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身子,抬手拿起了你玉折扇,放进了袖口之中,又抱歉的冲着澹台无竹一拱手,开口道:“澹台兄,今日有事,我们便先行离开了,武林大会上再见,到时候你可不要留手哟。”
澹台无竹轻松的点头,开口道:“那是自然,我也希望到时候当归先生也不要留手的好。”
“与君一战,怎敢留手,到时候我们一定要畅快淋漓的打一架。”楚河神色严肃的看着澹台无竹说罢,便摆手转身离开。
徐青青与傅当归堪堪朝着澹台无竹礼貌示意离开,便跟着楚河一起离开了雅间。
罂粟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雅间的门,引着楚河等人出了天香楼。
刚出天香楼,楚河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打量着眼前的傅当归,如同是在观看一个什么宝物一般。
傅当归虽然有些不要意思,但是心里面还是觉得有些闷闷的心情低落,他自己知道对于楚河与澹台无竹的亲近觉得不太舒服了,纵然大度如他,却也会产生这样的困扰,他开始明白了为什么欢喜一人,会改变一个人了,他此刻不也正是这般吗?
瞧着傅当归不理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的眼神,楚河嘴角勾起一丝笑,满眼歉意的瞧着傅当归开口道:“呆子,我有件事对不住你。”
呆子……楚河忽然之间叫了自己的这个称呼,傅当归思索片刻,脸上露出几分勉强的笑意,开口道:“什么事情啊?”
楚河一脸歉意的从衣袖里面拿出了那玉折扇,之间那玉折扇上面完好无损,那下面的扇坠子上的玉碎裂了黑珍珠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绳子,“呐!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打斗的时候,我们二人不小心将这个东西给……对不起!”
他早就想要将这个东西毁掉了,白清风送给傅当归的东西,他看着就觉得膈应,但是有碍于傅当归与白清风之间还保持着朋友的关系,所以不得不想了这种办法将这个东西毁掉,他还为了让傅当归不那么生气,提到了这件事是由自己与澹台无竹一同造成的。
楚河打的一手好算盘,设计了这么久,自然不会让傅当归轻易的看透,更何况此刻傅当归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楚河与澹台无竹那对视相互欣赏的模样。
“没事。”他颇有心思的接过了那玉折扇放入了衣袖之中,低声道。
他明显听出了傅当归话语之中的沮丧,忙开口问道:“呆子,你怎么了?似乎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没事,我没事。”楚河这么一问了,傅当归的情绪本就有些绷不住了,此刻差点忍住就说了出来。
楚河抬手拉着傅当归的手,低声道“呆子,你该会是在介意刚刚我与澹台无竹之间吧?”
傅当归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穿,不由的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是,我看你们四目交接,相谈甚欢的模样,我心里面十分的失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心里面有我的存在了,你还记得你让我不要多管你和白清风的事情吗?其实你与白清风相谈甚欢的时候,我心中的失落与惆怅甚至比你更甚,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那么针对白清风了吗?事实上你与白清风是朋友,我与澹台无竹的相见恨晚的知己,所以不要不高兴了。”楚河眸子透着笑意,宛若小孩子天真一般的笑意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也唯有在傅当归的面前,他才会露出这般的笑意。
傅当归听到楚河这般说,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就舒服多了,他轻叹一口气,开口道:“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你看这个,我把我的玉佩送给你做扇坠子好不好?”楚河抬手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了傅当归。
傅当归手有些抖,但是还是接过了楚河递过来来的玉佩,他脸上终于浮现了笑意,低声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对了,你们刚刚问话有什么发现吗?”楚河见傅当归总算是高兴了一点,便是忙开口转移了话题。
“李成玉在辞工之前见过一个小孩子,可是那丫头也不记得那小孩子长什么样子了,背影看就是一个小孩子。”傅当归收起了玉佩,开口道。
楚河轻点头,却又摇头,寒霜侵染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柔情,望着傅当归开口道,“其一,那个小孩子并非是小孩子。其二,那个小孩子是提其他人传话的。”
“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线索到了这里又回到了李家父子的身上了,看来我们必须想办法让李家父子说真话。”许青青杏眸里面满是思索,柳叶眉拧着,那模样瞧着不觉厌烦,反倒有几分可爱。
傅当归一脸高深莫测的瞧着楚河与许青青,开口道:“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说真话。”
“什么办法?”许青青杏眸里面都是期许,好奇不已的开口问道。
楚河也有趣的望着傅当归,他琉璃般清透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调皮,开口道:“既然那李成玉心虚去祭拜曲含香,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让他们说出真话来。”
“你是说找人扮鬼,去吓唬李家父子?”楚河轻笑一声,欢喜的不得了,眉眼弯弯的瞧着傅当归。
傅当归应声道:“那是自然,这个办法有问题吗?很好笑吗?”
“我担心的事情就是,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李家父子也许也活不了多久了。”楚河眸光锐利猜测道。
许青青杏眸一亮,抬手遮了遮那烈日的光辉,不由的低声道:“大哥说的也没错,李家父子二人贪心之余,这收敛之心不足,终究会酿成祸事的。”
“不论如何现在曲含香的事情,所有的线索节点就只剩下李家父子二人了,必须从此处入手才行,我想了想,其实青青你和曲含香的身形很像。”傅当归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许青青,好半响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