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被慕云天操控得团团转,可见慕云天的厉害,本就是知道他的身份不凡,又见识了他的手段,因此更加不想招惹了。
慕云天手上去了那黑色巫笛,旋转过双手右手扣在自己的左肩上,“子墨王爷见笑了,接下来,我要引奏一曲,请王爷不要见怪。”
子墨王爷没有多言,只是应声,眼神认真而又细致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是从未见过一般,探究之色未曾从面上消退。
慕云天轻点点头,开口道:“那便是得罪了,请各位捂上耳朵,免得误伤了。”
一声极其平静的提醒言语,叫众人警醒,却又不敢不信任慕云天,就连楚河一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提醒边上的傅当归道:“捂住耳朵,这家伙要出绝招了。”
“什么绝招,看连你都惧怕的样子,难道真有这般厉害。”傅当归浅淡的眸子,满是疑惑的瞧着楚河,楚河如同是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深沉与认真,他压低声音,温言解释道:“当他吹响黑色蛊笛的时候,若是不堵上耳朵,一般人都会觉得血脉翻腾,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呢?”
“嗯,但是我清楚他此刻要吹奏的曲子,一定与之前的吹奏的那些曲子,完全不一样。”傅当归是个明白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便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慕云天抬眼看了看众人,微微低头并未言语,片刻之后他抬起手上的黑色蛊笛,凤眸锐利的看着赤蝎娘子,他要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对于敌人他向来都是这般“仁慈”:“很快你就会失去了你双生蛊了,既然你已经用南国的门道做了这等错事,我自当清理门户,绝不会心慈手软,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便眨几下眼睛。”
他瞧着赤蝎娘子的神色,未曾看到赤蝎娘子有几分反应,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赤蝎娘子终究是豁达的表现出了,她此刻对于死亡与痛苦的最深的认知无畏无惧。
人终究有一死亡,不过是来时去,去时来而已,赤蝎娘子明白生与死不过一般,带走的东西也都一样,她眉宇自然满是淡然,眸子紧紧的闭上,她知道自己不是眼前的慕云天的对手,她选择认栽,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会抛弃,包括自身的尊严。
人要什么何为不可为,何为可为之,慕云天凤眸里的神色再度恢复了清冷,与之前一般无二,冷淡而又疏离。
唯他在也柔和的阳光之下,微风吹拂,他的身上发出清脆的银铃之声,他手上握着他的黑色巫笛,肤色古铜,宛若操控他人的生死一样的天生一般。
黑色巫笛触及薄唇边上,他眼底透出一抹黑暗之色,那黑色巫笛的声音很轻很怪,即便是捂着耳朵傅当归也觉得自己头颅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百抓千挠一样。
对上赤蝎娘子之后,慕云天很快将那黑色巫笛的调子提升,赤蝎娘子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诡异以及难掩的痛苦之色。
很快众人便是看到赤蝎娘子的露出的白瓷的藕臂之上出现一个莫约是两个大拇指大小的赤红色血包,那血包宛若是有生命力一般,不停的移动,最终停留在那之前被慕云天用赤蝎蛊弄开的流血的伤口之上。
上面被撒上了红色粉末融合着黑红色的血液,更显艳丽的瑰色,那赤红色的血包一拥而上,破除了身形展露本貌在众人的眼前,那是一只浑身赤红色的蝎子蛊虫。
这时候慕云天才心满意足的收起了黑色蛊笛,众人观此动作,都放下了自己的捂住耳朵的手。
慕小昭走上前去,瞧着那赤红色的蝎子蛊,柔声开口问道:“哥哥,这个人为什么身体里面有两个本命蛊虫,是你跟你之前说的双生蛊有关系吗?还有这个人的身份,我始终觉得不简单,我们要不留着她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一路上都在暗害哥哥的幕后凶手?”
慕云天听着慕小昭的话,抬手摸了摸慕小昭的黑色的发丝,神情温柔而又浓烈,紧接着又抚摸过了慕小昭的额头,脸颊,他修长的手指温润而又细腻,他薄唇勾起一抹笑,浅浅开口道:“小昭,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交给哥哥去做就行了,你只需要乖乖的长大就行。”
赤蝎娘子失去双生蛊的庇护,慕云天对她下的蛊毒不停的在侵蚀着她的心脉,她眸子里面满是痛苦之色,整个人的身体却不能动,更不能言。
慕云天抬手,神情自若的瞧着子墨王爷与天庄主,右手扣着自己的左手,半鞠躬行了南国礼节,温言道:”从此人身上引出来的便是她的蛊虫,若用此蛊虫便是可以解除天大小姐的蛊毒,只是在下还有一个请求。“
“请讲。”子墨王爷模样温文尔雅宛若谦谦君子,那眸子紧紧的盯着慕云天,神色却是截然不同的严谨。
慕云天倒也不觉不对,继续开口说道:”我希望子墨王爷能够网开一面,将这个人交于在下处理。“
气氛冷然,子墨王爷紧紧的珉着唇,淡淡粉色唇瓣被齿压出淡淡的白迹,静默半响后,他半阖着眸子,神色收敛,眸子下低着,看不清楚神色,”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如先生所愿了。“
周围的持续低温的气氛,怕是连温暖的阳光也无法拯救回来,慕云天却在此刻轻笑一声,自然轻松的说道:“是在下唐突了,怎么的也得给云巅城的一个交代才行。“
听到慕云天没有坚持,傅当归松了一口气,赤蝎娘子万万交不得也放不得,为了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保证云巅城的内部稳定是极为重要的。
因为赤蝎娘子本就有罪,自然没有什么可以饶恕的地方,因此赤蝎娘子这个替罪羔羊坐定了,她前半生害人无所,的确应该落得此番结局。
傅当归心中忐忑,赤蝎娘子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