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以法则、真名、冥河来发誓。”
“嚯嚯!真是隆重。”
“你不同意就什么都得不到。”
“我真佩服你,到了这一步,都能被你抠走一块肉。”顾天佑装出一副损失极大的样子。似乎他是谈判的失败方。
沙鲁不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物件,给顾天佑施加无形的压力。
“好吧!”顾天佑咬牙切齿的道:“不过,你同样要以法则、真名和冥河来发誓。”
对于顾天佑的要求,沙鲁同样表现出一副努力克制愤怒的神情。顾天佑有些同情它,因为它不是在表演。
魔誓之后,行事变得极为顺畅,顾天佑终于搞清楚了这次意外冒险所获奖品的来龙去脉。
、和,三大奇书,分别代表着尸腐世界三大派系的顶级传承。三本奇书被大多数知晓其存在的人认为是以第次顺序分等级的。最低,存放于亡者圣殿。同时,幽魂圣殿的位置以及其钥匙的藏点,也在亡者圣殿。而要想得到,则先要找到幽魂圣殿。
“很明显,这就是某个黑暗神灵给自己安排的娱乐节目。名字叫藏宝找找找。”
诺伊斯的记忆让顾天佑深知渊魔大君及黑暗神灵们的恶趣味所在。何况,在得到娱乐的同时,渊魔们还能收获优质的灵魂。毕竟,邪恶、人性堕落,在这类宝物争夺战中是很容易凸显的。
至于这世界为什么突然多了如此多的秘宝,顾天佑一点都不奇怪。这块土地,早已被渊魔们相中,一切,都是积压后的爆发,一切,都为了完成腐化和堕落。
沙鲁的同僚,两位据说很强大的尸妖、尸巫搭档,确实死在了空间次元门的另一边。也不能说是死,因为它们有魂匣这种东西,魂匣不灭,意志永存。它俩只是以极度虚弱的状态,先后回到了自己的老板那里。真正死亡的,只是一干办事的炮灰。也正是因为意志的回归,沙鲁才会奉命前来善后。
因此,沙鲁所说的新的危险正在临近,并非危言耸听,因为万凯歌同样是有魂匣的,他已经屈服,已经改变,已经成了某人的高级奴仆。他回到了自己老板的身边,公司方的应急部队自然会以最快速度抵达,补救或者善后。
顾天佑和沙鲁,毒誓发了,也都暂时奈何不了对方,与其在这里耗着,重新变成别人眼中的鹤蚌,不如各取所需,一拍两散。于是,分赃及战场清扫颇为默契,只用了半小时不到,一切已经搞定。
水道底部的远古空间次元门,在失去了精华部分后,不再坚不可摧,它坍塌成了一堆酥碎的石块,被扫进了深渊。而其精华跟亡灵圣殿的钥匙结合后,是一个骨框的、内中有魔光流溢的三角体。终于,它变得完整了,核心的圆珠在激活后,象满霄一样,内中似有无穷的星云在转动,神秘而华丽。
第一轮的宝物争夺,因为顾天佑的意外介入,导致了某公司与成功失之交臂。剩下的两方,顾天佑收获最大,得到了幽魂圣殿位置及钥匙藏点地图的沙鲁次之。
,确实一本一等一的奇书,但是很不幸的,它归属于第七混乱渊狱所有,而且专属性极强。这意味着顾天佑相当于得到了,在该渊狱的狱印凑齐之前,这本书也就只能是望梅止渴,或者便宜别人。
不能修炼,亡者圣殿也就不再是灵气充盈的修真宝地,而变成了臭味熏天的毒气室。暂时来说,它的功用除了当稀有装饰品外,还能当不错的停尸间。
好在老天对顾天佑还算不错,继两个用不上的瞎宝之后,得到了两个活宝。顾天佑称之为豆包。
豆包一就是亡者圣殿中的守卫,一名在很久以前被迫发下毒誓,守着至宝不能参阅的巫妖。这位连自己都不知道被囚禁了多久的巫妖,在被公司的人打败后,由于对方没有圣殿的钥匙,而固执的不肯承认对方是圣殿的主人,最终被处以求生不能,求的极刑。
巫妖的躯体完全被粉碎性的毁灭,公司的人将他塞进金属罐里,开出一线细孔,利用神殿中浓郁的暗腐能量,恰当好处吊住他的命,让他的意识无法离开这。这样,魂匣就不能发挥效用,就算有再多的备用身体,也是枉然。
这位叫莫格古亚的巫妖在顾天佑出示了圣殿的钥匙及后,承认其是这里的主人,并按照当初的誓言,将自己的魂匣交予顾天佑,只要他一直拥有法典及圣殿,那么莫格古亚便为他效忠一千年,以获取自由。
毫无疑问,这个过程中又有一番誓言要发,大家都很明白劳工合同的重要性,条款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千锤百炼的。顾天佑不可能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去抠每一条地缝,寻找莫格古亚的魂匣,也没有必要将这种不死,永久性的绑在自己的战船上。一千年的效忠在顾天佑看来,很够用了。一千年后,这名巫妖就算仍有存在的价值,也绝不会象现在这般重要了。
另外一个豆包,就是之前被顾天佑冰藏的第五目标。在见到其真容后,连顾天佑这样不信命的人,也难得的兴起了山不转水转、人生处处有相逢的感慨。这人竟然是司徒兰芳,特托马战斗师现今掌门人的长女。
“我跟司徒家,很有缘呐!”指尖轻轻拂过那张娇美的脸,顾天佑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将冷藏在冰棺里的司徒兰芳扔进次元环,顾天佑开启阴影位面的门户,离开了这深渊水道。数分钟后,已经出现在了天门峡谷的谷口附近。
天空中飞机低空掠过发出的音爆声,顾天佑知道很可能是公司的善后部队赶到了。他命令念古隐蔽行动,去谷外的密林中潜伏。同时,自己将藤蔓海胆舍弃在阴影位面中,人则通过位面次元门进入了藏有藤茧的石穴。
“我回来了。”借通讯器,顾天佑向指挥车中的妻子们呼叫。顺手解开了车门外缠绕的荆棘。
此刻已是第二日的傍晚21时有多,从昨天黄昏到现在,整个冒险用掉将近29个小时,期间已经连续14个小时没跟三女联系。
车门开启,隔离光幕后是担忧到一直未睡、眼睛通红、神情激动的三女。
魔能射线解离,魔化状态解除,顾天佑裸露着身体的跨过光幕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三女挨个深吻。三女的反应同样热烈。
“回家的感觉真好!”
顾天佑一手揉捏着何娜的翘臀,另一只手从后背穿过秋彤的腋下,隔着单薄的衣衫把玩着她的娇嫩,嘴则在正面紧搂着自己的紫萱脸上狠狠香了一口。
“哥,遇到了什么情况,怎么一连十几个小时都没有联系,我们都担心死了。”
“哥,又吃过东西吗?你喜欢吃的炖菜还在微波炉里热着呢。”
“看你,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刚累了一天,还毛手毛脚。”
平淡而透着浓浓关心的话语,一张张生动的面孔,温热柔软的美好。
顾天佑觉得,相比于获胜后象孤狼一样将收获或消化或封藏,然后找个僻静而安全的角落舔伤磨爪,有家后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而看不到时牵肠挂肚,看到后全身心都感到一阵放松,这就是家人才能给的感觉了。
“自己多承担了一份责任,却也多一份获得。以前仅仅是需要,现在还有被需要。”顾天佑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要比单纯的为了生存更高了一个层次,而且高的很温暖,很美好。
外边,不是很远的地方,某公司的势力已经开始了对洞口的制控,以及周遭区域的全面搜索,顾天佑对此是有些担心的,可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不让妻子们继续担心,因为他回来了,他是男人。
外边,雪不知从何时开始,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没有风,到现在仍簌簌的落,似乎短时间内不会停歇。
经过六个小时的充分睡眠,顾天佑此刻已自然转醒。凌晨5点10分,指挥车的仪器台上,有荧光绿的显示时间的电子表在工作。
何娜和顾紫萱、顾秋彤睡的正甜,顾天佑不仅仅从平稳的呼吸和细细的鼾声中可以确认这一点,还能够从心跳速率知晓她们的状态。
顾天佑知道在他离去的那段时间里,何娜她们的神经绷的比自己还要紧。担忧,焦虑,胡思乱想,这样的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自觉的占据上风,一直见到他安然无恙回来,才渐渐平复,很自然的,之前因亢奋而透支,会出现心神疲惫,她们确实需要更多的睡眠。
“自己不会这样,因为自己的心肠已经硬的象是以淡水彩点缀的素描画,完全失去了油画那种让人感到鲜活的色彩,而只能从碳铅描绘的浓淡层次中,寻找栩栩如生的印象。”
黑暗中,顾天佑的目光,有些空洞的盯着上铺的床板。他的思绪,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一战。记忆咀嚼,这是他的一个个人习惯,在战场上,需要的是当机立决、杀伐果断,而在事后品味,则更能见微知著,洞察深机,无论是为自省反思,还是为捋清事件脉络,都是十分有益的。
沉浸在某种状态后,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阵轻快的音乐响起,舱房里内嵌式的四盏荧光灯自动亮起,“现在是,清晨7点”,调节好的唤醒报时,已经开始叫人起床了。
这不是个适合懒惰的时代,顾天佑还算体贴自己的女人,但却不会用多睡会儿懒觉之类的选择哄老婆开心。起床,做几组锻炼身体的软体操,洗漱,吃早点象每一个平凡的早晨一样,顾家的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固定项目安排,已经没人对此有所疑义,一切都在一种默契下进行。
早饭之后,何娜会进行觉醒者的冥想修行,顾秋彤和顾紫萱同样有事可做,在已经加大量的体能锻炼之后,她俩要通过指挥车搭载了i系统的仪器设备,学习医疗士及破魔狙击手的相关理论。在没有确定两人的职业天赋之前,这是最基本的学问了,而且对于很早以前就接触枪械战具及其相关器物的姐妹俩来说,学习这些知识,上手也较易较快。
“公司的人昨晚21时左右赶到,想必整夜的重心都放在了三叠洞内部的搜索上,而今天白天,则是对洞外及周边的搜索,以期找到些有价值的线索。而到了今天晚上,搜索完毕、耐心耗尽,便会离开。”有了这样的简单逻辑推理,顾天佑觉得今天会是个难得的清闲日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午饭很早就着手准备,并且顾天佑还小小露了手厨艺,因此要比往常丰盛很多。饭后小睡一会儿,下午,是喝着小酒,讲述下三叠洞里的冒险的悠闲时光。晚上,跟妻子们温存一下,主要是何娜,顾紫萱和顾秋彤体质虚弱的问题已经解决,差不多该要了她们了,顾天佑的本意是大被同眠,趁这里的狭正好提前让姐妹俩习惯下众目睽睽之下亲热的感觉。当然,顾天佑并没有真的要了两姐妹,这里的单人床、上下铺,太草率了。
竖日,顾天佑并没有以藤蜘蛛的姿态带指挥车离开天门峡,而是独自回到了三叠洞的上层。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亡灵圣殿,随时随地可以打开圣殿的通道。与那些法师创造的、锚定在主位面的半位面不同,亡灵圣殿,以及满霄,都是人工创造的折叠型空间罅隙。而后者因为更具容纳性和功能性,复杂程度要远高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