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逸笑道:“方姑娘,鲁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方敏道:“二位也在这啊,我和凤儿过来办点事,二位这是要走吗?”
张旭道:“我们原本是要回去的,既然遇上你们稍后再走也别无妨。
对了,方姑娘你们来这办什么事啊?”
鲁绍凤喜笑:“我和敏儿姐姐是这,是想跟这的掌柜商量,办寿宴的事。”
“寿宴?谁过寿啊?是方前辈还是鲁前辈呀?”陈子逸好奇道。
方敏莞尔:“都不是,是二师伯。爹爹说三日后,就是二师伯五十七岁寿辰。
可爹爹又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毕竟二师伯早已退出江湖,只是家中的厨子手艺不精,所以爹爹让我们来这的。”
张旭道:“是这样啊!”
“哟,方姑娘,鲁姑娘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您二位是吃饭还是喝茶。”
店中小二殷勤的迎上道。
方敏笑道:“这位大哥,我等几人有事想求见贵号两位掌柜,烦请大哥代为通报一声。”
“哦,那请几位稍等。”小二说罢转身而去。
须臾,小二带着两个二十四、五的清俊男子来到大堂,二人皆着束腰单衫。
其中,眉目清俊,年纪较长者着米白色暗花单衫。
另一人浓眉俊目着天青色的暗花单衫。
二人拱手施礼,年纪较长之人笑道:“未知方姑娘,鲁姑娘到来,未能出迎还,让几位久候沈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方敏道:“沈掌柜客气了,沈掌柜,谢掌柜二位可否借一地方说话。”
沈梦溪道:“那好,几位楼上请。”
“两位掌柜请。”
到得二楼正堂各自坐好,沈梦溪与谢博远相视一眼,谢博远道:“方姑娘,鲁姑娘,这二位是?”
“哦,这位兴义庄庄主张旭张庄主,这位仁德山庄少庄主陈子逸。”
“原来是张庄主与陈少庄主,我二人失礼了。”沈梦溪,谢博远拱手道。
“二位客气了。”张旭,陈子逸回礼道。
沈梦溪道:“对了方姑娘,你说有事与我二人商量,但不知是何事?”
方敏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帮中过几日要办桌寿宴,所以爹爹想让我们过来跟两位商量,这寿宴之事。”
沈梦溪笑道:“哦,那不知府上是哪位过寿。”
“是我们二师伯。”鲁绍凤道。
谢博远道:“原来是齐老捕头要过寿啊,那怎么才办一桌酒啊?”
方敏道:“只因我二师伯早已退出江湖,他老人家又不太喜欢热闹,所以我爹爹就想着这寿宴自家聚聚就好。”
沈梦溪道:“是这样啊,但不知齐前辈何日过寿,那这寿宴是在小号摆,还是在贵府办?”
方敏道:“三日后便是我二师伯的寿诞,爹爹说了不想太铺张就摆宴家中就行。
所以才让我们跟二位掌柜商量一下,寿宴当日可否请贵店的一些师傅到家中帮忙。”
沈梦溪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寿宴都有些什么菜品,这样我们也好安排人手。”
方敏道:“不瞒沈掌柜,寿宴上所需的菜品我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新意,所以爹爹想烦请二位帮我们定一份菜单,就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谢博远笑道:“方帮主既这般相信我二人,我们自然会尽心操办,只是我二人不清楚齐前辈的口味偏好,就怕定出的菜品不合齐前辈的口味。”
方敏莞尔道:“哦,爹爹说二师伯素不挑嘴,二位只要往好了的订就好。”
沈梦溪道:“那好吧,只是这寿宴所需的菜品,一时半刻我们也想不出。
方姑娘,此事可否容我二人商量片刻。
稍后,我们再让人将拟定好菜单,送到府上由方帮主定夺,你看如何?”
“那就有劳了。”
“方姑娘客气了。”
“沈掌柜,谢掌柜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方敏起身道。
鲁绍凤与张旭,陈子逸随即起身告辞。
沈梦溪,谢博远亦起身,沈梦溪道:“那在下与谢掌柜送几位出去。”
“不必了。两位留步吧!”
“那好,几位慢走,我二人就不远送了。”
“告辞!”
出来听雨轩,鲁绍凤莞尔:“张大哥,陈大哥你们都上哪去了?”
张旭道:“哦,许久不来随便逛逛看看,没什么准去处,这扬州变化倒不大,只是愈发热闹了。”
鲁绍凤道:“是啊,这几年人是越来越多,新开的商铺,也跟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不过几日不出门,就满眼都是新铺子。”顿了顿又道:“张大哥,陈大哥你们待会还想上哪去。”
陈子逸与张旭相视一眼,张旭随后道:“逛了一早上我们也乏了,倒也不想逛了。
只是齐前辈寿辰快到了,我们总不能空着手给他老人过寿吧,怎么这也得送寿礼才是啊!”
“是啊。”陈子逸亦道。
“哎,敏儿姐姐,我们也给二师伯备份寿礼吧!”
“好哇!”
陈子逸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一同去吧!”
“二位少侠请!”
“姑娘请!”
四人随后在扬州城中逛了大半日,也没寻到一件称心,眼见得天色渐晚宿返回了漕帮。
并约定,明日叫上鲁绍文后,再一同外出寻买贺寿之礼。
四人回到漕帮,已近掌灯时分。
齐一平虽未归来,但因他走前留下了话,所以晚饭时众人都未等他。
饭后,几人与方千运,鲁元吉在庭院中闲谈了许久方散去,此时已是戊时。
回到房中的方千运,却怎么也睡不着,齐一平迟迟未归,令方千运心中生出一丝隐忧。
自清早,得知齐一平早已起身离帮,方千运就觉得有些异样。
齐一平的卧房就在方千运卧房左侧,方千运行船多年,素来睡得警醒。
照理,齐一平离开房间,他不可不知道。
可今日清晨,他却没有一丝察觉,难道是自己睡太死了?
方千运就这般想翻来覆去,到二更都尚未入眠。
直至近三更时分,方千运倦意已浓方才渐入梦中。
这时,一阵急促锣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紧随其后,巡夜人那声凄厉且惊惧的喊声,更是惊醒了帮内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