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扛着安吉丽卡回到潜艇。她先安顿了妹妹，把那只母醉猫扔到船长室，脱掉全身的衣服。安吉丽卡的皮肤光洁无暇，如同古印的寺院圣女。粉雕玉琢的胴体，完全可以作为上帝造人的模型。

伊丽莎白也脱去自己的外衣，只剩下内衣裤。从她的腰际有一条恐怖的伤疤延伸道脚踝，背部全是烟疤和鞭痕。虽然皮肤尚属青春本该有的光泽，但却被纹身所覆盖。从颜色上判断，伤疤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纹身却还是新的。

女船长**着走出船长室，开始巡视潜艇的各个位置。鱼雷房她抓到一个化妆的船员，随后罚她去清理一周餐厅；休息室有人抽烟，严重违反明火管制，不过这是老问题，罚了一个夜班岗哨。烟草也可以帮助减缓焦虑，只是这玩意的储备已经见底。如果能够找到其他替代物，伊丽莎白很愿意通过抢劫来获取，而不是交易。

资料室的凤凰已经三十五岁，是潜艇上年龄最大的女性。她同样**着坐在工作台后面，研究一本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纸质书籍。

“在研究古董？”伊丽莎白问道。

凤凰扬扬手中书说：“吉莉安，《消失的爱人》。这女人致老公于死地的办法，十分对我的胃口。”

“回头借我也看一下。”

凤凰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看着女船长说：“去年到现在，步已经弄丢了我十本纸质书了。每一本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书。放在这个年月里，除了伊斯号潜艇，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可以等价赔偿给我的。”

伊丽莎白吐吐舌头，只有在凤凰面前她才有这种小女孩样。

“外面的事办妥啦？”

提到这个伊丽莎白就来气。她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说：“那家伙油滑得很。推三阻四的。我让他明天把淡水准备好。否则……”

凤凰见女船长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我怎么还听说了外星人的事？”

“这事情编的有鼻子有眼。不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沿海城市搜罗到补给了，而且那些废墟也很可疑。所有沿海城市被一种不明攻击给毁灭了。鉴于此点，我倒是信了七八分。”

凤凰点点头道：“如果不是沿海没有补给，我们也不会被逼到非洲来。”

“不过没想到这边的气候这么好！”

“据说门桥也没了？”凤凰决定不再讨论天气的问题，以免船长打算在这里长期逗留。

“那个男人说的。”伊丽莎白点点头。

“或许我们应该把他抓上船，然后问个清楚。”

“等他准备好淡水，我就把他阉了带上来。”伊丽莎白补充道，“由你亲自拷问。嘿嘿！”

凤凰轻轻点着桌子强调：“他说的那个‘手纸城’不在我们的航行范围内。”

“当然，难道你会以为我打算送他上岸？我们是海盗，又不是什么皇家加勒比海邮轮公司职员。”

随后凤凰沉浸到纸质书中，伊丽莎白拿出一把匕首开始修指甲。两人大概保持沉默了一个小时。

“安吉丽卡怎么样？”凤凰又抬起头。

“她呀！玩疯了。现在醉得连妈也不认识。”

“最近舰艇上纪律有些松散。”

“我会整顿的。听说休息室有人在赌博？”

“这个我也听说了。对于我们这只孤舰来说，纪律就是活下去的根本。”

伊丽莎白点点头：“我会要她们好看的。不过在水下时间太久了，暂时透一下气也情有可原。”

凤凰扯掉眼镜，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女船长：“伊斯号上绝不可以有恶习，否则我强烈要求舰艇再次沉入海沟，与世隔绝。要知道，我们也是这样才躲过末日的。”

“那段日子可不好过，但是我会解决纪律问题的。”

凤凰相信伊丽莎白作为船长的能力。她还有另外一个话题：“即便我们发现了这块土地，也不能考虑永久地表居住的事。地面上从来只有尔虞我诈。”

“我坚定不渝地相信这一点。不过关于沙漠部落有很多奇特的事。您知道吗？他们的小孩全是透明的。”

“那个男人怎么说？”

“他说是进化，而且还说‘手纸城’里有另一条进化支线。不过我不敢多问，怕他看出来我们一无所知。”

“我们确实在水下待得太久，以至于对信息的掌握不够。”

“当然他也可能在胡扯。”

凤凰摇摇头：“没人可以用一个谎言说明所有的事，除非他满嘴假话。这个人必须严格监视起来。我有一种直觉。他掌握的秘密比我们知道的多。”

“我这就去办。”

不过伊丽莎白没有马上去下达命令。她的全舰巡视工作还没有完成。

通过几个把守严密的舱门，伊丽莎白下到潜艇尾部。舱壁上很显眼地贴着辐射的警告标识，标识下也有红色的危险灯在闪动。监控显示屏是绿色的，表示辐射在正常范围。不过长期待在这样的环境里，那可就没法正常了。

伊丽莎白从舱壁的挂钩上取下一身防辐射服，把娇小的身子塞进去。随后她对着墙上的通话器说：“打开底层。”

辐射舱门打开了。里面坐着几个男人，全都暴露在辐射之下。有的人丑陋不堪，眼角溃烂、头发稀疏。看样子是长期居住在这里的结果。

“嗨！伊丽莎白宝贝，来看一下我刚掉下的牙齿。”其中一个男人从地上坐起来说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小心我把你的烂牙塞回你的**。”

那个男人摊开双手，表示请便：“宝贝！上面怎么样？如果能让我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我会给你五百万。”

“你没有五百万。你的海盗船现在归我了！”

伊丽莎白巡视着辐射仓的每一个角落，必须要严防死守，免得给这些不男不女的家伙留下可乘之机。

那个男人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地说“这正常，那正常”。

到了动力仓，伊丽莎白问：“报告燃料储存情况。”

“报告了千百次了，这些核燃料足够我们航行一百年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句话我过去常说。”那个男人做了一个鬼脸。

“不过还是被我抓到了空子，让你变成了阶下囚。阿辉如果不是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推进鱼雷管了。”

“就因为我手下人把你和那些女人当作玩物？说实在的，海盗不就是这样吗？其实你没必要把我们全阉了，女人也可以享受男人嘛！”阿辉做了一个很下流的动作。

“一个太监想做.爱，你不觉得恶心吗？我们可不喜欢在男人身上烫烟疤。”

阿辉瞄了一眼伊丽莎白腿上的伤疤，不过那里已经被防辐射服遮蔽了：“我不会对海盗的行为道歉，但主张这种行为正确。”

伊丽莎白靠近阿辉，用眼神刺扎在他毫无悔意的脸上：“女人才不会像你们这些畜生一样。我们不需要玩具，不需要那些鞭子和性虐待工具。”

“小游戏而已。”阿辉耸耸肩说，“你们不也把我们阉了嘛！”

“活该！至少留了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