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押囚(1 / 1)凡若心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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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四匹快骑打开封府方向疾驰而来,打头的正是开封府三班衙役总捕头沙崭。

原来早在中秋前日,知府王大人就下文要刘敬在中秋后派人押解何孝文,孔晖,左石三名死囚上省府等待秋决。

不想中秋案发,刘敬忙于查案,一时间竟忘了。

待得王大人再次下文催促,已是案发数日之后。

刘敬实在是抽调不出人手,只得修书一封让吴敖送往省府,同时向王大人禀告商丘之事。

说起这何孝诚,孔晖,左石三人的案子,在商丘一带那也是轰动一时。

那何孝诚原是一介寒门生性懦弱,屡试不第,身无他技无以谋生.

其妻冒氏实不愿在于他过,日日闹腾,何孝诚只得与其和离。

不想,和离不到三月冒氏便改嫁他人.

邻里风言四起,都说妻冒氏早已与那人有私情。

何孝诚这顶“绿帽子”戴着是即窝火,又无奈。

那日,在学友家中饮宴,酒酣之时不时有好事者口出讥讽。

学友虽出面规劝,也待其向何孝诚致过歉。

何孝诚面上不显,心中却极为怨愤。

离开学友府邸返回自己家中,经过一巷,恰好看见出外买菜的冒氏,提篮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

看着冒氏微微隆起的小腹,酒劲一冲。

气红眼的何孝诚操起地上半块残砖,冲杀个前去将毫无防备冒氏活活打死。

……

与何孝诚不同,孔晖则是商丘城北十里外孔庄孔傲然孔老员外之子,家境甚是殷实。

孔员外先后娶过两任妻子,第一位妻子蒲氏蒲良儿为其养育了两个女儿。

可不知何故蒲良儿先后所生的两女相继夭亡,蒲氏郁郁而终。

在孔员外三十八岁时,迎娶了第二任妻子苗氏苗纤心。

三年后孔晖降生,苗纤心却因产后血崩亡故。

至此,孔傲然再无娶纳,故膝下只此一子,对其宠溺之情不言而喻。

可俗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宠溺少孝悌。

孔晖自小骄奢成性,不学无术,又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搅扰的四邻不安。

孔员外在时,孔晖尚还有几分收敛。

孔员外过世后,孔晖便成了孔庄一霸。

不久又沾染上了耍钱的毛病,不消一年的光景就把大半家当都败了。

在一豪赌中,孔晖家产地契尽数押上,原想一把翻盘。

可庄家早下好了套,输红眼的孔晖在气急败坏下误伤了人命,一死两伤。

自此,孔府易了主,孔晖也成阶下死囚。

……

左石与那二人都不同,他原是城中狱牢里的狱卒现年二十三岁。

只是空生一魁梧硬朗的身板,却只粗通些拳脚。

品性倒是不坏,只是心太窄,可心性却颇高。

因当差前与张昊结了些私怨,故每每受挫便总觉是张昊搞的鬼。

那夜当值的左石,因饮酒差点酿成火灾,烧了囚室,次日清晨便被牢头当众训斥了几句。

虽也知是自己的错,可左石心道:此次并未造成什么大祸,平素待自己不错的牢头,今日这般兴师动众的,毫不给自己留点情面。

必是有了张昊的挑唆,甚是愤愤。

归家途中,左石是越想越憋屈,便在道旁的小酒馆了要了些酒菜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几碗黄汤下肚,心头的无名火一下就蹿了出来。

总觉得自己这些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却一直没有提升,定都是那张昊从中作的梗。

越想越气,越喝越多,带着一身酒气踉踉跄跄回到家中时已近黄昏。

见到本该早上就回家的丈夫这点才到家,又是一身的酒气。

担了大半日心的妻子李氏,自会有些不悦,随口絮叨了两句。

不想,左石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不顾李氏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抬手就打。

醉酒之下手上有没个轻重,待得邻居听到声响赶过来时。

李氏已倒在血泊中,烂醉如泥的左石则倒卧在一旁打着呼噜。

……

沙崭四人已到府衙即刻拜见了刘敬,赵潼二人。

照例,刘敬随即便安排人手到城中各处鸣锣通告。

午饭过后,沙崭四人就从死牢中提出三名死囚,绕城一圈后方押解上路。

每到城中一处,一些较胆大百姓也只敢站在门口看看。

胆子小些的或把着门缝,或隔着窗影在那往外头望。

待得沙崭等押着何孝诚三人出了城,刘敬几人这才打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

……

岂料,申时二刻左后,沙崭等四人经都负伤回到了商丘,且模样身为狼狈。

原来,出城不过十五里,仨死囚借故大解,沙崭只是给他们开了枷锁,命人分个看管。

不想他们竟寻机将看守的差役打晕,夺到钥匙打开脚镣,待他们苏醒过来三人早已没了踪影。

闻此,刘敬,赵潼二人不禁大惊,忙招集阖署衙役出城缉捕。

……

亥时,一个脑袋从路旁深洞里探了出来,四下寻望片刻。

三个黑影这相继从洞口才撑跃而出,他们正是出逃的何孝诚,孔晖,左石三人。

把沙崭得打昏后,孔晖与左石原想就这般了结四人。

却被何孝诚拦下,并言:而今我等出逃祸福难料,为防意外,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二人思来亦觉有理,后又按了何孝诚之计方躲过了官兵的搜捕。

除得洞来,三人长长地吁了口气,拍去了衣上尘土草屑。

孔晖焦愁道:“大哥,老三,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去啊?”

原来三人同处一监房,同为死囚,又同样自入狱起就无一亲友入监探视。

或是同病相怜,时日一久就生了结拜之意,。

按着年岁大小尊左石为兄,孔晖行二,何孝诚为幼。

“不管往哪去,都先得在天亮前把这身皮换了。”

左石指着身上囚衣道,一场灾祸到让他沉稳了许多。

孔晖道:“这好办,离这不远就有个小庄子,咱们就上弄衣服去。”

“谁……”

猛然间,三人发现自己前方不足丈余的空地上,不知何时竟出现的留名女子。

朦朦的月色下,六人一袭的白衣显得分外诡秘。

霎时间,三人顿觉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孔似一下都炸开了,脊梁那由里到外冒着阵阵寒气。

“你……你……你们,到……到底……是…人是……鬼!”

左石壮着胆子,结结巴巴道。

六女灿笑不语,晱眼间就已到了三人跟前,未及再问三人突觉一阵眩晕便已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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