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分明连许青青都能够感觉到那天香楼掌事人,面上微笑的尴尬不已,她就快要绷不住,装不下去了吧。
“放心吧,我们不是任何一方派来的人,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曲含香死亡的真相,这一次的事情明显是针对天下第一庄的。既然与他有关,不妨好好的谈一谈,若然不是的话,我们也有办法将这件事情,拉扯到他的身上去。”楚河眼前透着几分邪气,盯着天香楼掌事人。
天香楼掌事人的低着头,白皙的长腿露出了半截,她眸子暗沉,低声警惕道:“先生,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还就是这样的人,我有的是办法找到澹台无竹,不知他是想让我请他呢?还是想让官府请他呢?亦或是想让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来请他呢?”楚河嘴角都是魅惑的笑意,他话语确着暗暗含着威胁。
啪啪啪……只听闻一声声的拍手声,从雅间的另一边走出了一个男人,这人一声金丝镶边的白衣,下摆衣角绣着清新的竹叶,他手上腰间别着一把赤金色的剑,剑尾尽头上面挂着红石挂饰,那人声音宛若寒玉,掷声有力,朗声一笑,开口道:“哈哈哈……先生果真是好本事”
当然有几分不妙的事情就是,他后面说话的时候有几分咬牙切齿,许青青杏眸里面暗含担忧,嘴角勾起一丝笑,瞧着那从雅间内阁暗门之中走出来的男人,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应当就是楚河口中所说的澹台无竹了。
“澹台公子才是好手段,本想要借着赤红珍珠的事情,让天玄净对你死心,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却没有想到为此害了曲含香一命,不知道澹台公子此番心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想法呢?”楚河冷冷瞧着那澹台无竹言语里面都是讥讽。
听着楚河不善的话语,澹台无竹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衣剑士,眼神森冷。
他又瞧了瞧站着的天香楼掌事人,额间的朱砂痣泛着妖冶美感,他眼尾迤逦,薄唇轻启,开口道“罂粟,你下去吧,这不是你的问题,大可不必自责。”
“是,澹台公子。”那天香楼掌事人原来人如其名,真的叫做罂粟,她福身应声后便下去了。
澹台无竹打量着眼前的几人缓缓开口道:“你们能够找到这里来,想必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天玄净的蛊不是我下的,这一点我已经与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说明了。”
他落座之后,第一句话,便是表明了自己现在的清白身份,以及他的事情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所知晓的,他又顿了顿眼神有趣的看着楚河等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开口道:“而我出来见你们并非是因为你们威胁到我了,而是你们提起了我的兴趣。”
“既然这件事已经由天下一庄的庄主确定了与澹台公子无关,那么便是我们叨扰了澹台公子,在此道歉以明心意。”傅当归瞧着周围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忙开口打圆场道。
楚河却难得的朗声一笑,盯着那澹台无竹,瞧得傅当归都有几分不舒服了,这才开口道:“澹台无竹果真不一般,隐士名家,潇湘剑法,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
澹台无竹眸子染上几分轻松之色,道:“先生谬赞了,不过是一些杂耍本事哪里能够上得了台面呢?是江湖人给面子而已。对了,还未请问诸位怎么称呼?”
“这位是我的小妹,许青青,这位是子楚先生,叫我当归便好。”楚河显然在面对眼前的澹台无竹的时候,要比平时更加的健谈了起来。
傅当归低眉,抬手轻摇手上的玉折扇,这一刻他心中竟有些微微的发闷,因为楚河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澹台无竹的身上,从他出现之后,便未曾移开。
他此刻便是明白了为何楚河有时候那来的莫名其妙的醋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概他看着自己的白清风交谈甚欢的时候,莫约也是这般感受吧。
楚河哪里知道傅当归的小心思这般多,他一直都在观察澹台无竹,澹台家族是江湖之中的隐士名家,极少出山,名满江湖的潇湘剑法可不是盖的,既然澹台无竹出现在这里,又亲手毁了自己的天玄净的婚约,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
澹台无竹……潇湘剑法,将是重要的劲敌,楚河知道自己必须百战百胜方能有所胜算,因此自己一直在观察澹台无竹的一言一行,观察他的气息从而了解他的实力。
“澹台公子。”许青青礼貌的福了福身子,朝着澹台无竹点头道。
傅当归嘴角也勾起一丝有些勉强的笑颜,点头道:“澹台公子,此番前来不会就是为了可以戏弄天玄净吧?”
“我是想要退婚的,可是天玄净不同意,我便想了个法子,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不说,让白白害了含香儿的命,又让天玄净担了杀人凶手的责,这次看来是与天下第一庄结下了梁子了。”澹台无竹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回家之后,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说让他在结亲,他却来悔婚,还把人家弄进去官府里面……唯有拿武林大会的名声回去,看看能不能免除一顿责罚了。
楚河若有所思的应声道:”哦……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件事的确与澹台公子你无关。”
傅当归见那澹台无竹说的真切,并且他现在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件事情与他的关系不大,他也只是被别人利用了而已。
如今线索又断了,唯有李家父子那边还有着零星的线索,但是傅当归此刻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问天香楼掌事人罂粟一个重要的问题了,不由的拧了拧眉。
思考了半响,他还是打算说出来,他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眼神落在澹台无竹的身上,开口道:“既然这天香楼是澹台公子的地方,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澹台公子,能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