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当归浅浅一笑,摇头道:“我知晓赫连公子的能力,可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应该说的那么绝对吧,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有家势的人,你竟说他除了那把剑好像一无是处的样子,这岂不是有些过分,说不定他是扮猪吃老虎呢?”
“我说的没错,以他的能力配不上他那一柄剑,他那剑上的黑影琉璃的确不错,是我曾经想得却不得的东西。”楚河不做隐瞒,实打实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说个老实话,你觉得幕后凶手最可能是谁?”傅当归目光如炬的瞧着楚河,似是希望能从他眼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毕竟之前盛京之中关于慕小昭的案子,也是楚河引导着傅当归发现真相的,楚河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和内里瞧着其实有些不大一样,对于很多事情他都有所掌控,比如昨日……他分明在东厢房与慕云天,澹台无竹高谈阔论,却知晓他们随着天玄净等人去了寒牢之中。
“你说呢?”他眸子里面的晦暗之色深沉如黑墨,精光一闪之间,低沉开口道:“最值得怀疑的人是他澹台无竹,最不值得怀疑的人也是澹台无竹。”
傅当归企图从楚河口里面问出什么事情来,轻笑着不留痕迹的试探道:“这么说你是假意与他做知己咯?”
楚河瞧了瞧傅当归,只见他此番,眼神里面满是探究,面上都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抬手敲了敲傅当归的额头,下手不重,就像是在做什么亲昵的动作一般,“你这家伙,可真是动机不纯,竟然想要套我的话。可是事情还没个准头,到时候再说吧。”
听了楚河的话,傅当归的眉头一扬,开口追问道:”当真不说,什么都不说?”
“自然不说,绝对不说。”楚河黑曜石一般闪耀的眸子里面,都是挑逗之色,话罢便忍不住笑了。
傅当归轻摇头,脆生生道,“看来你心中是自有打算,想要自己调查好真相,然后在我的面前邀功是吗我可不愿意看你那样子啊,不如你就告知与我你调查到了什么,好不好?难道说你是觉得我不值得信任吗?”
楚河只觉奇怪,往日如此严肃的傅当归,此刻竟然软声软气的对着自己撒起了娇来难道说这断案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
他自然知道傅当归不是因为名声,而是想要死去的人昭雪沉冤,为活着的人讨个公道,他答应过曲含香,也答应过薛林,谁也不能辜负,尤其是他自己的心。
二人都未曾继续说话,正在此时,门前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你们二人一大早上的就腻歪在一起,也不怕别人瞧见了,认出你们的身份来,啧啧啧……,你可别忘记了,你身上的蛊毒可容不得这般折腾,不然就算是我的药也管不了什么用了,你明白吗?自己的身体要自己……”
慕云天慵懒的靠在背靠在门口侧脸瞧着楚河与傅当归二人,他凤眸里面满是羡慕,口中却喋喋不休。
傅当归不知道慕云天来了多久,但是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有不对头,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楚河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面,闪出一道利芒,瞧着慕云天正色言说:“慕云天,你最近可是越来越放肆了,嗯?是不是因为我欠了你的人情,你就这么无法无天了?要不要今日我们就打上一架,嗯?”
“我不过是实话实话,倒是你恼羞成怒了,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为你好的话,你偏偏要理解成其他的意思,我冤不冤?子楚先生,你说是不是?”慕云天跟楚河辩论就辩论吧。
怎的还要拉上傅当归?傅当归却也无法,只得开口言说道:“云天少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方才是在讨论今日比赛的事情,便是一时之间没注意到云天少侠什么时候来的,若是早知道云天少侠在此,我们断不会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对了,这两天好像都没有见到小昭姑娘,难道她没有与云天少侠一起?”
傅当归成功的转移了话题,楚河也跟着继续追问道:“嗯……没见到小昭那个丫头,你怎么能够丢下她一个人,要知道对你动手的人,可能会对她动手,你忍心她受伤?”
“你们两个人,我在你们的眼中有那么的愚蠢吗?难道说我这点智慧与警惕能力都没有吗?我自然已经将她安排好了。”慕云天凤眸一挑,有几分不耐烦。
慕云天顿了顿,凤眸李敏面是疑惑,右手玩弄着那黑色的巫笛,他一边直起身子,往屋子里面走,一边说道:“其实这二十四人里面,我最怕的人便是澹台无竹,你,一个不知名的瞎子……还有一个丝毫没有存在感的人,我甚至到现在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
慕云天的话真挚不已,楚河扶额落座在傅当归边上,且开口道:“你说那人?好像是修的扶桑忍术,的确有几分厉害,你若是遇上了千万要小心,你的弯刀虽快,却也不及人家。”
楚河对于慕云天说话向来都是这么直接,其实恰恰是这一种直接,才说明了他们之间有着最好的友人关系,只不过听完这话之后的慕云天,凤眸低垂,明显的有几分失落,不由的瘪了瘪嘴,言道:“原来在你眼中,我就这么差?连与你一较高下的能力都没有?”
“不是,我没怎么看过你的武功,毕竟你使蛊毒比较多。”楚河毫不犹豫,似乎是故意在戳慕云天的痛楚。
傅当归将自己压得起了皱褶的书理了理合上,方才听到楚河说慕云天是用弯刀的,他不免心中有几分犹豫,却依旧下定决心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楚河似乎是看出了傅当归的心思,他与傅当归对视之间,瞧见傅当归那清浅的如同水流一般的眸子,不免高高的挑起剑眉,面上多了几分探究之色,又带着几分警惕。