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才恢复了一点,受寒受热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马虎不得。”楚河摇头,眼神严肃的瞧着边上几人,似是要震慑他们让他们的眼中莫要露出异色一般,转而又温柔的望着傅当归,温言道。
“子楚大哥,你就让我大哥给你遮伞吧,你瞧着这日头……”许青青也瞧出了傅当归的不好意思,忙开口劝解道。
她伸手指了指天上的烈日,傅当归半拉着眼帘,瞧了瞧,那桃花眼也担忧的拧了起来,他只能是点头,“那便好吧。”
只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麻烦二字,因为傅当归此番已经摸清楚了楚河的心性,他不喜欢跟他见外,他便是把他当做自己人,那么就不用那么拘礼。
“阿川小哥,请帮忙带路吧,可能会需要多准备一辆马车,麻烦你了。”楚河收敛了神色,严谨的瞧着阿川开口道。
阿川轻点头,一边引路一边道:“几位少侠这边请,在下会安排妥当的。”
慕云天凤眸收敛低沉,茶色玛瑙一般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羡慕,他认识楚河不久了,但从前了解到他身边的人换了又换,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认真。
他从未见过楚河这个模样,那么温柔至极的对一个人,他一直以为楚河只会摆冷脸,亦或是耍狠劲,从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给他看,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并非是能够走入他心上的那个人。
任凭他如何想象也想象不到楚河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此刻他瞧见了楚河温暖的不像是他的模样,也觉得十分的难以置信,然而这些心绪都被他压制在内心里面,难以得到释放,只是慕云天的面上依旧是那一副轻佻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男女他都喜欢调戏,唯有对于楚河这个人好奇过,认真过,喜欢过,此刻知晓他心中至始至终都没有他之后,慕云天却好像没有觉得难过。
众人心思各异,都十分默契的缄默不言,在阿川的带领下前行,很快便到了马棚边上,乘了马车前行。
上了马车之后,楚河才松了一口气,他眼神胶着在傅当归身上,他方才已经热的汗流浃背了,体质虚寒畏热,是武脉断裂不通的,阴柔病症。
“如何?可好一些了?”傅当归刚刚落座,楚河便担忧的瞧着傅当归,柔声问道。
傅当归浅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没事,瞧你那关心的模样,不过是日头大点,能有什么事情。”
楚河猛地凑到傅当归的边上,抬手撑着傅当归边上的马车窗杆上,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蜕变成了一黑蓝绿,他眼神魅惑的瞧着傅当归,低声道:“傅当归,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当一回事,你瞧瞧你的模样……”
傅当归眸子盯着楚河贴近的脸,他瞧见楚河眸色的时候有几分沉迷,嘴角含着笑,开口道:“我一直都有把自己当回事。”
“还跟我犟嘴,现在刚好青青跟了慕云天的马车,你是想我在马车上对你做点什么吗?”楚河温热的呼吸拍打着傅当归的脖颈之上。
“阿楚,你总是这样做事情只按自己的想法。”傅当归叹息一声,嘟囔道。
楚河抬手抚摸着傅当归的脖颈,修长的指尖挑动着傅当归的衣领由上至下下滑到了他的胸口,他声音黑甜的叫人沉沦,附在傅当归的耳边,低而温声道:“呆子……,你说什么?要不你再说一遍?”
傅当归能够感受到楚河呼吸的沉重,带着灼热的欲望与压制的理智,他的话语宛若是深渊之中的恶魔,在诱导人前往深渊,也像是海上礁石驻足的泉客,用迷惑人心的歌声,诱人一步步踏入死亡的陷阱,却又在不知不觉的沉沦迷恋这一种感觉,他僵直着身子,忽而伸直了自己的脖颈去感受楚河的贴近的胸膛的温度。
磅礴有力的心跳声不绝于耳,扑通……扑通……,傅当归淡然的眸子里面也染上了一抹暗哑的欲望,他努力压制着不让它爆发出来,尽量使得自己的声音平静,他略带疑惑的发问,“阿楚,你不能……”
楚河知晓傅当归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忙抬手指尖划过傅当归的胸膛点了傅当归的穴道,左手支撑着他的身体,右手扣着傅当归的后脑勺。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乘着不让自己的压到傅当归的身体,以免让他的左肩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再度裂开,他浅浅一笑,宛若是天真小孩一般,“向你借一颗糖。”
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楚河唇瓣轻触傅当归的嘴唇,这一次不是浅浅一吻,他吻得很深,傅当归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唇舌交融之间,楚河想是要把傅当归就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他渴望拥有傅当归的一切,占有他的身体,思想甚至是更多。
但终究他知晓自己的什么都不能做,他说过等到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就娶他,他与其他人不一样,在楚河心目中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给他的诺言一定要实现,为此他会不由余力的努力,够了……只是这些就够了,足以让他支撑下去了,那怕只是独自支撑下去。
“呆子……,你的蛊毒已经解开了,要不我送你离开吧,不回盛京衙门,回山下湖,等我去娶你,好吗?”楚河松开了扣着傅当归后脑勺的右手,眼神迷离而又留恋的盯着傅当归的如同是琉璃一般通透的眸子,温柔开口道。
傅当归听到此话,脸上的红晕仍如火烧云一般存在,眼中浅淡的欲望却已经完完全全被压制下去了,他虽然身子不能动了,却还能说话,他眼睫如同是蒲扇一般轻眨着,原本右手上拿着的玉折扇已经掉落,他此刻是不能摇头,否则这头一定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傅当归的眸子微微暗沉的瞧着楚河,暗藏着几分失落,有些委屈的开口道:“我以为你没有把我当做是一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