。可惜我很喜欢他，所以想让他来承包我们的实验楼改造。”

“想要让亲戚朋友赚一票我能理解。”杰克想不到一向木讷的埃里克还有这样一面，“这个包工头在哪？”

“您肯定知道徐震兵整个人。”

“谁？”

杰克问完，他桌子上的智能机器人开始说：“徐震兵，前‘手纸’配给站站长，系我组织基层线人。因触犯某国法律，判处玩忽职守、收受贿赂，现于北平地面劳改农场服刑，刑期二十年……”

“好了小度，你休息吧！我想起来了。”杰克打断机器人，然后问埃里克，“这人还活着？”

“也许吧！我挺喜欢他，希望他还活着。”埃里克耸耸肩。

“把他弄出来可不容易。你知道那个国家都是死脑筋。”

“死脑筋专指那些头脑单一的人。”机器人又叫起来，“本能对事物反应比较慢的人。这里您用词不当，应该说……”

“好了小度，你关机吧。”杰克吼道。

“不能解决？”

“难！”杰克摇摇头。

“尝试一下。这家伙掌握了一项工程技术，可以使地面建筑在低温下坚持20年。”这是韦大宝说的，但埃里克觉得肯定是韦大宝自己有什么秘方。

“这样或许能想想办法。”

“还有一个亲戚，麦克斯。”

“你又有黄种人亲戚，又有白种人亲戚？”

“我爸爸过去是运动员，你知道他到全世界去比赛，而且精力旺盛。”这是埃里克临场发挥的。同韦大宝在一起久了，身上都有神奇的变化。

“运动员嘛！理解！不过这个麦克斯你要来有什么用？”杰克疑惑道。

“人老了嘛，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我爸爸想在临死前看他一眼。”

“上次你请假的时候说你爸爸死了？”

“那是干爹。我通常直接叫爸爸。”埃里克希望自己的脸色不要太难看，因为他完全忘了那个谎言。

“好吧！他在圣保罗的地下避难所。希望没有饿死。我记得炸毁月球时那里停过几天电。”

“我会找到他的。另外林芳博士康复了。我看她可以投入到研究中。”

“真的？”杰克惊奇道，“你别告诉我韦大宝也好了？”

“他病着呢！现在整天神神叨叨说自己是宇宙之神。”这也许是埃里克的真心话。

“林芳本来病就不重。那边的人可以放她回来？”杰克指指东方。

“当然！现在还有谁会关心地面上的人？何况是个疯子。”

“只要她可以胜任简单的工作，我能提供一个饭碗给她。做些清洁工作怎么样？”杰克随口说。

埃里克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她是物理学家。”

“我们不需要物理学家。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流浪派的天下，我们不可能再要一个团队搞航天。”杰克指指天空，“那里没有门桥了，要物理学家没用。”

“当然！”埃里克明白了杰克的意思，“我需要她。我有一项研究是治疗癫狂症和疯子的。林芳愿意做志愿者，我想也挺合适。”

杰克知道这是个借口，但无伤大雅不是？他挺有幽默感地说：“那成。把麦克斯也弄过去。让他们凑成一对，这样你就有两个实验体啦！”

“这样也行？”埃里克不敢相信，忽悠得太成功了。

“还有什么亲戚需要照顾？”

“暂时没有了。”

“你想起来就和我说。千万别客气！”杰克敲着桌子说，“我猜你的实验室打算放在‘手纸’的附近。如果可能，最好是直接放在‘手纸’里。”

“您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这些疯子正好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