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李神医救命之恩,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李兄,这又是给你送的礼物啊!”王不平哈哈大笑,脸上挂着嘲弄意味。
李昂白了他一眼,看着地上满满当当的七八个礼盒,无奈的一拱手道:“不是我不想要,只是这里实在是堆不下了,就收回去吧!”
昨夜来送礼的人已是络绎不绝,李昂本以为到今天就该消停了,可谁知道反倒是变本加厉,门前客人却依然是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一些飞马城内的知名人物送来了拜帖。
李昂对此自是无语,这些人打着报恩的名头前来送礼,但是实际上却是为了邀请自己去他们主人府上做客,而自己收到的礼物也已经远远超过了昨天自己救下的人数。
“这让小人怎么交代呀!”来人面色焦急,拱手作揖,李昂摆摆手,大步流星的迈出了酒楼大门。
王不平和杨晋对视一眼,也都随着走出了大门,三人年龄相仿,意气相投,虽然不曾同生共死结下金兰,但是也很聊得来亲近了许多。
“你说是在独孤可用人炼蛊的时候发现的,难道就没有人管一管嘛?”李昂和王不平杨晋一起走在大街上,顺口就问起了关于独孤可的事情。
王不平步子一滞,低声道:“哪有什么人管,若是遇不见我,只怕”
杨晋也是长长叹了一声,说道:“我和师傅一直流落江湖见惯了许多,他独孤可的行为乖戾,视人命如草芥,可是其他势力呢?也不过是架在他们脖子上抽血。那些名门正派一个个也是把这些普通百姓当做了一种资源,这飞马城的帮派不见一个出来为那些百姓喊冤,不就是怕了独孤峰的名声嘛!”
王不平却瞥了杨晋一眼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王家境内可是人人安居乐业,虽然不是多么快活,但是只要勤劳干活,没有一个饿死,更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邪派人物敢到我们王家的地盘撒野!”
杨晋笑了笑,不置可否,倒是让李昂多看了一眼杨晋,这杨晋看上去憨厚老实,但是实际上跟着他师傅走南闯北,比起在家族之中长大的王不平的城府要深的多,看事情也深刻些,比其他,这王不平倒是更小白一些。
李昂知道这是两人出身所引起的不同,也就是所谓的阶级不同带来的问题,但是相比中国古代,这个时代还有一个能够超越阶级的存在,即是武功,这个媒介能够让这一个平民,一个世家子弟和平共处,并且有很多共同话题,当然,如果以武功作为界定阶层的标准,这两人又何尝不是同一阶级呢!
“你们谁是王不平?”
三人正在闲逛,一个清冷声音传来,三人齐齐止住步子,一同望向出声的方向。
却见一人身材高大,体魄雄壮,相貌粗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一尊雕塑般巍然站立不动,双手抱着一柄破破烂烂的木剑,身穿一件粗布衣裳,发声的人正是他。
王不平左右看了看,傲然一笑,喝道:“我就是了!阁下有何赐教?”
“是就好了,我要挑战你!”那人身子挺直,脊骨好似铁打,当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眼中开始慢慢绽放出一种叫做战意的东西。
王不平一挑眉,笑道:“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
那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王不平会这样回答,半响才回答道:“因为王家的人从来不会对挑战说不,你既然是王家枪的传人,那你肯定会和我比试!”
也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几个人所在的这一段路已经被七八十号人团团围住,而且还有越来越多得人往这边走来,人总是这样,相信很多后来得人甚至不知道人们为什么围起来,但是一样会朝着这边走来。
“这是谁呀?那个背着枪的是王家的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打啊,为什么还不打啊!”
“急死个人了,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回家做饭了!”
“是啊,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可别打,我刚刚去叫了隔壁王大爷,咱们飞马城已经很久没有人比武了,一定要让王大爷看看,他可是老说他当年是王家人呢!”
由于这两人两人迟迟不见动手,人群内爆发出一些不耐的声音,对峙中的两人却是充耳不闻。
“你说得对,王家枪,从来不怕任何挑战,但是,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谁!”王不平眼睛一眯,轻轻说道。
那人眼神一正,同样轻轻说道:“林枫,双木林,枫叶的枫!”
眼见王不平开口,四周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甚至退开几步,为二人让出地方。
而两人也都露出严肃表情,一股澎湃战意自二人周身散发出来,林枫将木剑拿在手里,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了极大的提升,和之前判若两人,尤其是一对眼眸,两道目光犹如闪电一样直射王不平,王不平立马收起了轻视之心,将身后长枪拿到手中,郑重道:“王家王不平,请!”
伴随着一声清喝,两人身形同时跃起,朝着对方冲刺过去,枪尖剑尖在半空中互相交击,摩擦出一缕缕电光火花。
本来王不平以为自己家传的铁枪应该能够轻轻松松的击破他的木剑,怎么料到居然是针尖对麦芒,斗了个旗鼓相当,那木剑看似驽钝,实则坚韧无比自带锋芒,一时心中大惊,但是到底是王家的种子,临危不乱,一套王家枪使的水滴不进,一寸长一寸强的优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李昂见此微微一怔,将目光锁定在了林枫手里的木剑上,但见这木剑屡屡和长枪相击,不仅没有半点折断的趋势,反而好似被磨刀石一点一点的磨去了锈迹,锋芒尽显。
“这”李昂摸了摸下巴,朝着杨晋道“你觉得,谁的胜算大些?”
杨晋却道:“如果是我猜的那一把剑只怕王兄弟危险了!”
“哦?何以见得?”
杨晋瞧了李昂一眼,继续道:“似木非木,锋在其中,若拙若愚,不巧不攻!”
“何解?”
“这还是我师傅曾经和我提过的一柄剑,剑主本来人籍籍无名,而说到他的故事,就不得不提到荆杀神!”
荆杀神三个字似乎就代表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哪怕经历时光的沉积依旧是带着浓厚的杀气,就在杨晋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四周的人群都隐约退开又让出一个圈,可见这三个字在荆州的地位。
“百余年前我们荆州出了一个荆杀神乃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刺客,从不失手,包括刺杀当时的大楚皇帝,光武帝,这对掌控天下的大楚可谓是奇耻大辱,大楚当即下旨围剿,荆杀神到底只是个刺客,武功再高又如何能够和一国之力对抗,自是命陨,可是光武帝一代帝王,他的性命,又如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刺客比得了的,纵使他是天下第一的刺客!”
“光武帝之子,也就是上任大楚皇帝下旨血洗荆州为光武帝送行,那时节荆州能够跑的都跑了,剩下的要么是不敢家园灭亡,要么是老弱病残无力奔逃,虽然大楚已经不比开国之初精兵良将武道高手层出不穷,但是到底是多年积累,虽然跨越十几州之地,但是要对付一个小小的荆州还是手到擒来,那时节,荆州的土地,都是鲜红的,直到那个老人,那柄木剑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