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是太毛躁了一点!”
万道仓看着瞎婆子,有些担忧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瞎婆子深知小宝做事虽有点毛躁,不过在面对生死一线时,他却无比的认真,就如在十二符塔里面,他竟然能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直接与符人大战。
由此可见,小宝并非真的毛毛躁躁,而是一些微不足道之事他不在意罢了。
“万军难敌莽夫之勇,也是这也并非坏事!”进入符文崖观摩,能否领悟到符文传承,全凭个人造化。
也许像小宝这样莽人更能获得符文传承呢?
万道仓没有多言,而是神目扫荡所有修士,扫到江雨泽身上时,不禁多了一份异样的神色,这神色透露着霸道与不折手段。
“我江雨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江雨泽咬紧牙齿,迎接目光,狠狠点头回应道。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出现一点金光。
金光落地之时,万道仓,瞎婆子,以及一些长老,掌座等人物纷纷看去,恭迎道:“欢迎阁主驾到!”
这声音没有丝毫含糊,特别的认真。
阁主白震东目光如炬,扫了一眼,见着那个大红脸,大黑眼圈,满嘴胡渣子的小宝时,嘴角不禁微微一动,内心轻哼道:“这孩子,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呢?莫非他知道本阁主会降临,不想让本阁主知道。”
白震东微微施展法决,顿时一怔:“这孩子竟然筑基八甲修为,他身上的符光与白雾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小宝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密室里领悟到了什么,但阁主白震东何许人物,他可是圣兵阁的阁主啊!
他能看不出小宝已经将那些古老的符文与白雾融入一体。
“嗯!北岸修士,不错,都不错!”阁主白震东看着小宝,面露喜色,铿锵有力道。
“阁主,符文崖已从虚空降落,似乎立马启动!”万道仓近身,小声嘀咕着。
“让所有死囚先进入符文崖吧!”阁主白震东淡淡一语,那声音却如同奔雷般响彻云霄,震撼北岸。
即便是那些外门弟子,远在外门,也听见了一道霸道凌厉之音。
这声音,不禁让所有的人都举目看了过去。
“阁主,这恐怕不妥吧!”瞎婆子立马上前,施礼说道。
“符文崖观摩,全凭个人造化,与早进入晚进入没有丝毫关系,而且死囚被关押多年,大多数早已失去了修为,让他们进入,本阁主无非是想多个他们一个机会。”阁主白震东没有威武之气,而是平心静气的跟瞎婆子谈论道。
自然这声音,除了瞎婆子等人外,也无人能听见。
“阁主英明神武!”瞎婆子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死囚进入符文崖,不管阁主白震东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这道理绝非是大赦那么简单,这里面恐怕还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一面。
“机遇与危难乃辩证统一,有死亡才有生存,这次大机缘,并非普通的观摩那么简单,这是万骨成堆堆起来的大机缘,是生是死,是机缘是厄运,本阁主没有能力去决定,这一切的一切都看个人造化罢了!”
“哎,“白骨堆成的大机缘,生死一念之间!””
阁主白震东也不想让北岸弟子死在里面,但这不是他不想就能成的,所以,经过一系列推算,他最终决定让死囚先进入里面,减少北岸弟子的陨落数量。
死囚修为几乎全无,即便真是白骨成堆堆出来的大机缘,要死的自然也是那些死囚。
白震东面色平静,他知道在灵虚界拳头就是硬道理,只有拳头足够硬,才不至于被欺负,才不至于覆灭。
为了让圣兵阁长存,为了圣兵阁万年基业不倒,为了一方领地太平,很多时候,他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
“符文崖开启,第一批死囚进入符文崖!”随着执事的一声高呼,不远处爆发了一道黑烟,黑烟滚滚而起,不多时便走出了一批批死囚。
这些死囚面色苍白如纸,不带半点血丝,仿佛被关押了无尽岁月,带着沧桑之意,那乱糟糟的头发,那胸口处符文镌刻而成的囚字,以及哗啦啦铁链声,无疑再次证明他们是死囚,是随时都能斩杀的罪人。
接着,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所有的死囚仿佛没有意识似的,一个跟着一个缓缓走进了符文崖。
“为什么死囚先进入符文崖,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这些死囚本就该死,让他们先进入符文崖,那要是让他们抢了先机,我们岂不是没有机会了吗?”不少修士,压根就不明白阁主白震东为何这样做,全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唯独薛鳌薛胡子面色不变,手指掐算着什么。
“胡子叔叔,你在算什么?”天佑之童一手死死的拉着贾小玉,心怕贾小玉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丧了性命。
“白骨堆成的大机缘,你两个小娃可要珍惜啊!”薛鳌薛胡子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说话的声调都变了色,似乎他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
“白骨堆成的大机缘,胡子叔叔,你是说到时候会发生大战?”天佑之童石奥也严肃了不少,更是握紧了贾小玉小手,小声问道。
“哼!大战,要是让我遇到那个黑衣人,本姑娘何止大战,本姑娘要大开杀戒!”小宝女声,声音无比尖锐,一瞬间,几乎所有修士,目光都投了过来。
“这……这小姑娘,也太浑了吧!大开杀戒,这特么是谁招惹她了!”不少修士心肝一颤,连连退后了几步。
实在是贾小玉太恐怖了。
吞噬符像认可印记,从天而降,引雷符,大战薛鳌薛胡子而不败。这样的人物要是大开杀戒,那能有多少修士能从她手中逃过一劫?
“大开杀戒!”
白震东内心波涛汹涌道:“这孩子,他难道知道这场大机缘是白骨堆积而成?”
万道仓面色一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阁主白震东,满脸黑线道:“这孩子,其实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嘴贱,他这一言,也必然口是心非,还望阁主莫要在意!”
瞎婆子更是无语,恨不得一耳光扫去:“你个小王八羔子,你不知道身前的人是谁么?怎么就知道杀杀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