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帮中,鲁绍文连大门都未进,便唤了两人往马厩去。
而在大厅中等的心焦的,鲁元吉等人听得方千运几人回帮,便带着方敏等人出厅相迎。
“三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鲁元吉感叹道。
“都等急了吧!”方千运莞尔道。
“还好,就是有些担心。”鲁元吉笑道,随即又道:“二位少侠也辛苦了!”
“前辈客气了。”张旭与陈子逸拱手回礼道。
鲁元吉这时才发觉,放千余身后只见到张旭与陈子逸二人,心中咯噔一下:“三哥,怎么绍文和萍儿,康儿没虽你们回来呀?”
“哦,我让绍文办点事去了。”见鲁元吉一脸忧疑之色方千运忙道。
“那,萍儿和康儿呢?”鲁元吉接着道。
“这事我们进去再说吧!”方千运暗下一叹道。
见方千运与张旭,陈子逸此刻皆面露难色。
鲁元吉等人便知,事有不妙。
鲁元吉点头:“也好,我们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回到厅中,几人各自落座。
鲁元吉这才道:“三哥,二位少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没救出来还是,还是……?”
最后那句,鲁元吉嚅嗫半响,始终不愿出口。
“师傅,他们,他们不会,不会出事了吧!”夏侯宇惊疑之下也猜道。
方敏与鲁绍凤的心,也随之提起。
看着几人胡猜乱想心急如焚的样子,方千运便今日将所遇一一道出。
听了方千运所说的,鲁元吉等人亦感疑惑。
那对男女是否是齐家姐弟且先不论,单那“蓝影”的出现就令人甚为困惑。
而对于此事,方千运与张旭,陈子逸,鲁绍文四人,原就觉得有些不对。
此刻,经个鲁元吉等人一提,更觉事有蹊跷。
从“蓝影”现身夺玉,到黑衣弩手射出的弩箭被打落。
这些都表明了,“蓝影”与他的同伙,早已埋伏在那。
换而言之,他们早就知道方千运与黑衣人要在那做交易,而且很清楚交易的内容。
可从收到信镖,到方千运他们赶到那林中,还不到两个时辰的光景。
而知道此事的,漕帮中也只是他们几人。
按理,消息不该是从帮里泄露出去的。
既然消息不是从他们这传出的,那就只能是从些黑衣人那走漏的。
只是,他们如此费尽心机想得到玉坠,又怎会轻易将此信透露与外人。
难道“蓝影”才是此事的主谋?
若真如此,那“蓝影”是真得上心狠手辣。
可从当时那黑衣人反应看来,他们也颇为意外,不像作假。
而从那些黑衣人死后,现场所留痕迹,也可看出,那是场殊死搏斗。
由此看来,黑衣人与“蓝影”间,怕是没有什么关系。
若真是这般,“蓝影”的出现就只能有一种解释。
“蓝影”很有可能早就盯上黑衣人,而且他们也很有肯能,是深山大宅那场血案的凶手。
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要那玉坠有何用?
几人正暗下寻思着,方千运突然察觉厅中似少了一人。
细细看了看才发现,小徒弟裴叔弘不在厅中,便道:“元吉啊,叔弘没来吗?”
鲁元吉道:“哦,我让他到后院厢房照顾二哥去了。”
闻言,发千运与张旭,陈子逸都不觉一愣。
鲁元吉这才又道:“三哥,我忘了跟你说了,二哥他醒了。”
“醒了!”这消息让方千运等三人稍感欣喜。
虽然玉坠已失,齐家姐弟也尚无下落,但好歹齐一平醒了也算是桩喜事。
方千运随即道:“元吉,这时什么时候的事,二师兄中的毒可解了,刘先生怎么说的?”
鲁元吉道:“你们走了没多会,师兄就醒了,刘先生给他看过脉了,说是毒解得差不多了。
只是二哥这次中的是剧毒,加上他年岁也大了,又操劳多年,身子骨也不比先前了,恢复起来只怕是要慢些。”
“慢就慢呗,又不赶着这上那去。你告诉刘先生,好药尽管用千万别舍不得下。”方千运叹了声接着道:
“元吉啊,你看二哥才大我们几岁啊,头发胡子都白了一多半了,得好好调补调补啊!”
鲁元吉道:“三哥你放心吧,这些事我跟刘先生都提过了。”接着又道:
“哦,对了三哥,我和刘先生都觉得这离前院太近,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实在是不适合养伤。
所以我们一合计,就把他送回他屋里了。
那比这静更适合休养,我指派几个身手好的,在院子里护卫,你看怎么样?”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顿了顿方千运略显担忧:“对了,我们的事你没跟他说吧!”
鲁元吉道:“没有,二哥刚醒脑子还有些昏沉。
再加上里外这一通忙的,他一时怕也还没回过味来呢。”
“嗯,那叔弘那边呢?”方千运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裴叔弘尚小,有最是老实听话的,万一说漏了嘴,自己该如何跟二哥说啊!
鲁元吉一愣:“呀,这是我倒还真没跟他细交代过。
不过你们去哪了,干什么我也顾上跟他说,想来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但愿吧!”方千运心下一沉道。
正这时,就听厅外一人道:“徒儿,裴叔弘有事求见师父师叔。”
闻言,方千运与鲁元吉不由得一愣,心道:“这人还真不经念叨,才提到他,这会子就到了门口。”
方千运扬声:“进来吧!”
“是。”裴叔弘打厅外走进,躬身拱手道:“徒儿裴叔弘,见过师父师叔。”
方千运这才道:“叔弘啊,你不在后院好好照顾你师伯,在这做什么?”
“回师傅,是师伯让徒儿过来的,说是让徒儿过来看看,您回来没有,要回来,他想请您和师叔过去一趟。”
“哦!”方千运与鲁元吉闻此,不觉愣了愣,鲁元吉随即道:“叔弘,你师伯,就叫你师父和我过去吗?”
“是的!”
方千运道:“那你出来,谁在你师伯身旁伺候。”
“徒儿出来是前,原叫俩小厮进去,可师伯说他想一个人静静养养神,就不用留人伺候了。”
闻此,方千运与鲁元吉都不禁起疑:“难道二哥知道什么了?”
方千运稍作沉吟便道:“对了,你师伯精神如何?”
裴叔弘道:“师伯喝了碗白粥,精神比先前好了许多,就老问您回来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见裴叔弘吞吞苦苦的,方千运顿时急。
“徒儿,徒儿觉得师伯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鲁元吉疑道:“怎么讲?”
裴叔弘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徒儿也说不好,就感觉师伯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
徒儿也过问师伯,可他不肯不说,还说是徒儿多心了。”
顿了顿又道:“哦,对了,师伯还问徒儿,他身上的衣服是谁帮他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